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透了。除了失火,我還聽說有個瘋子拿著斧頭追著人砍。真可怕,我猜大概殺了有五、六個吧。我看見他們將屍體抬出來。”
“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大約一小時以前吧,你應該早點到,看他們抬屍袋出來,就像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的一樣,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希望他們能快點讓我們進去,我明天早上九點還有個會要開,穿這樣能見人嘛?”
杜肯搖搖頭,繼續往前走。突然有隻手從後面搭在他的肩膀上,轉身一看,他看見史考特憔悴的面孔。
“真高興你能趕到。”史考特說。
“真高興看到你能脫險。”
“杜肯,這位是艾蕾茜。”
蕾茜點頭向他致意,她蓬頭垢面,衣衫不整。
“到我車上去,’馳說:“我們可以在那裡談。”
一段時間裡,杜肯在車裡傾聽史考特和蕾茜的敘述……
“所以他仍在那裡,”史考特作了結論,“除非他站起來走掉。”
“或者警方已經發現了他。”杜肯說。
“如果是這樣,他們還沒將他抬出來。”
“我們沒看見。”蕾茜補充一句,將香菸在車上的菸灰缸裡捺熄。
“我們現在怎麼辦?”史考特問。
“如果你這麼堅決想得到他的故事,我想我們只得再上到那兒,把他帶出來。蕾茜,你最好在這裡等。他們會在你房裡發現編輯的屍體,然後到處找你。此刻你不能被他們拖住問話。史考特,把那件合抱子脫掉。
“但我的槍……”
“留在蕾茜這裡。”
在旅館的大廳裡,杜肯向負責的警官出示了一張偽造的聯邦調查局證件。解釋他必須回房取回一些檔案,於是他和史考特都獲准通行。
當他們踏進電梯時,有兩個人跟著走進來。杜肯按下五樓的按鈕同時問道:“是一樓?”
“跟你們一樣。”
電梯的門關了起來,開始往上升。
“你們兩位是旅館的客人嗎?”兩人中較高的那個問。他大約有四十歲,一頭黑髮梳得很整齊,有著一雙警察人員常見的疲憊與嘲德的眼神,他的儀表比他年輕夥伴要稱頭,從他粗壯的頸於,杜肯可以看出他是練舉重的。
“我們有公務在身。’杜肯說。
“身分證呢”
杜肯出示給他看。
“噢?聯邦調查局的,我印象深刻。我們都印象深刻,是不是,亞瑟?”
“我是如此。”亞瑟說。
“那你呢?”他問史考特。
“我?”史考特笑著在胸前抓了一下說:“我也是印象深刻。”
那人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你有身分證嗎?”
“他是跟我一道的。”杜肯說。
電梯的門開啟,四人走了出來。一個穿制服的警察朝那兩人點點頭,看了杜肯和史考特一眼。
“讓他們過去,’海個子說:“是聯邦調查局的。”他指著地上一灘已發黑的血跡說:“別踩到。”
“我們會注意的。”杜肯說。史考特朝著左邊點點頭。
“希望你們能逮到他。”杜肯跟那人說著便準備離去。
“我們雖然不是聯邦調查局,但也捉得到犯人。”
“我相信你們能。”
“走啊,亞瑟。’那兩人右轉之後,朝著走廊走去。
杜肯和史考特則走向相反的方向,當他們到達轉角時,杜肯回頭望一眼,看見穿制服的警察仍站在電梯旁,而那兩個人已快到走廊的盡頭了。
“真走運,他們沒跟我們一路。”史考特說。
“我們還沒離開此地呢。”
走到短廊一半的地方,杜肯看到那扇被劈砍過的門,他一馬當先走進去,踩在散落滿地的女人衣裳上。
史考特指了指第一張床,兩人來到床邊蹲下來。杜肯掀起床單,他看見床底下有個裸體銀色面板的男人。他抓住一條胳臂,將那男人拉了出來。
“我的天!”杜肯自言自語的說,他看著那空蕩蕩的臉,還有那懸浮在空洞的胸腔處的繃帶。他伸出一隻手按在那男人胸前,雖然看不見,但他可以感觸到他溫暖的面板,可以覺察到緩慢起伏的呼吸。
“我真該死。”他說:“我一直不敢相信。”
“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
“倒也不是,只是以為你弄錯了,但他真的是看不見,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