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恩情,在下必定永銘在心,不敢或忘,日後若有需要我俞家的地方,請儘管吩咐,我俞家誓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說得慷慨激昂、熱血沸騰,沈待君卻只是淡淡“嗯”了一聲,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倒是華丹楓聽得眉開眼笑,深深為自家師姐自傲,然而想起那黑風堡,又禁不住撇了撇嘴——
“說起來,那黑風堡也太不知羞,求親不成就下陰招,無恥!”說到底,他也是年輕氣盛的少年郎,自然不屑黑風堡的陰險手段。
“就是嘛!”再次點頭附和,華妙蝶也覺得那個黑風堡實在沒品。“下次若再讓我們遇見,就見一個打一個,好殺殺他們的威風。師兄,你說是吧?”
“沒錯!就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免得他們以為別人都是好欺負的。”華丹楓滿心贊同。
“千萬不可!”連忙出聲阻止,俞子南對於他們的仗義相挺雖然大為感動,但心中卻有其他的顧慮。“那黑風堡並不好惹,你們為了救我已然得罪他們,我怕他們會因此而尋你們麻煩,日後若碰上了,能避就避吧!”
當然,他也會找機會對黑風堡說清楚、講明白,要他們冤有頭、債有主,想尋麻煩儘管找他,可別弄錯對像尋他人晦氣。
“難道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華丹楓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可不覺得黑風堡有什麼了不起的。
“師弟,你是在胡說些什麼呢?”輕斥一聲,老半天沒開口的沈待君終於說話了。“俞公子說得是,我們是出來遊歷川河,可不是來樹敵惹麻煩的。”
頓了頓,她看向床榻上的俞子南,客氣中帶著幾絲疏離,“俞公子,你體內餘毒已清,身上的傷口已無大礙,只要上藥修養個幾日便可痊癒,我與師弟妹不便再打擾,就此別過了。”
話落,她取出一瓶自己特別研製,可以生肌長肉,對外傷有絕佳療效的“玉雪膏”送上,自認已是仁至義盡。
事實上,他身上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能在短短几日內就收口恢復了七、八成,全是拜“玉雪膏”所賜。
“沈姑娘,多謝了。”接過藥膏,俞子南知道她是不願師門三人與他多有牽扯而惹上莫名其妙的麻煩,縱然心中對眼前三位救命恩人有著諸多的好感與想深交的意願,他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了。
至於一旁的華丹楓雖然覺得師姐這樣是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但因與俞子南本就萍水相逢,就算對他的印象不錯,若是師姐不喜與外人相處,那麼就此別過也無不可,倒是華妙蝶撅起了嘴,毫無心機的嚷嚷起來——
“師姐,這怎麼行?俗話說送佛送到西,俞公子傷還沒好,我們把他一個人丟下,若那什麼黑風堡的人又來了,豈不是很危險?”完全不知自家師姐的心思,她搖著頭叫道:“若真是這樣,我們這回出手相救可就白搭了!”
就算因為既麻煩、又危險,這才要儘早劃清界限,別再有牽扯啊!
對於如此熱血仗義又不知明哲保身的傻師妹,沈待君簡直想嘆氣了,沒想到笨蛋還不止一個,華丹楓聽了如此正義凜然的話後,竟然也覺得頗有道理——
“師妹說得是!”連連點頭贊同,而他自有一番理由。“師姐好不容易把人救了回來,可不能因為這樣而功虧一簣,白白浪費了那些藥。”
別的不說,光是那些“玉雪膏”,師姐可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尋了多少上等藥材才熬製而成,這些天用在俞子南身上的不知有多少呢!
為何她會有這麼兩個傻師弟妹?
沈待君頭疼撫額,萬般無語,暗自思忖著該怎麼把話說得婉轉又能勸退兩人的傻念頭時,床榻上的傷員微帶窘迫的開口了——
“承蒙三位恩人相助,在下實在不敢再勞煩,只是不知可否請教三位意欲前往何處?是否有特定之地?”
“那倒沒有。”誠實的搖了搖頭,華丹楓笑道:“只是總看書上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所以我們大概會一路南下往那裡去,好去見識見識一番,也算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了。”
“如此甚好!”正中下懷,俞子南激動的擊掌大叫,隨即見三人皆以奇怪的眼神瞅著他,臉皮子不由得一紅,尷尬的微笑解釋著,“在下正是要前往杭州祝壽,既然我們的目的地相同,不如就相伴同行,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雖然明白那位沈姑娘不欲與他多有牽扯的心思,但實在是他對眼前的師門三人抱著極大的好感,本著想要深入交往的私心,最後還是厚著臉皮主動攀談詢問了。
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