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利?”
奧肖內西點點頭。
“有沒有受傷?”
“他的一隻眼睛被打腫了,但我想他可能都不記得是怎麼受的傷了。”
“你想過要控訴某人麼?”
奧肖內西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現在還不是時候,局長,您說對吧?”
“說的沒錯。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查出綁架那個女孩的兇手。狄龍和卡里諾交給我就行了。”
她端起咖啡,問勞登,“可以走過去談嗎?”
“好的。”勞登回答。然後他們一起朝奧肖內西的辦公室走去。
“斯邁利怎麼會變成那樣的?”
“是一次校巴交通事故造成的。是1976年秋天出的事,他和十六個男孩兒在五月岬縣踢完足球比賽後乘校巴返回,不巧遇上一輛警車在馬路上追捕一個超速行駛的小夥子。肇事者的車頭撞上了校巴,校巴衝出了路面。一場慘劇就這樣在這個小鎮發生了。”
“那時候我父親是警察局長。”
“是的,那時候你父親負責這件案子。辯方認為是那名警察在追捕被告的時候引發的車禍。你父親堅持要法院將被告定為二級謀殺罪而不是過失殺人罪。法院經過審理後,以二級謀殺罪判處被告監禁三十年。交通事故致死案被處以這樣的結果,在新澤西州還是第一次。”
他們走進辦公室,奧肖內西拉上百葉窗,從抽屜裡拿出一盒香菸遞給勞登,“我在戒菸,您抽吧。”
勞登從盒子裡抽出一支,用火柴點上。全警局的人都知道,局長只在辦案現場或別人遞煙給他的時候才抽菸。如果這兩種情況中的任何一種一年才發生一次,他也願意等著,自己從不主動地去買菸。他對煙不上癮 ,這讓她嫉妒不已。
“老天,我漏掉了這些細節,”她恍恍惚惚的說,“格斯上次說,那次事故中沒有其他的倖存者了。”
勞登搖了搖頭。
“您說過現在的任務是要查出斯邁利是不是綁架案的兇手,是不是藏匿了屍體。那您剛才在想什麼呢?”
勞登對著天花板吐出一個菸圈,說,“對他作個檢測。”
奧肖內西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您說什麼?”
“讓克拉克寫一個書面申請,然後帶斯邁利去接受精神病專家的測試。瓦恩蘭的鄧莫爾心理學院為法院提供過很多此類檢測報告。主要從身體能力,判斷對錯的能力方面進行測試。”
奧肖內西滿懷感激地對他笑了笑。
探員蘭德爾過來敲了敲門,“中尉,電話,格斯打來的。”
奧肖內西點了點頭,勞登站起來,對她說,“遠離香菸,凱麗。”說完,他轉身帶上門出去了。
奧肖內西抓起話筒,“我是奧肖內西,格斯。我想讓您能幫我查點東西。”
“我會盡力照辦。”
“您能不能把調查方向放在城市公共車隊的登記表上?”
格斯想了一會兒,說:“好的,沒問題。中尉,你有線索了?”
“發生火災的那天晚上,我們把嫌疑人和安妮·卡里諾的戒指帶回來的時候,我跟公共工程事務部的一位督導員聊過,我注意到他的車就是橘紅色的。”
“好的,我一有訊息就打給你。”格斯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奧肖內西開著車在市區的街道上轉了將近一個小時,嘴裡嚼著口香糖,心裡老是想著傑里米·斯邁利的事。警方在他的儲藏罐裡找到的那些珠寶其實都是垃圾。只有一些漂亮的小東西,像戒指,耳環和手錶可能還值點錢,但是在被盜財務的資料庫中並沒有這些東西的記載,說明這些東西不是偷來的。不過傑里米還是脫不了干係。他說不出綁架案發生的那幾天他的行蹤。他也沒有朋友可以為他作證,沒有人看見他在房間裡進出過,也沒有人能解釋他那些天都幹什麼了。這些都對他很不利。
詹森·卡里諾在愛國者報的每日焦點欄目中稱斯邁利為主要嫌疑犯,搞得市長現在想不處理他都不行了。
奧肖內西是這麼跟記者說的:是的。斯邁利先生在其中一件案子上確實有一些嫌疑,但他的解釋也不乏合理之處。他已經帶警察去過他發現戒指的那個地方了,而警方也是在同一個地方發現了那個女孩的手錶。他們第一次去那兒的時候疏忽了,沒有查過木板道的縫隙。整個事情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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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節:星期五,5月27日,懷爾德伍德(4)
但是在詹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