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回問她,她那個被糾纏的男友後來到底怎麼了。可惜她也只是回答,到現在仍舊沒有他的任何訊息。
這個女孩下了,我回味著這個故事,這次想想為什麼歷代朝堂,從漢朝開始都對苗族進行大量的壓榨和殺戮,苗人的多次起義雖然都以失敗告終,但中原的漢人們卻始終對他們敬畏有加,談起苗女無不色變,雖然其中大有誇大之嫌,其實細想下也的確不無道理啊。
第三十夜:買衣
界上總有幾種職業,他們需要經常在深夜工作,當然,誰也不喜歡獨自一人在夜晚溜達,但迫於生計又沒有辦法。開夜車的司機便是其中一種。由於把紀顏的故事整理了一下發到了網上,居然有很多人喜歡,其中居然還有我一個久未見面的初中同學。
很久沒見,便相約在KFC聊聊。見面後大家問候了幾句境況,她似乎面帶難色,幾次想說什麼卻又很猶豫。
“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真的能解決些我們平常人無法解決的怪事呢?”她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我雖然已經料到,但還是有點驚訝。我問她是否遇見了什麼難事,如果我能幫忙一定盡力,她搖搖頭。
“不是我,是我父親。”她非常苦惱地說,“他已經臥床很久了。看了很多醫生,花了不少錢,都不見起色,問起他到底怎麼回事,父親總是面帶驚恐之色,但平靜之後,卻總是閉口不答,我沒有辦法,正好在網上看文章,沒想到是你寫的,於是想來碰碰運氣。”我想想,紀顏並太愛接觸陌生人,貿貿然去叫他來他不一定會答應,於是我決定充當回先鋒,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同學的家在市中心附近,還是非常考究的住宅區,在門口還有鐵門和看門的門衛。每棟樓下面還有攝像頭,看來的確是相當安全的房子。
她家在四樓,進去後裡面裝璜倒是非常適宜,記得初中的時候她家還不算太富有,可能這幾年發達了吧。在同學的帶領下,我們走進了內屋,裡面躺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正歪著腦袋,劇烈的咳嗽,他瘦得很厲害,面黃的像得了肝炎一樣,並沒發現我們進來了。同學趕忙扶起她父親。
“您是?”他終於看見我了。同學簡短介紹了下我,她父親有些不快,大概是怪女兒隨意告訴別人。
我則說:“伯父,有些病是悶出來的,您不妨告訴我,或者告訴家人,可能有些轉機啊,而且我認識些朋友,即便問題棘手,也是可以處理的。”他狐疑的看了看我,加上同學又在旁邊規勸,終於答應告訴我,但前提是他女兒必須出去。
“年輕人,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告訴別人。”他雖然帶有病態,但眼神依舊鋒利,我點了點頭。
“其實數年前,我還是位開計程車的司機,開始錢不夠,買不起自己的車。你要知道,大凡有自己車的司機都是自己開早班,而晚班讓別人開,然後從中抽頭,而我,就是專門為人開夜班的。
起初到還順利,我經驗豐富,晚上的客人也算多,直到出了那件事。”伯父吞了口唾沫,又空咳了幾聲。
“那天是入秋的一個夜晚,天氣還算涼爽,開夜班的人都極愛這種夜晚,太熱,坐久了身體悶熱難受,太冷,兩腿凍得發麻。我一個人在撫河大橋那裡逛車,沒有顧客的時候,我們開著空車尋人叫逛車。
但奇怪的事出現了,我忽然看到前面閃過一個白色人影,是的,你別不相信,我至今仍清晰地記得,是一個白色人影,就在車頭不遠處,我下意識的停車。當時已經是快12點了,大橋上一個人也沒有。車停在橋上,彷彿隨時都會被夜晚吞沒一樣。我不放心的走下車,發現前面什麼東西也沒有。我只好重新上車,繼續尋客。
沒開多久,又是那種感覺,人影彷彿離車子更加近了,我又剎住了車子,這下我連火也熄了。我不敢下去了,呆在駕駛室裡面。頭靠著方向盤,眼睛死死地盯著車窗外。車燈的光照不了多遠,四周黑的嚇人。除了風吹動河面的水聲,什麼聲音也聽不到。我當時真的害怕忽然有什麼東西從前面跑出來。我本來想把車子放這裡叫人拉走,自己在搭車回家。可是奇怪了,本來就算凌晨幾點都車流不斷的這裡,忽然半天都沒一個人,也沒一輛車。我聽過許多關於夜車的傳說,什麼搭車的禁忌之類,但只道是大家平日裡閒聊扯皮開的玩笑,卻從來沒當真,沒曾想居然真的落到自己頭上了。我就這樣呆在車子裡面。我希望等到天亮在說。
溫度開始慢慢降低了,身上開始哆嗦,我有點犯困了,點了根菸,想盡力使自己保持清醒,那時候我不喜歡把菸灰彈在車裡,於是把手放伸到車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