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的好,全都非常鄙視的看著他,眼神裡無不透露這對他最直白的評價:“二貨”!
李想投完飛鏢,頓時也傻了,嘴欠手欠加一起真是太可怕了!你哪怕老老實實擲飛鏢擲出三個紅心呢?只要別這麼嘴欠就好啊,瞧這嘲諷開的,太拉仇恨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李想的籃子裡就多了兩支十分精緻的簪子:一支鑲了寶石的金簪,一支羊脂玉的玉簪,這兩個小東西市價怕是都在千貫以上,是絕對的高階首飾了,可他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為了這麼倆玩意兒,把他三年來頭一次見到的御姐級別的美人給得罪的死死的,這太得不償失了啊!
更悲劇的還在後頭,這位美人兒顯然是個真正的女賭鬼,而且是技術型的,她當即表示要跟李想玩一圈雙陸,李想都要哭了,美女你不要走挑戰我的智慧好不好?我真的不介意你沒有我聰明的的……
於是美人的頭上三個值錢的簪子都到了李想的籃子裡,只剩下一支普普通通的竹簪子還在頭上。
真正的賭徒,當然不會懂得知難而退。美人顯然是個合格的賭徒,她發覺自己平日裡非常自豪的聰明腦袋在這個人面前完全不佔優勢,反而更來勁了,又扯了李想去下五子棋。
開什麼玩笑,這東西,李想從一年級跟同桌學會以後就開始他無敵的征程了,你要弄個圍棋搞不好他還得動腦子,玩五子棋,他閉著眼睛也不可能輸啊!
終於披在美女的大袖肩頭的那掛珍珠衫也掉進了李想的籃子。
李想真的想哭了,他一點兒都不想贏啊!可是他的強迫症的發作了啊!數學啊邏輯啊這些型別的遊戲讓他故意放水神馬的,他他他,他做不到啊!
美人把珍珠衫也輸給了李想,這下子真傻了,她一向是個非常聰慧的女人,五子棋也好,雙陸也好,身邊的那些男人沒幾個能贏得了她的,擲色子飛鏢也很有一套,所以每年關撲節,她都能贏不少東西。誰知道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這個傢伙,讓她沒一個時辰就損失了兩萬貫!沒錯就是兩萬貫,她身上這件珍珠衫全開封就兩件,明碼標價一萬五千貫,那兩隻簪子每支的價格都在兩千貫以上。她不缺錢,這些東西堆得滿櫃子都是,可這不代表她就不在乎這些東西了,她的東西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呀!
美人越想越鬱悶,臉上便帶出來難過的模樣來。李想本來就過意不去,一見她抿了嘴唇兒不吭聲,忙走到她跟前兒勸道:“早說了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了,你非不聽,看,現在多難過。”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美人真的很想抽他,得了便宜賣乖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美人正鬱悶著,卻聽對面的年輕人又對她說:“關撲本就是圖個樂子,你這麼個賭法,反倒像在置氣了。就是贏了,又有什麼意思呢?其實你的雙陸跟五子棋下的挺不錯了,我家裡那麼多小娘子,也就是小妹勉強能在我手下走幾步,你比她還強不少呢!”
李想一邊說著,一邊抬眼看了站在幾丈外的開拿三堆攤子的書生,小聲說:“別再去玩那個抓銅錢了,只要先抓的是別人,你就一定贏不了,除非人家故意讓著你!”
美人愣了一下,細細一想,果然每一次都是攤主先抓的銅板,正想再說什麼,卻見眼前的年輕人把籃子往桌上一放,把裡頭的珍珠衫跟三根簪子都挑了出來:“東西你拿回去吧!本來就是圖個樂子才來撲的,撲到這個地步就太過了。”
美人本來聽他說了前面的話,蠻高興的,覺得這人倒也不錯,可看他把東西遞回來,頓時火了:“你這人好沒意思!真不想要我東西,剛才玩的時候不會讓讓我麼?到手了再還我算怎麼回事兒!以為我輸不起麼?誰稀罕這點兒東西,拿去拿去,不喜歡了就扔掉!”
美人說罷,跺了跺腳,扭頭便要離開。李想十分凌亂:女人心,海底針,這位美人的心一定是馬裡亞納海溝裡的針啊!這麼想著,還是開口叫那美人:“娘子,你頭上還有一根簪子,不然拿這個做彩頭,我們撲上一撲?”美人頭上的最後一根簪子十分的粗糙,是街頭小販賣的那種幾文錢一支的小玩意,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竟把這麼個玩意插到了頭上。李想這會兒良心發現,決定學習前頭那位攤主放放水,給美人點兒面子把東西輸回去。
誰知美人回過頭,瞪了他一眼:“這是我贏來的彩頭,才不與拿來你撲呢!”
李想頓時無語,這美人哪裡是喜歡賭,她是喜歡贏啊!她這樣兒,分明是隻要是贏,贏根柴火也高興!她剛才那鬱悶的模樣怕也不是捨不得東西,而是因為“輸了”這件事情本身。
李想正為這美人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