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未經大腦脫口而出:“我結婚,你來嗎?”
剛說出口,許諾就後悔了,但話已經收不回了。
何瑆言抬眸,認真地看著許諾:“我劫婚,你走嗎?”
“我……”許諾無言以答。
何瑆言揚唇,突然笑出了聲:“開個玩笑,我當然要來,你和我哥的婚禮我怎麼能不來?”
許諾抿唇,悄然紅了眼眶。
何瑆言走後,房間再度陷入了安靜。
八年前,他遇到一個女孩?她喜歡畫畫、書法、山楂花?何瑆言的話一直縈繞在許諾耳邊,揮之不去。
墨珺言走進房間,伸出長臂,將呆呆想事的人兒擁在了懷裡:“在想什麼?”
“呃,我有事問你。”許諾眨著大眼睛。
“你說。”墨珺言握著許諾的手稍稍緊了緊。
“你以前……”
“篤篤篤”敲門聲打斷了許諾的話。
墨珺言應聲之後,助理快步走了進來,將一封信遞給了許諾:“少夫人,你的信。”
“我的信?”許諾疑惑地接過信,開啟。
【你不能和他結婚,墨家是傷害你母親的兇手!】
信上內容,一下子砸愣了許諾,她怔著大眼,陷入了混亂。
發覺許諾面色有異,墨珺言也湊了過去。
“去查!”墨珺言吩咐助理。
“是!”
墨珺言伸出大掌將許諾的小手包裹了起來:“不要擔心,馬上就有結果了。”
墨珺言的話喚回了許諾的思緒:“我不擔心,我相信墨家的人不會傷害我母親,我就是感覺,送信的這個人應該知道我母親的下落。”
“嗯。”墨珺言堅定點頭。
十分鐘後,助理帶著監控錄相進了病房。
墨珺言迅速開啟,和許諾一起看了起來。
監控顯示,是一個小孩送來的信。
而和這個小孩接觸過的某人位於監控盲區,沒錄上那人的臉。
但許諾卻眼尖地發現了對方的粗布衣。
她的腦海瞬間閃過一個畫面。
東城區,巷口,粗布衣老爺爺,頭髮花白,皺紋如刀刻,卻健步如飛。
“黑黑黑,他好像我們在東城區見到的那個老爺爺。”
聽許諾這麼一說,墨珺言眸光瞬亮,立時讓助理調集了附近的所有監控錄相,尋找這個穿粗布衣老人。
五分鐘後,另一地址的清晰監控畫面播了出來。
粗布衣爺爺的發泛著銀光,他的臉,歷經蒼桑,皺紋又粗又深。
“就是他!”許諾“騰”地站了起來。
“走!” 墨珺言拉起許諾便出了房間。
東城區。
許諾一家一家打問,播放影片讓鄉親們辨認,終於,得到了粗布衣爺爺的地址。
而那個地址,正是許諾父母的故居。
許諾在熟悉的門牌號前停下了腳步,她感覺,她離母親越來越近了。
許諾扣著木門:“我知道您在裡面,您寫這封信是什麼意思?您一定認識我父母對不對?”
聽了許諾奇怪的話,一位老婆婆從裡面拄著柺杖走了出來。
她費了很大力氣,才走到大門口:“你們是……”
抬頭間,老婆婆眼睛裡晶瑩一閃而過。
“婆婆,您住在這兒對嗎?穿粗布衣的爺爺是您老伴是不是?您一定知道林薇兒對不對?”許諾一下子問了很多問題。
“林薇兒?”老婆婆面色微變。
“對,林薇兒,二十多年前林薇兒曾經住在這裡……”許諾面露驚喜,她感覺,這位老婆婆一定知道母親的訊息。
“我不知道,我是兩年前才搬來的。”婆婆慢吞吞地回道。
兩年前才搬來?許諾蹙緊了眉頭。
“那,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許諾眸中印滿期待。
“可以,不過,我們搬進來的時候它是空的,牆壁和地面都重新弄過了。”老婆婆黯眸道。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許諾眨眸,就算這裡沒有了當年的痕跡,她也想看一看父母曾經住過的地方。
隨老婆婆進到院裡,許諾才發現,這裡是個非常美麗的地方。
幽靜的小院裡,花草漫舞,果蔬輕語,鞦韆徜徉。
空氣清新舒怡,令人神往。
它美的就像一幅畫,給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