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眼,她被他的帥氣迷惑,他的笑臉蒸散了她的淚水……
不對、這是不對的,他是搶劫的壞蛋,雖然他有阿波羅的魅力,卻也有地獄之王的邪惡。
在孟姜心中,對英鏵的感覺形成矛盾,喜歡與討厭相互纏鬥。崇拜他、看輕他?她解不來心中想法。
她竟然不說話?英鏵訝異。
“不說話?是不是口渴?”
趨近,英鏵牽起她的手,彷佛他們早認識幾百年,這種親暱是自然而然,是天經地義,全然忘記,之前他們是敵軍,壁壘分明。
“來,喝點水。”
英鏵用開水換掉她提在手上的雞蛋和紙牌,望一眼上面的“要正義”,他想大笑,不過在剛剛結束大哭的人面前大笑,是種差勁行為,紳士絕不會對淑女做出這類不道德表現。
拿掉她額間白布條,五指輕輕梳理她的長髮,細膩溫柔。
他是大眾情人,對女人做這種動作並不特別,特別的是,他在對她做這個動作時不帶慾念、只存愛憐,沒在心中計劃如何哄她上床,只心心念念想親幹她的淚水。
“好點了嗎?”英鏵問。
“我沒怎樣啊!”她否認。
“哭兩個鐘頭還沒怎樣?大部分的人若是這種哭法,會頭痛。”揉揉她的頭,他有淡淡不捨。
“嗯,我大姐就是這樣,所以再難過都不流淚水,可是,我不懂,要是眼淚不用來發洩情緒,要用來做什麼?”
孟汶、孟穗很難理解孟姜怎能把哭泣當成生活常態,一天三大哭,就像一天要吃三餐飯,睡足八小時一樣。
“很有趣的看法,眼淚是該用來發洩情緒,可是,你的情緒會不會太多?”英鏵打趣道。
“你的問法很不禮貌,我都沒問你,你精力是不是太充沛,否則為什麼要四處找女人發洩,你憑什麼來管我的眼淚?”
她看過那本誇大但真實的報導?英鏵笑望她。
這本雜誌讓許多“舊雨新知”紛紛上門,擾了他的工作情緒,原本,他火大,想出手讓雜誌社倒閉,但它的報導引來孟姜,看在這點份上,他決定放出版社一馬。
“有道理,我們都是體質特異的人類。”
接手她喝乾的杯子,英鏵拉她到沙發上坐下,他貼在她身邊,很近,近到她可以聞到他的味道,和他的氣息親密接觸。
孟姜挪挪屁股,想挪出安全範圍。
她對男性缺乏經驗,不瞭解鍾英鏵這種男生,不會給予女人安全範圍,他願意給,只代表一件事情——這個範圍是他能控制的部分。
“先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他打出主題。
對哦!居然忘記正經事,她不該讓那些亂七八糟女人,不該讓一杯水,幾個親暱動作,亂了她的目的。
“請你把項鍊還給丁爺爺,別人的東西沒經過同意,私自奪取,絕對是強盜的行徑,你那麼有錢……”
她開始他預計中的嘮叨,而更怪的是,他竟然感覺這女人的嘮叨……親切?
為了這份親切,他不反對她的叨唸,索性支起頭,往後仰靠,欣賞她的賣力演出。
“丁爺爺是個大肚量的男人,他不跟你計較,並不代表你可以理直氣壯地掠奪,這是錯誤的,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几十年,我們不應該讓人生蒙上汙點,趁現在
一切還來得及,請你把東西交出來,我拿去還給丁爺爺。“孟姜伸出手,手心向上,攤平。
“東西不在我這裡。”
握住她小小手心,英鏵一臉無奈,就算想交還,他也沒東西可交。
前幾天,丁進泰親自上門拜訪爺爺,有Sammi在中間當潤滑劑,在兩人的摩擦減到最少的情況下,他們展開冷戰多年後的首次對話。
談話內容他不曉得,只曉得結果是Sammi住在他們家,丁進泰天天上門開講,有時一聊整個上午,三人皆盡興。
英鏵的理論是,當荷爾蒙停止作用,費洛蒙用途不再,情敵間的仇恨也隨之降低。
“你把它賣掉了?轉贈了?說!你拿去送給哪個女生?”孟姜驚呼。
吃醋?太無聊,但胃酸卻不講道理地直冒上來,紅紅眼睛宣告她的心情不好。
“你好像認為我有很多女朋友?”
“不是嗎?這種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你是指那些八卦雜誌的不實報導?”
不實報導?他說謊的姿態太優雅,優雅到讓人無法與“作假”聯想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