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霜沒想到碩貝勒首先對自己發難,又聽到碩貝勒讓人去請前一段時間被自己收買了的大夫,心裡怕了,但是還是不想就這樣把事情說出來。“回貝勒爺,奴婢的孩子是因為奴婢站立太久導致流產的,還請貝勒爺為奴婢做主啊。”白吟霜今天是豁出去了,想要先發制人。白吟霜以為是晴兒向碩貝勒告狀了,她不知道晴兒說了什麼,但是當天她確實是站了很久,這是事實。
“好,你既然不想說實話,那就等那個大夫來了之後再說吧。”碩貝勒也知道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在,白吟霜是不會輕易地認罪的。“雪如,為什麼這幾天晴兒沒有過來給我請安?”碩貝勒沒有直接問雪如為什麼要軟禁起晴兒。
雪如現在還不知道愉貝勒來碩貝勒府問罪並帶走晴兒的事情,“爺,晴兒這幾天身子有點兒不舒爽,再加上大夫要您靜養,我就讓晴兒不要過來了,讓您能好好地養病。你要見晴兒嗎,我這就讓秦嬤嬤去請晴兒過來。”
“你到現在還不說實話是嗎?”碩貝勒感覺很累,對雪如很失望,不想要再跟雪如說一句話。“來貴,你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庶福晉。”第一次,碩貝勒叫了雪如的分位,而不是名字。
來貴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等到來貴說完,雪如已經嚇得冷汗直冒,跪都快跪不住了。“貝勒爺,晴兒她不守婦道,妒忌吟霜有了浩禎的孩子,她害了浩禎的孩子啊。那可是咱們的孫子啊,我這麼做也是希望晴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雪如飛快的為自己辯解,“我知道我這麼做可能方法有點兒不對,但是我都是為了貝勒府好啊,我這是為浩禎的血脈著想啊。晴兒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那咱們碩貝勒府可就危險了啊!”雪如說的那個義正言辭啊,跟晴兒反了什麼大罪似地。
“對啊,額娘這事做得對啊。晴兒她確實很過分,吟霜她從來沒有威脅到晴兒,只求一個能過生存的地方就好了。為什麼晴兒連我的孩子都容不下,這樣的女人太可怕了。兒子不敢跟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了,額娘這麼做兒子很贊成。”浩禎力挺雪如,一致認為晴兒是個善妒的可怕的女人。
“你們就那麼肯定這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被晴兒弄掉的?”碩貝勒對雪如和浩禎現在氣得無話可說了,“這個女人本事不小啊,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就將你們娘倆收拾的那麼聽話。”碩貝勒這個時候看向白吟霜的目光裡已經帶著殺意了。白吟霜看慣了人的臉色,自然知道這個時候碩貝勒想要殺了自己。她知道像碩貝勒府這樣的人家,哪一個沒死過一兩個人啊。白吟霜現在有點兒後悔自己這麼早出手了,頂著碩貝勒那殺意的目光,白吟霜往浩禎的旁邊挪了挪。可惜,浩禎的神經太粗大了,完全感覺不到碩貝勒的殺意。
倒是雪如跟著碩貝勒這麼多年了,也見過碩貝勒兇殘的一面,知道碩貝勒這個時候已經存了殺白吟霜的心了。雪如心裡當時就咯噔一下,她不能讓貝勒爺殺了自己親生女兒。想到這裡,雪如往白吟霜的方向看去,想要替白吟霜擋住碩貝勒的目光。
就在碩貝勒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來貴告訴碩貝勒,說是那幾天給白吟霜看病的大夫找到了,正在門外候著呢。“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貝勒府裡撒謊。”來貴這個時候帶進來一個陌生的大夫。碩貝勒府的人看病一向都是讓東街的李大夫看的,可是這個大夫,碩貝勒沒見過。這更加堅定了碩貝勒對白吟霜的懷疑。
“是你給她看的診嗎?”碩貝勒看著一進來就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大夫,心裡的厭惡頓起。一個大男人,嚇成這樣,真是孬種。“回…回貝勒爺,是的,是小的給這位白姨娘看的診。”那人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白吟霜承認了。“那你說說,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因為什麼小產的?記住,本貝勒爺要聽實話,不要試圖欺騙我,那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還有,碩貝勒府沒有一個姓白的姨娘。”碩貝勒雖然老了,但是身上的氣勢還在,畢竟是在朝堂上沉浮了那麼多年的人,不是一個小小的不知名的大夫招架的住的。
“是,是,小的一定實話實說。”大夫也只是收了白吟霜的一點兒銀錢,當時幫白吟霜也只是為了那點兒銀子,但是現在關乎到性命了,他可就沒必要替白吟霜瞞著了,畢竟這事又不是他乾的。“那天,白…白姑娘身邊的小紅找小的給白姑娘看診。小的看完之後就知道,白姑娘因為房事過度,導致肚子裡的孩子不穩,有滑胎的跡象。當時,白姑娘讓小的給她開了安胎的藥。”那大夫,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先稱呼白吟霜為白姑娘,“哪知道,三天後小紅姑娘又去找了小的。這次,小的沒有本事為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