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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個時候,整個房子都空了,只剩下一隻寫字檯,丫頭說這寫字檯用了十幾年了,不要了。我拉了拉寫字檯的抽屜,卻發現抽屜鎖著。

我想也許裡面有錢或者什麼貴重的東西,於是就用一把扳手去橇,硬生生的把抽屜給扯了出來。

我的想法,只是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好整理一下,帶給丫頭。可是,在我翻開抽屜以後,發現裡面還是檔案,似乎他最寶貴的東西,就是這些檔案了。

我理來理去,有點灰心,這個時候,我卻看到抽屜的最下面,用一大沓稿紙壓著一個筆記本。

那筆記本里,夾著很多檔案,在筆記本的封面上面寫著一行字:黃河古棺考古相關資料(不做參考)。

那行字下面,有教授的簽名和日期,應該是一個月之前。

我一陣悵然,一個月前他親手寫下這一行字,現在卻已經不在了,可是這個題目,看來總讓人覺得奇怪,什麼叫“相關參考資料”,既然已經參考了,又何以“不作參考”?

我呆了片刻,才翻開筆記本,我看到裡面的大沓稿紙,還有很多照片。

我粗略的翻了一下那些東西,上面寫的圖片所顯示的,全是一些古墓內部的浮雕,那些檔案,都是用繁體寫得,我看到上面的日期,顯然這些檔案的原件,都是解放前的東西。

繁體字的書寫和現在是相反的,我不是很能看懂,所以我才看了幾頁,就打算將它放回去。可非常巧的是,這個時候,幾張熟悉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張彩色照片,照片裡,竟然是一個死人,這個人吊在橫樑之上,我一看,這個人的身形有點熟悉,想了想,發現照片裡這個人,竟然是老蔡!

老蔡死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忙翻起照片,去看照片後面的檔案註釋。

蔡鳴龍,死亡時間,1997年8月24日,暴斃。

我把那份檔案附屬的照片全部都拉了出來,頓時通體冰涼。我看到了十幾張照片,上面無一不是猙獰的笑臉,老蔡的外甥也在老蔡死後7天死了,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但是都可以看到出來,應該是當時古墓發掘現場的解放軍,因為他們都帶著考古隊的進出證。

我扯出一張紙,只見上面列了一大串人的名字,後面列了一大排死亡的時間,然後邊上寫了一個個大大的“?”。

我一算時間,所有的人,死亡時間上都沒有規律,似乎隨時都會發生。

我幾乎窒息的往下看去,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邊上寫了一行小字:餘根據銘文記載,推算生辰鏈,餘將於此月日暴斃,時日無多矣。

我啊了一聲,腦子裡一片空白,果然!那些老頭子已經破譯了銘文的內容。銘文到底包含了什麼資訊,什麼叫推算生辰鏈,難道根據這些銘文,就能知道這些人死亡的日期?

我再看下面,只見教授自己的名字下面,還有一些人的名字,他下面那個叫老卞,然後再下面,赫然就是我,排在我後面的就是少爺和丫頭。

越想越慌,掐著手指一算,教授在上面寫的我的死期,從今天算起,只有七天時間了,少爺和丫頭幾乎就在我後一天,不由的感到一陣寒意。

我再也沒有心思給教授整理房間了,偷偷把這份東西拿了出來,放進了自己的包裡,然後打車到南宮找少爺商量。

少爺正在和一老外扯皮,使勁推銷他一琺琅彩的贗品,說得正唾沫飛濺,我連拍了兩巴掌把那老外哄走說道:“Get out here!I take it!”然後把檔案直接給他,道:“快看看,這是什麼!”

少爺給我嚇了一跳,一看生意黃了,心情很不好,心裡就有點火,看我的表情很嚴肅才沒發出來,不情願的接過來翻了翻,就扔到一邊,對我道:“螃蟹字我看不懂!”

我知道他根本就沒看進去,拿起檔案,翻到那張照片硬給他看,少爺這才一看,一看之下,臉色也忽然變了。

“怎麼回事?這東西從哪兒弄來的?”他問我

我照實說道:“收拾老頭子遺物的時候發現的。你看看後面寫了什麼。”

他坐直身體,仔細看了看後面的檔案,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後猛的把檔案一合,問我道:“這麼說我們沒幾天就得掛了,你信不信?”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說相信,覺得非常草率,但是說不信,王全勝的死和教授的死,就擺在眼前,實在是有點太讓人放不下心來,而且這筆記肯定是教授的,他上面算出的死期確實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