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可以直接去找高日安的,就在隔壁大廈而已。雖然高日安平常工作時,研究辦公室總謝絕訪客,但她是他的未婚妻,總該有些特權的;對男人只要撒撒嬌,通常就會被原諒,尤其是像她這種迷人美麗的女人;不過舒睛想想還是不去打擾高日安的好,現在她的心思完全被剛剛遇見的黎北瀟佔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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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商店都才剛開門,舒睛悠閒地沿著街道櫥窗邊欣賞美麗的衣裳,邊晃漾式地漫無目的地走著;她從未有過這種近乎遊蕩,讓心靈解放的經驗,所以走不到多久,便覺得不自在而且不習慣。不管是逛街或工作,她總是將自己妝點得奪目高雅,而且習慣於一種身分心態的高貴,屬於上層社會的尊榮感;如此類似遊民的晃漾,簡直是對她身分的汙辱。
她很快就走到“巴塞隆跡�薄O袼�庵炙�嫉娜訟硎艿撓葡校�Ω檬親�詬嘸段韃吞�蚩Х任堇錚�茸趴Х齲�侔鬮櫱牡乜醋怕淶卮巴獾木爸虜哦裕徽庵鍾蚊袼頻撓位危�翟謔怯惺�矸幀�
她點了一杯咖啡,坐在臨窗的座位,無所事事地看看周遭和窗外。街景並不美,她很快就沒興趣。她開啟皮包取出暗綠色包裝的YSL香菸。
她優雅地點了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輕輕地吐出。潔白長梗的煙夾在塗著豔紫寇丹的修長手指上,顯得既高雅又不低俗。女人就是要抽這種味淡,煙身修長的高階煙才顯得出品味。她一向懂得營造自己,連抽菸這種事也不例外。有品味的女人最忌諱手中夾著那種充滿低階俗氣的粗糙煙根,更忌諱把煙抽得只剩一截尾巴。通常她都只剩兩三口,然後夾在手上讓煙燃去三分之一就熄了丟掉。
這是她營造高雅魅力的方法之一。她知道男人就喜歡那一套,雖然他們口中說不喜歡。
但是高日安卻例外。高日安討厭煙味,尤其討厭女人抽菸;但他從不惡意批評,只是皺著眉,冷淡地掃視。
不過,儘管如此,高日安還是跟她訂婚了。舒睛不自覺地笑起來。她伸出白嫩的手,看著無名指上那顆鑲著紅寶石的戒指,那是她最大的勝利——不!等紅寶石戒指換上了光燦的鑽石,才是她最大的勝利。
“很漂亮的紅寶石!”舒睛正想得出神忘我,突然耳畔響起突兀的聲音。
那聲音低沉有魅力,帶著笑意。
舒晴縮回手,收起嘴角不自覺的笑意,冷淡地抬起頭;映現在面前的那張面孔,卻讓她不自覺地呆了一呆,並微微張著塗紅的唇口。
“介意我坐在這裡嗎?”黎北瀟誘人的臉上,帶著神秘的笑意,魅力四射。
舒睛微微一笑,沒有說“請”或“對不起”;黎北瀟自動坐下來。這種無言的默許,聰明、手腕高的女人才懂得運用。
“一個人?”黎北瀟問,手一揮,招來侍者。
舒睛又是微笑不說話。侍者趨近,黎北瀟也不看選單,對侍者說:
“給我一杯蘇格蘭威士忌,給小姐一杯白蘭地——”他看著舒晴問:“不介意喝點酒吧?”
他先獨斷作主,再詢問舒睛的意見,倒民主式的作風將他獨裁式領袖氣質表露無遺。而且他的態度並不是殷勤討好,甚至“發乎情止乎禮”的紳士風度也談不上,完全是一種侵略性的霸主氣息。
“不!我喝咖啡就好。”舒睛笑得很甜,很優雅,她並不領情。
她知道怎麼應付這種男人,稍微的反抗、不順服,通常會有出乎人意料的效果。這種男人習慣了女人的軟柔順服;但一味的柔順,反而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黎北瀟玻Я瞬'眼,轉頭對侍者說:
“那就給我一杯威士忌,小姐的白蘭地等她想喝時再送。”
說完轉頭打量舒晴,毫不掩飾眼光裡那種侵略性的味道。舒晴也在打量黎北瀟。她果然沒料錯,黎北瀟正是那種“五百年一出”的男人,自信、有魅力,企圖心侵略性強,全身充斥著領袖的氣質。
然後她注意到他中指上一枚式樣簡單的白金戒指。
“你結婚了?”舒睛揚揚眉。
黎北瀟點頭不否認。
隨著黎北瀟這點頭,舒睛原本被某種情緒佔滿的心,霎時平抑下來,停止了翻攪。她面無表情說:
“我從不跟有婦之夫有任何瓜葛牽扯,這是我的原則。”
“哦?那麼,打擾了。”黎北瀟帶著笑,起身退到另一張桌檯。
他這舉動又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