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大人醒來,看到懷中女人那張如同車禍現場的臉,他心裡的厭惡可想而知。
本來葉將軍玩個妞從來是不算什麼,可誰知就這一回,陳九娘竟然懷上了。
十月懷胎,白白胖胖的葉空就誕生了,葉浩然的老孃還特別喜歡。
於是陳九娘時來運轉,正式住到進葉家。當然了,地位是肯定沒有的,三妻四妾怎麼樣都算不上她;寵xing也是沒有的,那葉浩然看見她就後脊樑麻,有需要也變成沒需要了。
不過這樣對陳九娘來說就不錯了,有套的院落,有兩使喚丫頭,還有些散碎銀子,作為普通人家的女子,這也就足夠了。
可好日子沒多久,老太太駕鶴西遊了,大太太早些年就掛了,當家的就成了心xiong狹隘的二太太。
於是陳九孃的丫頭被調走了,銀子越來越少了,送來的繡活也越來越多了,她慢慢淪落成一個下人。
開始葉浩然還看在兒子面上幫襯兩句,可等到葉空長大,葉大人驚奇地現,這小子不但she頭不利索,腦袋都不利索時,他失望了,從此再也不管這苦命母子的事了。
很快,陳九娘從下人,變成了不如下人。以前做下人,也只做主子的繡活,現在連那些家丁丫頭也都把縫補的活送過來,就算陳九娘任勞任怨,那也是得每天繡到深夜,還都繡不完。
總之,這個女人是很慘的,一輩子基本沒過上好日子,自己模樣醜,還生了個白痴兒子,在大院裡沒少受人白眼欺凌,背後的嘲笑,當面的責罵,這都是尋常的事。
有段歌詞最貼切。“我彷彿看見,一出悲劇正上演,劇中沒有喜悅……”
可誰知老天開眼,兒子一覺睡醒竟然不傻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她只有用淚水來表達了。
“娘,你別哭呀。”葉空有些慌亂,一般男人都怕女人哭,他也不例外。
“空兒真的好了,娘這是開心呀。”陳九娘含淚說道。
“開心就好,開心就好。”葉空突然覺得自己鼻子也是酸酸的,伸出小手,幫陳九娘擦去臉上的淚水,並沒有躲避那黑紅的疤痕。
“娘,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治好臉上的黑疤。”葉空下決心地說道。
陳九娘覺得兒子是在安慰自己,抹了抹眼淚笑道,“那娘就等你長大了給娘治。”
“不長大也可以。”葉空相信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陳九娘可不想兒子為了給自己治臉而耽誤前程,以前傻就算了,現在不傻了,總是要習文練武的。
她笑道,“這事不急,反正娘也被人看慣了。”
“這怎麼行?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媽,以後誰再敢亂看,我葉空,一定會揍他ma都認不出他來。”葉空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個傻孩子,又說痴話,怎麼能因為別人看就揍人家呢。”陳九娘聽他說的好笑,笑著教訓道。
“那是他們欠揍!”葉空說著也笑了起來,接著他扶著陳九娘道,“娘,我們回屋說說話吧,以前孩兒不知學習,很多事情都不懂,向您請教一二。”
陳九娘聽兒子越說越利索,還文縐縐的,心裡開心那就別提了。
正當葉空和陳九娘母子相見,月下談心之時,隔壁屋裡,也有一男一女拉開帳簾子,點起了油燈。
這個男人是個四十來歲的黃臉漢子,他提著褲子,罵罵咧咧的嘀咕道,“這大半夜的,是誰又哭又嚎?ma的,老子剛打了三更回來,想和婆娘搞上一回都不得安生!”
帳裡斜躺著一箇中年婦女,一拉薄被,擋住白花花的pi股,也罵道,“還不是隔壁那個女鬼跟她的傻小子。”
“我來吼兩聲,讓他們消停點。”中年漢子就想推窗。
“哎,老四!”突然那個中年女人也一絲不遮的從床榻上竄下來,拉住男人的胳膊,笑道,“你笨啊,你這樣一喊,他們是消停了,可我們又落啥好處呢?”
叫老四的中年漢子momo腦袋,不明白道,“我們還有好處?”
中年婦女使勁一推男人,罵道,“你怎麼這麼笨呢?管家葉財每個月都貪她銀子,膳房馬姐也隔三岔五敲她一筆,就你白痴!”
老四一聽明白了,笑道,“還是家裡老婆jing明,看我去狠狠敲她一筆,這麼醜的女人,還有個傻兒子,要銀子有鳥用,還不如敲過來給我們家小三找武師!”
老四老婆看見男人開竅了,笑了起來,“你這死鬼終於開竅了,快去快回,老孃還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