“我們站遠一點就是,不必離開。”
“丘某恐怕交起鋒來,刀槍無眼,會誤傷了兩位。”
善行者一瞪眼:“你們傷得了我們麼?”
方儒拉著他說:“大師,我們站開一點吧,別妨礙他們雙方的交鋒。”
甘鳳鳳說:“大概我們也要離開吧?”
“最好兩位也請站遠一點。”
公孫白一笑說:“兩位請站開吧,別妨礙了丘堂主施展功夫。”
甘鳳鳳說:“好呀!秀才,那你小心了!”
鐵塔丘富聽了又是一愕。他聽了瘦八爺報告昨天的事,本來以為書生與這兩位商人商婦打扮的俠士必有過節,現在聽他們互相說話的口吻,似乎不但沒有什麼過節,反而成了朋友似的,他不由望了望瘦八爺。
金八也困惑了!不知是怎麼回事。他唯一希望的是,他們成為朋友也好,不成為朋友也好,就是千萬別插手進來。他看見那女俠劍法十分了得,要是與書生站在一起,丘堂主就別指望得勝,別說討不回公道,能保全一條命回去就算好的了。
公孫白見他們站開後,朝丘富不屑地說:“姓丘的,你可以出手了!”
丘富卻帶有一派堂主的風度和俠義人士應有的禮節,遵守武林中不成文的規矩,凡是挑戰者,應讓對方先出手,便說:“閣下,請先賜招。”
公孫白又暗暗訝然,不由上下再次打量丘富,暗想:看來姓丘的不是什麼兇惡奸險的人物,不像什麼八爺,盛氣凌人,不擇手段,而卻是一條正直的漢子。可是,他為什麼加入了神風教?自願還是受逼加入?
不錯!神風教初起江湖時,曾打著一套行俠仗義,扶弱除強,替天行道的旗幟。武林中有不少正直的人參加了進去。可是,隨著神風教的勢力壯大,凌駕於各門派之上,便不將各門派看在眼裡了,暗地裡能吞併就吞併掉,不能吞併,就設法削其勢力,君臨武林的野心漸漸暴露了出來。近兩年來,神風教的一切所作所為,令人側目,正直人士想退出來時,不是受藥物的控制,就是不明不白的在江湖上失蹤了!在神風教,處置叛逆的人是十分殘酷的。難道姓丘的是被逼參加?
公孫白也聽小蛟兒、甘鳳鳳說過祁連雙刀的事情,想到這裡,公孫白的口氣便放軟了—些,說:“丘堂主,那在下先獻醜了,請小心!”說著,便—袖拂出,只用了自己二成的功力,不下殺招。
丘堂主說聲:“來得好!”便輕易閃開這一招,“啪”地一聲,一鞭抽出,宛如怪蟒,瞬空捲來,勁道頗為凌厲。
公孫白“咦”了一聲,這軟鞭的招式,卻是崆峒派的武功招式,名為“烏龍騰空”。是二十多年前,一代俠女青衣女魔劉如梅的鞭法,曾驚震武林一時。這丘富難道是崆峒派的門下弟子?他與劉如梅俠女是什麼關係?公孫白為了進一步證實丘富是不是崆峒派的弟子,閃開後並不出招還擊。
丘富第二招又發出,九龍軟鞭如靈蛇般的撲來,直拍公孫白的手腕,靈活異常,這更是崆峒派的武功了!公孫白縱身躍開,鞭尾擊在公孫白剛才落腳的一塊石上,啪的一下,火光四射,山石飛出一小塊,好強勁的鞭力,人的手腕給擊中,哪能不斷?
崆峒的九龍鞭法與眾不同,發鞭是招,收鞭也是招,既可長攻,也可短擊,所以九龍鞭揮擊去後,招招連環,快速異常,不容對手有還招的餘地。就是還招,也沒辦法能接近丘富,除非是長兵器,如長槍、三折棍、鏈子鏢等等。刀劍之類短兵器,不近身搏殺,對丘富毫無半點威脅。
公孫白的一對水袖,便是防身,擊敵的兵器。一對水袖,比刀劍長不了多少,不但是短兵器,也是軟兵器。所以丘富一連擊出十多招,要不是公孫白輕功極好,身手靈活,一身真氣護體,早已處於下風和一味捱打的被動局面,給弄得狼狽不堪了。
公孫白在鞭影重重中飛騰跳躍,將真氣貫於雙袖之中,袖雖擊不到丘富跟前,但衣袖發出的暗勁,有時也逼得丘富縱身閃開。
九龍鞭,是以往俠女劉如梅的成名兵器,一出江湖,便驚動武林,擊敗了黑、白兩道多少成名英雄好漢,自從她逼殺玉清道長,報了一家深仇大恨以後,便隱退山林,驚震武林的九龍鞭法就不見了。就是有,也不及俠女劉如梅的了。
想不到事隔二十多年後。九龍鞭法卻在丘富手中抖出來,在造詣上,丘富不及俠女劉如梅,但在雄、猛之中,由於丘富身如鐵塔,力貫手臂,卻又似乎在俠女劉如梅之上。
丘富一連十多招的發出,真如迅雷走電,拍石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