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臉色一青,立刻明瞭她的意思,也就是他再敢多言,她就要將他掃地出門。
“我……我先告退了。”他匆匆離去,不敢停留。
冷玉邪寵溺的輕吻龍霧的鼻尖。“硬是了得,為夫自嘆不如呀!”難怪江湖上都避四冰美人,即使她們美如天仙。
“少夫呀夫的亂冠,全是你意的麻煩。”蘇易是敗在膽怯,她是不可能以權勢壓人,只怪他未能瞭解敵情。
“是,我的錯。”咦?怎麼最近他老是在道歉悔過,而且還是對同一個人?“沒事了,咱們去逛街。”
“嗯——”
“這花色太過俗豔,還是咱們綢緞莊的料於較適合你的膚色。”冷玉邪摸摸布質,不甚滿意的放下。
“這些珠銀飾品粗鄙不堪,還是咱們玉石居的上等溫玉較搭你的細腕。”他搖著頭批評造質木佳。
“什麼古董嘛!花色低沉爛制,還是咱們的古玩店貨色較實在。”又是一次讓人瞪眼的話題。
然後……“這個小攤子不乾淨,還是……”
“還是咱們酒樓的菜色較出色,是吧?”龍霧受不住的打斷他的聒噪。
“知我者霧兒也。”冷玉邪得意洋洋的晃著腦袋。
她用手掌捂著臉,有些狼狽。“算了吧!你已經得罪整條街的小販了,再多置言,咱們恐怕難以脫身。”
“有嗎?”他好像沒說什麼不當的言詞。
“沒有嗎?你看看身後人的眼光。”龍霧不敢置信他居然無覺到近乎木石。
冷玉邪狐疑的回頭望,倏然瞠大眼睛,怎麼整條街的小販都用惡毒的眼光怒視他。如果眼光能傷人,他早就等著人來撿拾屍塊……不,是碎肉片。
“我……我說錯什麼I嗎?”微一側問,他不好意思的向眾人點頭。
“有沒說錯,只是你的眼界過高,忘了小生意人也要過活。”誰能容許外人批評自己的東西。
龍霧幾乎是不敢在攤販前稍作停留,擔心他又會說出不得體的話來。
城鎮小販是靠天吃飯,販賣的東西當然不可能像大商號一樣的貴重華美,他們全都著重於廉價物品,好讓市井小民也買得起一兩樣。
東西好不好尚在次要,喜歡便掏銀兩買,不順眼就摘著往下逛,誰像他一再批評,難怪引起公憤。
若是小聲批評倒也罷,偏偏練過功夫的人內力深厚,一出口便幾乎全街皆知,害她想找油紙遮臉避羞。
下次絕對、肯定不會再和他逛街。龍霧暗自發誓。
“晤——我的確是太過魯莽,未經細量就出口得罪了人。”冷玉邪拱起手向眾人陪禮。“抱歉,各位,請恕在下四拙。”
大夥看他挺有誠意的,也就不再計較。生意人嘛!和氣生財,犯不著為了一點小口角交惡,生意還是得做下去。
“不錯嘛!知道自己長了一張笨嘴。”龍霧無關己事的把玩著西域少數民族的銀鐲
冷玉邪促狹的扯扯她的髮帶。“就會挑我語病,這個鐲子太……”他察覺失言,老毛病又起,連忙改口。“喜歡就買。”
“這鐲子手工甚巧,一點也看不出接合處,顯示冶工師傅是用了心思去雕磨。”她見此鐲頗有大漠兒女的豪放風味。
“姑娘好眼力,這是來自天竺的上等銀鐲,高僧曾為它誦過法,戴上可趨兇避惡,永保平安。”
一位身著胡服的老嫗,滿臉風乾的皺紋,雙手嶙峋見骨,歷經風霜的眼有著一絲超乎常人的智慧,用著蒼老的聲音兜售著。
“無稽之談,得道高僧會……又怎麼了?冷玉邪根本不相信一個不起眼的鐲子可以越兇避惡。
“我要它,付帳。”現在她得知男人有多饒舌。
“可是……好吧!你喜歡就好。”雖然他還是覺得不值,但十兩銀子已落入老嫗手中。“我替你戴上。”
他手握柔美,輕輕的將繪滿奇珍異獸的銀鐲套入她纖致的玉腕中,銀光粼粼,煞是美麗。
唐威和一群酒肉朋友行經揚州,聽說揚州的醉月樓來了個豔絕四方的名被花笑媚,特別拋擲千金包了她一夜,果真令他銷魂不已,幾番雲雨。
一直玩到日上竿頭,他才無限春風的走出醉月樓,正打算到專出美女的蘇杭一逛。
一道銀光紮了眼,唐成兩眉一皺,身旁的人馬上循光影而去,惡氣惡聲的想找人理論。
當他們穿過人潮之後,一入目竟是容貌出塵的絕色佳麗,他們當場愣住了。
唐威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