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為什麼離婚嗎?”高日安突然插口,神態和聲音漸漸失控,沒有平常的冷靜穩定。
袁丹美瞄了高日安一眼,急躁地擰熄煙。
“還能為什麼!他在外頭姘上了一個女人,強迫我離婚啊!那個女人聽說是在教人跳舞的,叫什麼睛的——”高日安臉部肌肉突然抽了一下;袁丹美沒注意,繼續說:“那個叫什麼睛的女人——”
“舒睛?”高日安輕輕介面。
“對!舒睛!你怎麼知道?”袁丹美狐疑地看看高日安,甩甩頭說:“哼!黎北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女人根本只是他掩人耳目的藉口。他跟我離婚,為的還不是那個小妖精!”
“你是說……”
“你怎麼那麼笨啊!我說了這麼多,你還猜不出來!還不就他那個寶貝女兒!”
“他們……不可能的!”高日安又疑惑又猜忌,神情複雜,簡直心亂如麻。
“怎麼不可能?那兩個人之間早就有鬼!”袁丹美胡亂地揮手,姿勢變來換去。“哼!他們那一家子全是變態!那個蕭竹筠,竟然任著自己的女兒和老公亂倫!那個沒神經的女人!活該!結果被自己的女兒搶走了老公,又離了婚——
“你別再胡說了,是你破壞他們的家庭,才導致他們離婚!”高日安咆哮著,如野獸般的低吼。
袁丹美眼珠子一吊,掃了高日安一眼,又點燃一根香菸,打鼻子噴出一撮煙,嘴角掛著冷冷的笑,斜睇著眼說:
“你懂什麼!黎北瀟外頭有千千萬萬個女人,何獨我一個;要破壞他的家庭也輪不到我……算我倒楣,上了他這個當,被他利用當作掩人耳目的工具。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心懷怨恨才如此胡說八道,故意破壞他們的名譽。”
“你相不相信跟我都沒有任何關係!”袁丹美站起來,又從鼻子噴出一口煙。“不過,你這麼關心,你是愛上那個小妖精了吧?給你一個忠告,他們那家人全是變態!你是個心理醫生,應該比我還清楚。好了,我言盡於此,你請吧!”
高日安一言不發,腳步有些跟嗆。他拿出口袋裡那封匿名信。回頭問袁丹美說:
“很抱歉,再請教你一個問題,你見過這封信嗎?”
他將信攤開在手上,遞給袁丹美。
“這是什麼?皺巴巴的!”袁丹美嫌惡地皺皺眉,搖了搖頭。“情書嗎?怎麼會這德性,怪噁心的!”
那表情一點也不像在做作。高日安默默收回信,放入口袋。
他沒有招呼計程車,拖著腳步,一步一步沉重地走著。天黑了,才總算踏進研究辦公室的門。
他開啟燈,一邊鬆開領帶,脫了外衣丟在椅上。
“你總算回來了!”角落裡驀然有聲音響起。
高日安猛然回頭,他慣常坐著的地方正被舒睛佔據著。
“是你!”他的聲音顯得很沒有生氣。“你來做什麼?怎麼進來的?我不記得我有給你鑰匙。”
“你當然有給我鑰匙,不然我怎麼進來的?”舒情定到高日安身旁,仰頭說:“怎麼了?心情不好?”
“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高日安沒心情跟她周旋,自顧自倒了一杯水。
何止是心情不好,他的心情簡直壞透了,又糟又差勁!
“我來,是希望你能再次為我戴上它。”舒睛掌中託著一顆紅寶石戒指。那是她退還給高日安的,高日安出院後又隨手將它擱在辦公室桌上。“日安,我將它退還給你,是因為當時氣憤而一時衝動,我不是真的有意想解除婚約。我愛你,日安,我們重新來過——”
“不可能的,我們已經結束了。”高日安平靜地看著舒睛。
“結束?日安,你在說氣話吧?我愛你,你也愛我——”
“我愛的是湘南。”
“不!”舒晴情急抓住高日安的手。“你是愛我的,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也愛你——”
“舒睛,我愛的是湘南。”高日安輕輕擺脫舒睛,走到窗邊。“你並不愛我,何苦戀戀不放!”
“不!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舒睛走到高日安身後,抱住他,臉貼著他的後背。
室內靜寂了好一會,舒睛以為高日安要回心轉意,心中正竊喜,卻聽見他低低地說:
“你跟黎北瀟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沒有資格怪你,他的確是個很優秀、很具有魅力和魄力的男人。”
“什麼……”舒睛臉頰離開了高日安的背部,摟抱著他的雙手也垂放下來,臉色大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