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請罪。
“你取回瑞月圖是大功一件,起來吧!”
這名矮胖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聚賢樓的主人曾寶賢。
“瑞月圖交到你們手裡已有一個月的時間了,為何仍找不出地點?”曾實賢和顏悅色地詢問跪在牆邊的三人。
“老爺,以我盜墓三十年的經驗,這張圖上能找到的入口、密道等等我都已經標示出來了,可惜卻始終找不出最初的入口處。我劉三拿項上人頭擔保,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張圖並不完整,落塵客極有可能將最重要的入口處畫在另一張圖或物品上。”強忍著痛,劉三戰戰兢兢地將所知報告曾實賢。
“胡說!落塵客明明只畫了一幅瑞月圖,這是眾所皆知的事,你辦事不力還敢狡辯!”東原打算再上前狠狠地修理人。
“住手!東原,你先聽聽他們怎麼說吧!”曾實賢向來是只笑面虎,扮黑臉的事就交給手下的四大護法。
“是啊!老爺,我蓋了幾十年的房子了,依經驗來看,這張圖的確有些古怪,內部相當完整,卻獨缺入口處,就好象是完全密閉的一樣。”精通建蓋屋舍的陳元也鼓起勇氣說出他的看法。
沉思了一會兒,曾寶賢轉向王小六二憑著這張圖,“你研判得出地點嗎?”
“老爺,按照圖內的設計,以及顯示的地形來看,的確是位在邊關接近大理的附近。”王小六十分自信地說出可能位置。
“哼,這樣還是太籠統了,難道不能再縮小範圍嗎?”東原仍是氣急敗壞。他好不容易取得瑞月圖!卻找不到圖上的地點,那他的功勞豈不大打折扣!
“這是你們所能判斷最接近的位置了嗎?”這三人在他們的本行中是最頂尖的人物,曾寶賢對他們的話其實有九成的信心。
“是的,老爺!”
“好吧!東原,命令原先的挖掘人馬移至目前的新地點開挖,再多買些工人來幫忙。你們幾個亦前去尋找正確的入口。”曾寶賢下令。
“是!”
“好奇怪,我總覺得你的名字有些耳熟,你是做哪一行的?”古靈叨叨絮絮地說個不停,都已走了半個時辰,她的嘴仍沒停過。
其實是故意的,因為沒有男人忍受得,一個聒噪的女人吔。她再嘮叨個半個時辰,他就會受不了,然後放棄去她家的念頭,如此一來,她就得救了。
這點小伎倆,雲之月又豈會不知道,只是她叨唸了老半天,口不幹嗎?
見他不說話,古靈氣得半死,但她忽然想起一件古怪的事。“對了,你是如何看出我的偽裝?”
想當初她易容後連哥哥們都沒瞧出來,還騙了大家許久,他居然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瞧出端倪。
“汗。”他好心地解答。
“汗?”
“呵呵!你是第一次,不能怪你不懂。”他暗喻兩人的親熱,見她一副想殺人的模樣,他才道:“你想想,當時我流了滿頭大汗,而你身上雖然香汗淋漓,但臉上卻沒有出汗,這點豈不是很反常?”
古靈恍然大悟,原來並不是她的易容術不好。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一切都得怪他。一想到即將面臨的場面,她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說到這個,靈兒,以後出門無論遠近,你都要將麵皮戴上知道嗎?”免得有人像他一樣有眼光、看上了她。
“你說戴我就戴啊!”她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
“我要你戴你就得戴!”雲之月的表情彷彿是說若你敢不聽話,一切後果自理。
古靈趕忙點點頭。她可不敢撩虎鬚。
無言並肩走過兩條巷道,古靈有些累了,心中也十分懊惱,為什麼他非去她家不可呢?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怡紅院?”
“去看一個朋友。”她隨口應道。
“朋友?是男是女?”雲之月忽然覺得胸口有點悶。
“女的啦!其實……喂,你有沒有聽過瑞月圖?”古靈忍不住把她剛得到的大訊息說了出來。
“瑞月圖?”知道她不是去會情郎,雲之月心情大好,興致也就來了。
“是啊!我哥他們老以為我還是小孩子,什麼事都不讓我知道,其實我早就長大了。”
“你的確是長大了。”雲之月意有所指地笑道。
“你別老是提起那件事好不好!”再提她就要尖叫了。
看她老羞成怒的模樣,可以想見面皮下的嬌顏肯定是紅通通的。雲之月的心中有股暖流滑過。“你就是從朋友那兒得到瑞月圖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