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AB型的,AB型少,價錢應該會高一點是不?”
陳老對他咧嘴一笑。“你放心,我捨不得讓你死無全屍的,我還想把你的身體冷凍起來,永久儲存呢!”
他張大嘴,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陳伯伯,你開玩笑吧?”
“這正足以證明我有多欣賞你,如何?可以作決定了吧?”
“當然。”他點頭,又退了一步。“但先說好,不管我做了什麼樣的決定,都不準把我做成木乃伊供人參觀。”
“放心,你是我私有的,除了我,別人看都別想看一眼。”
“陳伯伯,拜託!”郝韞霆捂著耳朵,再退一步。他的雞皮瘩疙都掉滿地了。“儲存一具屍體有什麼好玩的?噁心死了!”眼看著他就快退離懼樂的前庭,跨到外頭的馬路。
陳老將右手高高地舉起來,十來支長槍同時對準郝韞霆的身子。
“你的答案呢?”
“我答案就是……”他笑眯眯地說:“辦不到!”說完,他身子迅速往後翻,躍上了後頭的大馬路。
同時,一排槍子兒追著他的腳步逼近過來了——
在路箴茗的死纏爛打下,君梧邢不得不打破不與女人共患難的原則,帶著她埋伏在“Z俱樂部”四周,等著隨時支援郝韞霆,並逮捕陳老。
“為什麼不直接逮他?”她的問題多如貓毛。
他不耐煩地哼了聲。“他不是尋常人。”好後悔,他幹麼一時心軟呢?只因為郝韞霆去找他共商誘捕“Z俱樂部”幕後主使者時,憂慮擔心著與她的爭執,怕這段情又沒有好結果,而他就看不過眼好友的落魄,自找苦吃地傳真一堆資料去點醒她。而這個笨女人,不懂得感恩圖報也就罷了,還吵得要命,簡直煩死人啦!
一句話道盡了所有。惹來路箴茗一記白眼。若是韞霆,定能解釋得清清楚楚,一絲不漏,偏偏此刻身邊的人是君梧邢,好像多說一字會要他命似的,啐!
“既然沒人敢隨便動他,為何又有這麼多警察肯跟著來埋伏?”
君梧邢再哼一聲。這麼聒噪的女人,也只有郝韞霆受得了。
“我打電話去,他們便來了。”
總而言之,都是權勢在作怪。這樣的人,即使再厲害,她也看不起!路箴茗遷怒地瞥了他一眼,眸裡寫滿不屑。
君梧邢兀自哼了哼。莫怪他討厭女人,全是一群笨蛋!
她不理她,路箴茗也懶得睬他,便認真觀察起韞霆與陳老之間的風起雲湧。
其實會在這裡瞧見陳老,她是很訝異的,還沒忘記在“羅蔓西餐廳”,那一老、一小相處得是多麼融洽,那景況比之親祖孫還要好;誰曉得時空異變,會落得今日反目成仇的地步,韞霆是用什麼心情來面對這一切的?
不禁好奇起韞霆的內心,他該是重情重義的人,怎麼還笑得出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不難過嗎?
或者他早有所覺!不無可能,他向來機智得令人咋舌,光瞧眼下這佈置就曉得了。
君梧邢說這些埋伏、安排全是韞霆一手策劃的。他沒騙她,他並非衝動莽撞之人,行的雖是危險事,但他的計劃周全、思慮嚴謹、不逞兇鬥狠,已將危險減至最低。
“喂,你不擔心他嗎?這樣隻身人虎穴。”路箴茗忍不住想問問君梧邢,親眼看著最好的朋友去冒險,他是如何排遣那憂慮的心情的?
他笑,那笑意是苦澀、艱難的。“若不擔心,我來幹麼?”
簡簡單單的解釋卻說中了她的心,大家都擔心韞霆,而他……就不能少管些閒事,安安大家的心嗎?
“若擔心,為何不阻止他?”
君梧邢覷她一眼,好像在罵:你笨蛋嗎?這世間,有哪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無虞的?
路箴茗猛然一驚,卻是心有所悟。
是啊!光走在路上都得擔心有沒有車會從後頭衝上、撞你一下,又去那兒找一處純然的淨地?
何況韞霆是已做好萬全的準備,才去赴戰場,她又在鑽什麼牛角尖?
這年頭是做什麼都不安全的;行商,怕有人眼紅你富裕、綁架你;做工,職業傷害滿街是。不然,就拿她做“危險處理中心”來說好了,客戶當中有要移殖器官的,也不乏身染重病者,間或有染的是開放性傳染病的人,她還不是不分親疏照單全收。救人嘛!哪挑得了這許多!
她也危險啊!韞霆都不嫌她了,她還挑剔些什麼?應該信任他才是,為了她,他會使出全力保重自己。
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