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因此妃萱會被天道厭惡，為萬民怨力纏身，今生不得功果，且死後淪落地獄永受折磨，妃萱也要為了現在的天下萬民，選出明君，平定亂世。”聽完蘭斯講述有關天道、人道，還有人心意念對天道、人道影響，以及對自身影響的師妃暄依舊態度堅決無比的回答道。

“那貧僧問你，你憑什麼能代表萬民？你有什麼資格可以代表萬民。”蘭斯好笑的反問道。

“妃萱不知道。但妃萱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儘快的結束亂世，讓天下太平。”師妃暄回應道。

“那你又怎麼保證，你選的皇帝就一定是好的？而且，天下現在亂了嗎？是有些民不聊生，群雄崛起，但真正揭竿而起，直言反隨的，貌似也不過只有山東王薄，和瓦崗的李密、翟讓，以及河北的竇建德幾人吧？剩下的那些雖然同樣抱有反心，卻也還在蟄伏之中，你就這麼的貿貿然過去，跟他們說，你們反吧，我支援你們稱帝，不覺的自己是在主動煽動亂動的到來嗎？這樣也算是救世？那貧僧可就要對慈航靜齋的存在，重新定義了呢。”蘭斯表情不變，繼續毫不客氣的發問道。

師妃暄默然，眉頭也跟著緊皺了起來。

“那聖僧認為我們該如何是好？”見師妃暄沉默下來的梵清惠接過話頭詢問道。

“方外之人就要有方外之人的樣子，好好的門裡參禪修佛，了悟如來真諦，而不是拋頭露面，以色相誘人，行那逆亂人道的事情。”蘭斯很是不客氣的回答道。

“呃……”梵清惠愕然，閉上嘴巴，不再上去自討沒趣。

“佛，不是為了普度世人嗎？”這時，一旁的師妃暄再次開口詢問道。

“你們是佛嗎？”蘭斯反問。

“但普度眾生不是佛教子弟該做的事情嗎？”師妃暄以迂迴的方式再次詢問道。

“哪部經典有說過，你們需要普度眾生？”蘭斯質問道。

“但每部經典當中卻也從沒缺少過佛陀點化世人的描述，難道不就是在告訴我們要普度眾生麼？”

“那也要有個前提，那就是你已經是佛了。就如同儒家人常說的，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你連自己都沒顧好呢，又哪裡有功夫和能力去度化他人？”頓了一下，蘭斯又繼續說道：“而且，你也不要忘了，經典裡但凡出現佛陀普度眾生的時候，可都少不了一件事情。”

“什麼？”

“收錢！而且還是大筆的金銀！雖說最開始的目的是告訴你們，法不可輕傳，但也同樣無法否認的是，只有有錢人才值得被度，普通人？呵，你可以想想現在天下寺廟名下的那些田產，還有負責耕種那些田產的農戶們的狀況。”蘭斯嗤笑道。

佛教要真能普度眾生的話，那也不會讓那些租賃寺廟田產的農戶們，過得連普通人都不如了……

家破人亡的，可不比世家大族還有那些商賈們弄出來的人少。

“聖僧，你這樣誹謗經典，難道就不怕佛主降罪嗎？”師妃暄有些不忿的質問道。

“妃萱。”梵清惠緊張的叫道。

“你該不會以為，你們讀到的這些經典，真是釋迦摩尼或諸佛、諸菩薩傳下來的吧？”

光是佛經中如是我聞這個開頭就已經點名，現在流傳的佛經，大體都跟儒家的論語是一個德行，都是後輩弟子根據聽到的祖師的話複寫出來的，正不正確，是不是原文原話根本就沒人知道。

畢竟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就算真是原文原話，也架不住後人因為各種原因去改動啊？

就比如道德經，經過朝代的更迭，早就失去了原本的樣子。

還有論語，就分齊論語和秦論語的差別，又何況是其他的書籍了。

真把他們當成是佛祖、孔子的原話來去遵從信奉，那才是真的傻了呢。

“好了，該說的貧僧都已經說了，現在告訴貧僧，你們兩個的選擇吧。”有些厭煩了的蘭斯搖搖頭，重新把話題拉回到最開始的地方，朝梵清惠和師妃暄兩人詢問道。

“還請聖僧見諒，妃萱還是決定，要等天下太平之後，再和聖僧一起修行。”不等梵清惠說話，一旁的師妃暄就率先開口拒絕道。

“你也是這個意思？”蘭斯沒有管師妃暄，而是看向梵清惠確認道。

“聖僧息怒，老尼願意隨聖僧一起修行。”梵清惠可不像師妃暄一樣，被理念什麼的給灌輸的傻了，玩什麼寧肯殉道也不妥協的戲碼，很是從心回應道。

“算你識相，否則貧僧不介意就此滅掉慈航靜齋，然後強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