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道士,竊笑道:“那一個道士卻是九華派的門主顧道人,他出身低賤,有姓無號,真不知他怎麼也混上座了。”他是世家之僕,言下對那顧道人頗為輕蔑。
耿蒼懷付之一笑,遙遙看去,覺得那顧道人果然委瑣了點。只聽那漢子繼續道:“再東邊象個讀書相公的那位就是公書堂的首講曲雲甫曲學士,他與我們老爺交好,曾任過我家西席;對面那個一臉大鬍子的就是馬鞍山昔年巨冠‘半江沉’風烈,當年提起他來,這上下江一帶小孩兒都不敢哭的;再下首那兩個不愛說話的是上游龍宮湖和龍感湖的湖主王氏兄弟,他們地盤被袁老大削了,還一傷面頰、一廢左臂,這些年沒聽到有什麼動靜。”
耿蒼懷向那兩人望去,見他們果然面板上似有一層水鏽,是在水裡討生活的人。想看來袁老大這些年也沒閒著,得罪了不少人。只聽那漢子又道:“靠南首最下坐的是我家主人的世侄——宣州林家的林致,他身邊的三位就是他請來的隱居南漪湖的南漪三居士。”
那三位居士羽扇綸巾,個個道貌岸然。那漢子指向最後一人時,卻面露遲疑:“這個小的沒見過,據說是石臺大佛寺的新任掌門弟子石敢當,是林致林少爺帶來的朋友。”
耿蒼懷一愣,這名字他也從未聽說過,不由仔細向那人看去。只見那人神色質若無文,木如禪定,不知修習的是哪一門功夫。耿蒼懷閱人多矣,對方功夫深淺他往往一望便知。但是這人,他卻有些看不透,不由心頭微凜:看不出這裡倒還有個高手!
這臺基上的會想來也開了有一會兒了,只見莫餘正在說話。只聽他道:“……諸位,這江湖大勢,凡我所聞,都已講完。這次弧劍乍現,是在我們皖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