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懂了嗎?”哎,真可憐,讓人看了好心疼。溫桓又問了一遍,但這次的語調變得極其溫柔,像是要揉碎她的心房一般。
許子臾垂下頭,聲音斷斷續續地哽咽著,“我聽懂了……我聽懂了……我聽懂了……”他是她的愛人,也是最親近的朋友!她的淚水像兩股泉水一樣不斷流下。
溫桓又嘆又笑,伸出雙臂擁抱她。
他想,雖然很可憐,但他終於看到她大哭時的樣子了,下次要找個機會呵她癢,讓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老溫,就你一個人?小魚呢?”小柳見溫桓一個人出現在他們固定聚餐的餐廳,納悶地問他。
“一定是又被惡婆婆搶走了。”林雋招來侍者準備點餐。
“哼。”溫桓輕哼,答案不說自明。
“老溫,經你積極‘努力’,你那隻魚的肚子裡不是已經有‘烏魚子’……嗯,該說是‘溫魚子’了嗎?小魚怎麼還不肯給你個名分?”小柳哪壺不開提哪壺地故意刺他的痛處。
溫桓怎麼也不肯讓許子臾到柳氏醫院做產檢,偏偏要到他們的競爭對手吳氏醫院去做,讓小柳感到極度不平,當然得在口頭上報復一番。
“哼!”溫桓兇惡的瞪他一眼,仍只是不答僅哼。
“有啦,惡婆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巴不得能早點名正言順的‘虐待’小媳婦,還有她那未出世的金孫,所以天天熬湯燉雞的往老溫的住處送,以期能感動小媳婦那顆金剛鑽般的心。”惡婆婆是溫桓的母親自己說的,但誰都知道她疼愛許子臾比疼愛溫桓還要多幾分。
林雋繼續笑著說:“老溫娶不到老婆的不爭氣,經過惡婆婆的四處哭訴,在我們親族內已是赫赫有名了。”溫桓的母親唱作俱佳,可媲美好萊塢任何一個超級巨星。
想起母親的數落,溫桓就一肚子氣,但他最氣的,還是母親老霸佔他與許子臾的相處時光。
說什麼沒有生女兒是她這輩子的遺憾,所以要和小媳婦長時間相處……可惡!連晚上還要和小媳婦一起睡?
“砰!”溫桓氣急敗壞的猛捶桌子。
“喂,老溫,你剋制一點。”小柳提醒他正身處優雅的高階餐廳中。林雋朝四周投射而來的目光回以一抹帥氣的微笑、尤其是針對女客。
然後他問道:“老溫,小魚家裡的事……呃,應該算是解決了,那她到底還固執什麼?她的堅持實在令人納悶。”
許子臾的心結,小柳與林雋或多或少已由溫桓口中得知。
小柳也說:“既然已沒有阻礙她的癥結,那她為什麼還是不肯對你點頭?”
溫桓嘆了一口氣,“她說,或許哪一天,我會突然對她看待她母親的無情感到失望,所以要我再多做考慮。”
“小魚這麼鑽牛角尖?”小柳皺皺眉,“看來她母親對她的影響真的很大。”
“但她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懷孕的事實沒令她產生動搖嗎?”林雋問。
“有。”溫桓面色一轉,喜孜孜地說:“她說過不能委屈孩子。”他投給林雋一個感激的眼光,謝謝他當初提出“奉子成婚”的主意。
“哈哈,說來說去,老溫你最後可能仍不是靠你的真心抱得美人歸啊!”小柳奚落宣。
溫桓說得可憐,“唉!只要她肯點頭,我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還有,她……”
“還有?”林雋與小柳同時瞪大眼。
溫桓更加可憐的說:“她老是說她放心不下那幾個室友沒人照顧,動不動就要往她以前的住處跑……”
“什麼呀,這也要她來操心?她是他們的老媽子嗎?”林雋大翻白眼,一臉受不了的模樣。
“其實事情很好解決不是嗎?我記得小魚的室友是兩女一男,想辦法替他們找個物件,讓該娶的娶、該嫁的嫁,讓小魚往後再也沒有理由和藉口不就得了。”小柳說出他的建議。
“是呀,我也知道,”溫桓笑得爽朗,但眼神裡閃動著詭譎,“所以今天我請客,你們儘量點菜。”
“呃?”小柳感受到他的不懷好意。
“老溫,你什麼意思?”林雋也覺大事不妙。
“小柳,你妹妹不是還沒有物件嗎?”溫桓記起小柳的妹妹也是怪人一個,怪人和怪人之間,或許有契合的地方。
“少打我妹妹的主意!”小柳難得地出現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林雋投給小柳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老溫,你還真是狗急跳牆,主意打到我們身上來了。”他裝出大善人的神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