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任務分為主線和支線,這一點他在之前已經有過了解了。
按照他的猜想,主線,也就是他完成這次劇本任務的條件,應該就是解決龐英的麻煩。
至於支線是什麼,他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肯定也與邪物有關。
只是有一點他覺得很奇怪,那就是竇彼德已經成功的被劇本任務拉進來了,但是他的狗腿子馬老闆卻沒見到人影。
不知道接下來會以什麼角色出現,但想來也應該和竇彼德差不多,會分不清楚虛幻和現實。
畢竟之前活了那麼久,突然某一天腦袋裡出現了另外一份清晰無比的記憶,身邊的人也全都換成了另外一副面孔,並且就連身份都換了個乾淨。
僅僅只是疑惑那還是輕的,畢竟這等於是世界觀和人生觀都崩塌了,不瘋就算是奇蹟了。
當然了,就憑夏峰對於竇彼德的厭惡,就算竇彼德不瘋,他也得想辦法給他弄瘋了。
要是讓他好過,那麼這次劇本任務便失去了最大的意義。
和龐英打了輛出粗車,在車上龐英的情緒依舊非常低落,夏峰雖然對這方面的事情瞭解不多,但倒也大致知道一些。
孕婦的情緒非常容易出現起伏,如果調整不好,就算生完孩子狀態也難以迴歸正常。
不過一般都只是輕微的,只需要有人在旁邊開導,給予應有的陪伴和尊重,漸漸的就能恢復過來。
而像龐英這種,距離預產期這麼近,卻要死要活都要把孩子打掉的,已然是嚴重到隨時都可能選擇極端的程度。
在車上,夏峰也沒有問什麼,直到他們回到龐英家裡,扶著龐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夏峰才接了一杯溫水過來,遞給了身子有些顫抖的龐英:
“姐,你喝口水吧。”
龐英木納的接過來,隨後只是微微抿了一小口,便將杯子放到了茶几上,繼而很激動的抓住了夏峰的肩膀,哭喊道:
“小志,你幫幫姐姐好不好,只有你能幫到我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姐,到底出什麼事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寶寶嗎,並且之前都還好好地,怎麼現在卻那麼不想要。
你告訴我,是不是王全和她媽那個死老太婆,又欺負你了。”
“和他們沒關係,是這個孩子,這個孩子……”
龐英這時候指著她高高鼓起的肚子,滿帶淚水的臉上,這時候浮現出了難以名狀的恐懼。
“這孩子怎麼了?”
“你別問了,總之你幫幫姐姐,你就說從小到大,姐姐一直都很疼你對吧,也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事,但這次姐姐真的是求你了,幫姐姐聯絡醫院,將這個孩子弄掉。
他們天天看著我,我自己沒法走,所以我只能靠你了。”
夏峰聽後很是納悶,龐英明明那麼恐懼肚子裡的孩子,但是在關於孩子的問題上,她卻明顯帶著隱瞞,就連他這個最親的弟弟,都沒有說明的意思。
按理說,誰要是碰見讓自己恐怖的事情,但凡是有人在身邊,或是關係比較不錯的人,都會將事情說出來,更別說龐英現在還在求他幫忙了。
所以事情在詭異的基礎上,儼然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不過龐英不說,並不代表他就這麼算了,畢竟報復竇彼德是一方面,但是劇本任務還是必須要完成的。
不然的話,他這就等於是和竇彼德還有馬老闆同歸於盡了。
“姐,不是我不幫你,你站在一個正常人的邏輯想一想。
不說這個人是誰,就說一個陌生人,挺著一個大肚子,距離預產期連一個月都不到,然後說她不想要肚子裡的孩子了,死活都要將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換成是你,你會幫忙嗎?
那是幫嗎?這和害命怕是都沒分別吧。
尤其是孩子現在都成型了,醫院就算是能承擔這個風險,做這個手術,但是將一個成型的孩子強行從肚子裡取出來,這正常人都幹不出這事來。”
說到這兒,夏峰則話鋒一轉,又說道:
“姐,我可以說是你最親的人了,是你的弟弟,現在王全他們都不再,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到底有什麼苦衷,你和我說行嗎?
起碼得讓我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然我真的沒法幫你。”
龐英低著頭,兩隻手不安的攥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再糾結什麼,夏峰也不給龐英思考的時間,又加了一把柴道:
“等一會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