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道:“已經派人去尋了。”
小春見他們說正事就不再插嘴。
雲頂天看了眾人一眼,道:“恐怕她回來了。”
小春不明白雲頂天口中的“她”指的是誰,但看陳倉、穆菲嫣凝重的神情就知道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小春再看他們,他們同樣再看小春,弄的小春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啦?我有什麼不妥嗎?你們都看我做什麼?”
陳倉卻哈哈笑道:“麼事哈!”
“還有心情笑,老陳天要塌了。”這時卻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中年人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中等身材,虎背熊腰。
小春認得他,他就是楊青。聽說年輕時因嗜賭如命,輸光了家財,老婆也跟人跑了,從那以後便以酒做伴,天天半醉半醒,總愛說的就是:我沒喝醉,只是眼前有兩個你,不知哪個才是真的。胡二醜曾經跟她說過,楊青此人是個有些才華卻又自甘墮落的可憐人。小春小時候沒怎麼接觸過,倒也對他不是很瞭解。
陳倉道:“哪個有心情笑了,我倒是想笑笑不出來咯。”
楊青哼聲道:“什麼事是連你自己便知天下事的陳倉也笑不出來的。”
穆菲嫣道:“從馬王村來的許姑娘,被害的董校尉,種種跡象來看,是她回來了。”
楊青眯眼,表情終於凝重起來,“十六年了。”
什麼十六年,小春更加疑惑,他們到底再說什麼。
楊青卻盯著小春道:“小丫頭,你就不該來瓦當啊!”
小春一怔,什麼叫她不該來瓦當?
“好了,小春你先回百味樓,這幾天不許出城。”穆菲嫣道:“孤磊,你一定要看好小春,尤其是晚上千萬不要出去。”
覃孤磊連忙答應:“是。”
雲頂天也道:“此事影響頗大,你們這些後生也別多問,該讓你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說。”
幾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頭。
小春只好不情願的道:“那好吧,穆姐姐我們先走了。”
穆菲嫣道:“你去吧。記得晚上不要出門。”
小春哦了一聲跟著他們出了門。
等幾人牽著馬走遠,穆菲嫣一下頹廢的坐倒在太師椅上,她嘆氣:“還以為能一直安安穩穩的,哪想到那妖孽竟然回來了。”
蘇媚不知所以,問道:“穆姐姐說的妖孽是指什麼?”
陳倉也哀嘆道:“唉,硬是冤孽啊!說起來十六年前你還是個小女娃,咋個會曉得呢?”
蘇媚一想,確實是,十六年前她不過是三四歲的小娃娃,就算知道也未必能夠記住。“那到底是什麼事,會讓你們都如此緊張?”
雲頂天卻道:“媚兒,你也去休息吧,有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蘇媚一噎,道:“是,那我先回去了。”
見沒有人留她,蘇媚知道他們是還有話說便走了。
等聚義廳裡只剩下他們四人時,倒安靜的很。雲頂天負手立在門邊看著遠處的景色,楊青坐在穆菲嫣對面一口一口的往嘴裡灌著酒,陳倉卻在大廳裡走來走去。
穆菲嫣道:“老陳,你別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晃的我眼花。”
陳倉聽了又坐下,沒坐一會又唉聲嘆氣的連連叫喚。
楊青將酒葫蘆丟給他,“唉什麼唉,喝酒。”
陳倉復又將葫蘆丟回去,“哪有哪個心情喝酒哦。”
楊青道:“不喝酒你待怎的?”
陳倉卻如同開啟了話匣子一般,“我要是曉得該咋個就好咯。唉,看來是安逸日子過好狠了。你看嘛,現在咋個整,人是一個接一個的死。硬是心焦的很啊。”
雲頂天回過頭來,看著他們三人道:“事到如今,只有修書給峻極峰的那幾位了。”
穆菲嫣道:“當年鬧的那樣兇猛,卻也沒把紂魔滅了。封印的也不過是他的一些殘魂罷了,我早知道不能善了,卻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楊青也道:“成鋼的死換了十六年太平,算是好事嗎?”
雲頂天卻道:“小春身份特殊,這一劫早晚會來的。修書吧!”
陳倉點頭,“看來只有這樣了。信也不肖寫了,我親自跑一趟吧。”
三人一想確實沒有陳倉親自去更好,都同意了。
當夜陳倉騎了一匹快馬從東門出了瓦當,當夜又有伏魔會弟子來報,瓦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