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要你這樣乾的嗎?”
“不是。”
“她曾談及過此事嗎?她知道此事嗎?”佈雷林高聲地叫著。
一隻手掩住了佈雷林的嘴巴。
“你將永遠也不會得悉真情的,”佈雷林二號眉開眼笑、得意忘形地說道,“你什麼也不會知道。”
佈雷林一面在掙扎,一面在說:“她一定已經知道了此事,她準已知道了。”
佈雷林二號氣勢洶洶地說著:“我得把你放進箱子中去!接著,我就同你的妻子去里約熱內盧度蜜月。當然,我得再為你的妻子買一張去里約熱內盧的機票。”
“務請等一下,請稍候片刻不成嗎?你不要急著出去嘛。咱們不能再談談嗎?”
佈雷林二號不由分說地把佈雷林關進了箱子之中,隨口說了一聲;“再見了,佈雷林。”
十分鐘以後,佈雷林夫人醒了過來。
在此之前,有人在她的臉頰上狂亂地吻了一番,把她弄醒了。
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撫摩著臉頰,睜眼往上瞧了一下。
“你已經有多年不這樣吻我了。”她溫存親切地說著。
“我們應該比往日更加親熱些才是。”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
殺“妻”
譯者:孫維梓
“您打算殺掉妻子嗎?”坐在寫字檯後的黑髮人問。
“是的,不……不全這樣,我只是想……”
“姓名?”
“是她的還是我的?”
“您的。”
“喬治·希爾。”
”住址?”
“格倫維·南詹姆斯11號。”
那人冷靜地寫著。
“您妻子的名字?”
“凱特琳,或叫凱蒂。”
“年齡?”
“31歲。”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頭髮的顏色,眼睛,面板,喜愛的香水,衣服的尺碼等等。
“您有她的立體相片、錄音帶嗎?啊,我看見您都帶來了。很好,現在……”
足足花了一個小時,黑髮人站起身嚴厲地盯住喬治說:“您不再考慮一下嗎?”
“不!”
“您知道這是違法的嗎?”
“是的。”
“本公司對可能產生的後果不負任何責任,你知道嗎?”
“看在上帝的份上,趕快著手行動!”喬治捺不住性子大吼道。
那人從嘴角閃過一絲微笑。
“要準備好您妻子的複製品得花三個小時,您不妨打一會盹——這會使您平靜一些。沿走廊左面第三個帶鏡子的房間是空著的。”
喬治惘然若失地走進那房間,躺在藍綠絨的臥榻上,身體的壓力使天花板上的鏡子旋轉起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低吟:“睡吧……睡吧……”
“凱特琳,我不想上這兒來,這是你逼的……,我不想打死你……”在半睡中喬治輕聲地說。
鏡子在無聲地旋轉,他入睡了。
在夢中他發現自己重新回到年輕的時代,他和凱蒂在綠草如茵的山坡上奔跑。風兒吹拂著凱蒂的金髮。她在甜笑。他和凱蒂親吻……
突然。凱蒂和列昂那德·菲爾普斯在一起,如此親熱,如些纏綿。這是怎麼回事?菲爾普斯,是誰?為什麼他要闖進我們的生活?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年齡的差別嗎?喬治進入五十而凱蒂還年輕,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喬治含淚醒了過來。
“希爾先生,一切為您準備好了。”
他笨拙地從臥榻上爬了起來,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是的,他已經五十歲了。這是個可怕的錯誤,人們總想討個年輕姑娘做老婆,以後才不可避免地發現她們遲早要從懷抱中溜走,象蜜糖在水中溶化一般。他厭惡地望著自己:日漸隆起的肚子,浮腫的下巴和發胖的體形……
黑髮人把他領到另一間屋裡,喬治屏住呼吸:這正是凱蒂的房間。
“我們公司力求滿足顧客的要求。”
喬治·希爾簽了張一萬元的支票,那人拿了支票便離去了。
房間裡非常安靜。
喬治坐下來摸摸口袋裡的手槍。是啊,花了一大筆錢……但是有錢人不怕豁出錢來進行這種“乾淨的謀殺”,這是非暴力的暴力,沒有死亡的死亡,他會由此而感到輕鬆一些。他開始平靜下來瞧著房間。這個他已等待足有半年之久的時刻終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