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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這件案子。他在接受電視臺採訪的時候說,就因為這件事,現在每一個市民都為自己的孩子提心吊膽的,各商業社群也應該好好的整頓一下秩序。他非常清楚,只有讓商界緊張起來,那些政客們才會關注這件事。每一個人都知道,這種負面的影響對這個以旅遊業為支柱產業的小鎮沒有任何好處,但是為了早日找到女兒,詹森·卡里諾鐵了心的要把這個計劃實施到底。

奧肖內西知道自己迫切地需要休息了,而且越快越好。就在這時,格斯·邁耶斯出乎意料的站在了她的辦公室門口。

格斯·邁耶斯已經五十六歲了,但看起來還是很年輕,他大約有六點四英尺高,所以無論坐在哪兒,他的腿似乎總是沒地方放。他有一頭銀白色的頭髮,褐色的面板,總是愛穿深色的胳膊肘上帶補丁的運動夾克和彩色的開襟羊毛衫,炭黑色的褲子。如果要把格斯的愛好分類的話,那幾天幾夜也數不完。事實上格斯最喜歡研究古董,在他辦公室的書櫃上放著一隻從安德里亞多安弄來的瓷盤子。

蟲工木橋◇BOOK。◇歡◇迎訪◇問◇

第62節:星期三,5月25日,懷爾德伍德(2)

當奧肖內西剛會走路的時候,就在父親的辦公室裡見過格斯了。格斯現在看起來確實比她記憶中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要老多了。

“您有什麼事嗎?”她關切地問道。

格斯微笑著點點頭,從夾克裡掏出一個塑膠信封。奧肖內西馬上就認出袋子裡面的東西是安妮·卡里諾的手錶,就是5月1號她在木板道下面發現的那隻。她的姓名的首字母就刻在那個魔法標誌的外殼內。

“你還記得這個吧?”他把表在她面前晃了晃。

奧肖內西點了點頭。安妮的母親曾經在她的房間裡辨認過。

“那你還記得我在手錶帶子上找到的那些殘渣嗎?就是我送去聯邦調查局化驗的那些?”

奧肖內西再次點了點頭,她的心跳開始加速。

格司把表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那些是通用汽車的油漆。”

“什麼?油漆?”她皺了皺眉頭。

“是的。從1993年到1997年,油漆製造商逐漸改變了汽車油漆的成份。這種顏色是一種深橙色,並不常見,但要查起來也很容易。通常只有車隊才會用,普通的汽車是不會用這種顏色的。”

“車隊的油漆。”她重複唸叨著。

“是的,或許是輛卡車,或者是某個建築工地的貨車。也可能是輛計程車,不過計程車已經好久都沒再使用橙色的油漆了。我正在查所有使用過這種深橙色油漆的車隊資訊,但是這項工作比想象的要困難的多。也許要花好幾個星期的時間,但是好歹也算有個頭緒了。”

奧肖內西陷入沉思,不是在想格斯·邁耶斯的話,也不是在想聯邦調查局的報告,而是在想安妮·卡里諾,她與男朋友在木板道上爭吵之後,氣沖沖的跑回到父母的汽車上,卻發現車胎漏氣了。可能那輛橘紅色的汽車剛一進停車場,她就意識到有人要劫持她了,可是她為什麼不往街道上跑呢?

難道那輛車事先就在停車場裡等著她了?看見她的車胎漏氣了,就假裝主動地過去幫忙,然後就趁機下手了?又或者是兇手一直在停車場裡等著她,當她從兇手的車前經過的時候,就把她劫持了?難道兇手事先就把車停靠在排水管旁邊了,就在那兒動的手?從安妮手錶帶子上沾的油漆來看,她應該在兇手的車附近掙扎過,所以最後一種推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從大西洋大街到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即使安妮大聲叫喊也沒有人能聽見。她在驚恐慌亂之下看見了排水管道,想先進去躲一會兒,她可能以為那個兇手找不到她就會離開。但是沒想到,兇手不僅沒有離開,反而跟著她進了下水道,在排水管下找到了她。

“當然,那輛車也可能是別人停在那兒的,”格斯繼續說道,“受害人碰巧從車旁經過,戴手錶的手腕不小心碰到了車子,於是就沾上了油漆。但是所有的新聞媒體都報道過這個案子,照理說應該有人來提供線索才對啊,即使沒看見什麼有用的線索,至少也應該讓我們知道那天晚上有人在那個停車場停過車吧。但現在鬼影子都沒來一個。”

格斯把交叉站著的雙腿換了個姿勢,接著說,“我在手錶上找到的東西應該不是手錶上原先就有的,我想可能是她被襲擊的時候留下的。凱麗,如果你能找到符合這種油漆成份的車輛,就能肯定在案發當晚它一定是在案發現場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