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菲兒掙扎著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摩著方子羽臉頰上的淚痕，“不，子羽，讓我再好好看看你！”

方子羽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淚水不爭氣地從臉上滑落，“你不會有事情的！”

菲兒勉強地笑了笑，包含著幾許痛苦和無奈，“子羽！照顧好自己！”

方子羽緩緩地點著頭，心中突現從所未有的恐懼。是的，方子羽彷彿又重新回到了從前一幕，歐陽雅芳，那個方子羽一生中第一個真正愛過的女人，也是這樣慢慢地在自己懷中離去……

“子羽，它們——來了！”菲兒地眼神突然有些迷離，氣息似乎也有些微弱。

“不，你不會有事的！”方子羽痛苦地撫摩著她的臉，淚水慢慢地滑落到她的身上。

她掙扎著將臉轉向方子羽，淚水順著眼角兒慢慢滑落了下來，“子——羽！讓——我——看——看……”

隨著她的手在半空中滑落，方子羽的心也碎了……

“不要！不要啊——”悽慘地聲音在空氣裡迴盪，方子羽的人彷彿被瞬間掏空。

“嗚嗚！嗚嗚！”方子羽的淚水已如泉湧，“怎麼會是這樣？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親手——殺死——你——最愛的——女人，是不是——很——痛苦？”那個忽男忽女的聲音突然在空氣中迴盪。

“為什麼？嗚嗚！”方子羽知道它就在自己的身旁，但憤怒似乎已被痛苦所替代。“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哈哈！我要——讓你——痛不——欲生，慢慢地——在——痛苦中——死去！哈哈！哈哈！”它在得意，它在嘲笑，那個聲音裡充滿了復仇的快感，在空中久久的迴盪……

方子羽心如刀絞的看了看菲兒的屍體，泣不成聲地說道，“你——是個——畜生！是個——畜生……”

寂靜，沒有任何回應，它走了，帶著方子羽心愛的女人走了！

方子羽傻傻地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無限悲傷。菲兒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神情看上去是那麼地痛苦和悲傷。“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心愛的女人一個個的離我而去，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痛苦！悲傷！恐懼！絕望！種種情感在方子羽的心中交織著，糾纏著……

“啊！——”

終於，方子羽憤怒地吼聲劃破夜空……　。　想看書來

（六）

“啊——啊——”方子羽喘著粗氣從夢中驚醒……

噩夢！可怕的噩夢！

儘管知道是一場噩夢，但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突然，一個可怕地念頭在方子羽心裡油然而生，“菲兒會不會真的出事了？”

“呸！呸！自己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剛才只不過是一個噩夢！一個徹頭徹尾地噩夢！”儘管在不住地安慰自己，心裡還是不免敲起了小鼓。方子羽摸索著將床頭燈開啟，藉著昏暗的燈光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午夜兩點剛過……

“菲兒和這件事沒有牽連，應該不會有什麼不測！可是，可是剛才的噩夢著實可怕……”方子羽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給她打個電話。

“嘟……嘟……”電話裡傳來了令人焦急的等待聲……

“嘟……嘟……”話筒裡突然傳來一個令人厭惡地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怎麼睡得這麼死？”儘管方子羽心裡有些焦急，但嘴上還是不停地安慰著自己。

“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一連幾次都是這個該死的聲音，方子羽的心不由得恐慌起來。

“菲兒是怎麼了？按道理來說不應該睡得那麼死啊！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方子羽不敢再繼續想下去，迅速地換好外衣，悄悄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走廊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淵，漆黑而又悠長。寂靜，就像置身於墓地一般，它似乎就在方子羽的身邊，那雙詭異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

緊張，焦慮，寂靜的夜裡似乎只能聽見方子羽“沙沙”的腳步聲，他已經顧不了許多，儘管恐慌，但那似乎早已被其它情感所替代，方子羽現在只關心菲兒，他已經不能再失去她。

難以置信，方子羽竟隻身一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不，不是一個人！也許它——就在他的身邊……

當方子羽走進車庫的時候，他遲疑了。自從那次離奇的汽車事件後，方子羽幾乎再也沒有去碰過那輛車，尤其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