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裂開了,深紅色的血從劃傷的嘴角流下來,蒼白的臉頰周圍被染成了一片血紅。一隻驚恐的綠眼睛瞪著她,嘴裡不斷地哀求。突然這個女人滾向一邊,那張臉也隨之消失了。
→虹→橋→書→吧→。
第55節:星期六晚上,5月14日,費城(2)
雪麗感覺到有一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人群中還在低語,她被那人從地板上扶起來,坐到一把椅子裡。有人在大聲的張羅著倒水。不一會兒一個紙杯送到了她的嘴邊,好幾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嗨,嗨,摩爾小姐,好點了嗎?”
她聞到了佩恩身上那種熟悉的果味香水的味道,那是兩年前他妻子送給他的聖誕禮物。
“是的,好多了。”她向眾人豎起一根手指,示意給她一點喘息的時間。她想回到棺木那兒,再摸一下蘇珊的手,她想知道蘇珊的噩夢是怎樣結束的。因為,這也是她無數次做過的噩夢啊!
“再來點水。”佩恩指揮道,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匆匆地離開靈堂。
她搖搖頭,感覺自己快被剛才幻覺中的草莓味淹沒了,“只要呼吸一些新鮮空氣,我就沒事了。”
剛才的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它到底意味著什麼呢?蘇珊是怎麼知道她的夢中的情景的?難道說兩個人有可能做一樣的夢嗎?或許,正如她長期以來所懷疑的,那其實不是噩夢,而是真實的記憶。
“需要叫輛救護車來嗎?”
“不,”雖然嘴角還在哆嗦,她還是堅定地說,“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她全身在不停地發抖。她似乎感覺那個女人的手還握在她手中,仍然能看見擋風玻璃上的那個女人的臉和她痛楚的目光。
“只是流感而已,”雪麗強忍著不適擠出一句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繼續說,“我的司機就在外面。麻煩您把我扶到門口去,呼吸點新鮮空氣,我就沒事了。”
佩恩輕輕地扶著她站起身,“這邊,摩爾小姐。抓著我的胳膊,我帶您過去。站這兒別動,我幫您拿手杖。”
“在殯儀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佩恩覺得雪麗的情況看起來比在殯儀館的時候更糟糕了。他走進廚房,拿了一把水壺接滿水,放到爐子上。幾分鐘之後,他把沏好的熱茶遞到雪麗手裡。她接過茶杯,緊緊的抱在手裡。她的肩膀上裹著一條披肩,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手裡抱著茶杯,一口也沒喝。
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布里格姆,”雪麗輕輕地說。她的老鄰居過來給她讀郵件了,“請你告訴他我不舒服。我明天會打電話給他的。”
這次跟蘇珊·帕克斯頓的接觸表明她的噩夢並不是偶然發生的。擋風玻璃上那個女人的臉她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看得那麼清楚過。她應該怎樣向別人解釋她頭腦中出現的畫面呢?
佩恩和布里格姆在門外聊了幾分鐘。當他再進來的時候,雪麗正在吮茶。她那副琥珀色的墨鏡放在桌上,她的臉呈現出蒼白色。她顯然是受到了驚嚇,他想。是被兇手嚇著了,還是別的什麼?
“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人,雪麗?”
她聳聳肩,然後點了點頭,“看見了好幾個。”
“看見殺死她的兇手了?”
她又聳了聳肩,說,“我不知道,約翰。我想應該看見了吧,只是猜測,我也不太確定。”
“有特別突出的人嗎?”
她點點頭,“有一個男人,很年輕,我想,在兇案之前他在現場。”
“你能描述一下他的特徵嗎?”
她點點頭,開始描述,“黑色的長頭髮,留著鬍鬚,看起來像個頹廢派青年……〃
“可否跟畫像方面的人描述一下,我的意思是,給警方素描專家詳細描述一下?”
她又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很害怕什麼東西,雪麗?”
她猶豫了一下。她還不想現在就下什麼定論。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那個噩夢是從哪兒開始的。她說,“約翰,我也不確定他是否就是兇手。我所看見的並不總是合乎情理的。”
“你還看到了別的什麼,雪麗,跟我說說。任何細節都可能成為很重要的線索。”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看見了一個女人,她的臉被按在一輛汽車的擋風玻璃上。”
“是蘇珊嗎?”
“不,不是蘇珊。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好的,那你能確定是在哪兒發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