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鳳鳳更是為他們一身奇厚的真氣驚震了。暗想自己與江湖狂生在桃林中的一場比武,顯然這狂生沒用全力,要是他用全力,他一袖拂中自己時,那不是受傷,而是打發自己去見閻王了!正因為這狂人手軟,自已才能在他拂中自己的—剎那而刺中了他。甘鳳鳳心裡明白,所以在自己用劍逼住他,也不敢說自己勝了。憑真正的武功,自己不是這江湖狂生的對手,怪不得他為人那麼狂傲了。
這一盤下到最後,無心大師相士俱全,還有一個過河的卒子。而公孫白仕象全無,卻剩下一隻橫衝直闖的車,這是—盤和局,誰也勝不了誰。
無心大師微笑:“施主棋藝高深,老衲佩服。”
公孫白說:“大師客氣了!在下與他人下棋,從來就沒給人逼和過,只有大師,在下不能不城下籤和。”
“施主別客氣,我們下第二盤。”
“大師請!”
無心大師一笑,拿起五個小卒,一下扔到石壁棋盤上,啪啪地一連五聲,五個小卒,準確無誤的擺在石壁上。
甘鳳鳳說:“老和尚,你怎麼一連下五個棋子的,有你這樣下法嗎?”
無心大師微笑,又一手扔出其他十一個棋子,毫不錯亂,全擺在石壁的棋盤上了,說:“女施主,老衲不敢與公孫施主分心二處,只好在石壁棋盤上較高低。”
公孫白讚了一句:“好手法!”卻拿起十六個棋子,一下擲到石壁棋盤上,車馬炮士相將兵,也全無錯亂的擺在棋盤上。
無心大師不禁讚歎說:“好一招‘江南煙雨’的暗器手法,果然是江南公孫世家的絕學。在暗器功夫上,老衲已遜施主一步。”
公孫白說:“在下僥倖能擺好,望大師莫笑。大師只不過不屑用暗器,少在它上面花功夫而已。”
小蛟兒和甘鳳鳳聽了他們兩人的對答,更是驚訝。武林世家公孫白“江南煙雨“,可以說已在武林中稱絕,而無心大師不屑用暗器,而一下又發射出這麼一手的好暗器來,要是他花些功夫,那在武林中不成了暗器絕頂高手?怪不得公孫白說他武功深奧莫測了。
一手能發射出十多件暗器而分別擊中目標,對上乘的暗器高手來說,也不是一件難事。梵淨山莊的三小姐的飛針走線,甚至一下能發出更多的暗器而分別擊中目標,取人性命。但一把針都是針,不分什麼車馬炮的,可是公孫家的“江南煙雨”手法,竟能從十多件暗器中分開車馬炮等等,分別而無錯亂的擊中目標,不會炮擺在馬的位置上,車坐到老帥位子上,這恐怕就是千手觀音也難辦到了!
小蛟兒,和甘鳳鳳觀看他們兩人下棋,算是開了眼界。
第二盤棋下到中局,公孫白額上已漸漸滲出—些汗水,幾乎半晌才能移動一子。而無心大師仍是氣定神閒,面帶微笑,移子輕鬆自如。本來在棋盤的棋勢上,公孫白略佔優勢,車、馬、炮已過河,怎麼反而一下子這般謹慎?走一步棋,要思考這麼久?
甘鳳鳳心細,已看出原因了,公孫白一身的真氣,不及老和尚那麼雄渾深厚。他們下棋,明是較量棋藝高低,暗是較量內力。要是較量內力,恐怕公孫白怎麼也不敵老和尚。她附耳輕輕對小蛟兒說:“蛟兒,看來你新認的大哥這盤棋要輸了!”
小蛟兒一心觀棋,沒經意其他,聽鳳鳳這麼說,愕然輕問:“大哥的棋下得很好呵!怎麼會輸了?”
“你也真是,你不看看你大哥額上的一層薄薄的汗水,他與老和尚拼內力哩!內力不繼,移動的棋子不小心掉下來,那不輸了?”
小蛟兒不由往公孫白看了看,又望望無心大師,點點頭輕問:“那我們怎麼辦?”“你想你大哥贏,還是想他輸?”
“當然想他贏啦!”
“那你,快出手幫助。”
“幫助!?怎麼幫助?我不大會下棋呵!”
“你不動聲色,想辦法將老和尚的一匹馬,或者一隻車弄掉下來不就行丁?”
“這行嗎?”
“不行,那你等你大哥輸好了!今後就不能出江湖,老死家中。”
“鳳鳳,這樣幫助,不大光明的。”
“要不,你暗助你大哥—把內力也行。”
小蛟兒點頭說:“這還可以。”於是小蛟兒,以手掌輕輕按在公孫白背脊上的靈臺穴位上,暗暗運氣,將自己體內的真氣,徐徐輸入公孫白體內。
公孫白與無心大師下了第一盤後,本耗去了自己體內不少的真氣,第二盤棋下到中局,似乎有點辦不從心了!每下完—步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