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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兒正是春天,每到個月初便會有些節日,今天要過的是“摸花節”。

“花兒將開未開,所以要人摸一摸才能開得豔麗,這就是‘摸花節’。”索爾哈罕解釋。

“花兒一摸就摸死了……這是個什麼奇怪的節啊?”魏池很詫異,難道漠南的花兒還得人摸了才能開?

索爾哈罕忍不住又笑了:“你是死腦筋麼?除了那樹上的花兒,不是還有你這朵花兒麼?”

魏池想了一想,有些明白了,原來是摸人:“……真的可以摸啊?”

索爾哈罕忍不住抬手就幾巴掌,敲在某人的頭頂上:“你這表情看著真噁心!”

“你覺得我噁心你還摸我?”魏池捂著頭很委屈,我又不是男的,我問這話哪點噁心了?

“那個摸,只是說說,”索爾哈罕娓娓道來:“是指心有靈犀的男女手拉手逛集市,手拉手!明白了麼?”

魏池聞到了烤麵人的味道,伸長了脖子:“走,走,這個節又不管我們的事!我們趕緊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索爾哈罕撇嘴:“怎麼不管你的事?萬一遇上你的老實人了呢?”

“嗯,說得對!你也幫我上心些!看見老實人了知會一聲,我好追上去摸!”

索爾哈罕抬手又是一巴掌,抽這人嘴賤。

這集市雖不比大齊京都的花樣多,但也夠熱鬧了,兩個人擠在人堆裡頭四處瞅著熱鬧。魏池聽不懂漠南話,只知道瞧熱鬧,見著人多的地方就往裡奔。索爾哈罕在後面拖住了魏池的手:“人多的地方是有僧人在舍婚嫁呢?你也要去求麼?”魏池聽了撓撓頭:“我以為是耍大錘呢……那麼多人……”也終於想起了自己客人的身份,老老實實的由索爾哈罕牽著,不好再亂串了。

魏池覺得漠南好吃的東西有幾樣,第一就是羊肉,以前嫌羊肉臊,魏池很不喜歡,但這漠南的羊倒奇怪,怎麼做都沒怪味,要不是油膩得很,魏池怕是要天天當頓吃。才入得集市,魏池就指著羊肉攤子直蹦,索爾哈罕天天吃這個,本是不稀罕的,但犟不過她,也只好陪著吃了幾塊肉。第二的就是漠南的甜果餅子,漠南不產甜菜甘蔗,除了從大齊販來的白糖黃糖,就只能吃草原自產的‘梅子糖’。這‘梅子糖’的梅子長在一種小草上,每年盛夏收穫,量也不少,但就是不夠甜,釀幹了、做了醬放在罈子裡賣,漠南的貴人們嫌它色澤不好,又有些回酸,是不屑吃這個的。這糖做菜不好卻很適合烙餅。不論是釀好的醬還是新鮮的梅子,做了那燒餅餡兒簡直就是人間美食!那酸酸甜甜的醬汁一點也不膩人,一口咬下去,果肉軟而韌性,真是百吃不厭。偏偏漠南人對面食極其上心,那些小果餅子做得精緻可愛,魏池選來選去選了兩個白兔餅,一個遞給索爾哈罕,一個自己啃。索爾哈罕看魏池一副活寶相,沒忍心笑她。看手上的小兔做的著實可愛,也沒捨得扔,拿在手上當個小玩應兒瞧著。

走到麵人鋪子面前,魏池又挪不動腳了,買了一個男娃娃樣子的又買了一個女娃娃樣子的讓索爾哈罕選。看到索爾哈罕不選,那麵人鋪子的老闆哇啦哇啦的說了一堆漠南話,索爾哈罕臉一紅,只好選了那個女娃娃。麵人鋪老闆看索爾哈罕選了,又是得意又是驕傲,嘰裡呱啦的又說了一大堆。索爾哈罕不好意思的埋了頭,趕緊扯著魏池走了。

“他說什麼?”魏池已經把那個男娃娃咬下了肚。

“他說!”索爾哈罕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他說……”

魏池轉了轉眼睛:“該不是叫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兩人對視片刻,齊聲聲笑彎了腰。

聽得前方鑼鼓喧天,擠進了一看,原來這才是耍把戲的地方。不過漠南可不弄什麼胸口碎大石來嚇唬小孩子,人家直接就拍兩個大漢,裸了膀子對摔上了。說來也奇怪,過了濆江、白雲上向北,人卻不如大齊北方的人高了,但又和江南的不同,他們往往矮而壯實。像這兩個漢子,也就比魏池高了半個頭,但那膀子都快趕上魏池的大腿粗了!兩個人正□了膀子跳著圈子,等那鑼鼓一停便要開戰。

索爾哈罕挽了魏池的胳膊:“聽說你也學了幾招,怎麼樣,能打過他們麼?”

“得了……我那花拳繡腿。”魏池嘆氣:“我學也就學個自保,難道我還能上戰場不成?”

索爾哈罕捂嘴笑:“你就沒點志氣?你們大齊不是有戲文唱那女做男裝,上陣殺敵的故事麼?她能你就不能。”

魏池扭頭看了看索爾哈罕那張挺認真的臉:“那出戏?假的……我查了書,那年頭根本就沒打那仗,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