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不解的是—這鐲子上有著一塊指甲大小的紅色斑點,嫣紅如血,越發映襯出羊脂白玉本色的晶瑩潤澤。
“丫頭,拿去!”老頭將鐲子帶在丫頭的手腕上,解釋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思玉鐲,原本有一對,可惜……”
“可惜什麼?”少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隻相思玉鐲,差點就要流口水了。
“可惜我老頭只有一隻……”老頭看少爺似乎很不順眼,翻了個白眼繼續喝他的老酒。我心想這樣的珍寶,有一隻已經很不容易了,想要找到另一隻,談何容易?
我正想說什麼,猛然,房門被人很不友善的重力撞開,胡來直接衝了進來,氣急敗壞地說道:“師傅……大事不好……”
老頭聞言,剛剛吃進嘴裡的一口酒巴全部噴了出來,急叫道:“詐屍了,撞鬼了……”
我靠,這老頭就不能計了個吉利?胡來身子太胖,一路疾跑,額頭上已經汗水直冒,哭喪著臉說,羅叔叔那邊出事了。
我心中不解,這個羅叔叔是誰?出了什麼事情?老頭聽了卻是臉色變了變,半天才說,我老頭子這麼一把年紀了,想要喝個安穩酒都不成,老羅又怎麼了?
我將疑問的目光投向少爺,少爺搖頭,表示也不知道這個老羅是誰。胡來見到老頭,似乎已經鎮定了下來,喘了口所說:“財神不肯上路,差點還傷了羅叔叔。”
財神?我一聽心中不禁就咯噔了一聲,明白他們口中說財神,只怕就是那玩意兒,與普通人口的財神絕對不是一樣的含義。丫頭好奇地問道:“什麼是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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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來看了看丫頭,擦了把頭上的汗水,低聲說:“就是你們說的殭屍……”
我一驚,果真如此,心中一寒,忍不住就問道:“老人家,你們從什麼地方弄來的殭屍?”
我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老頭不禁冒火,衝我吼著:“你小子還好意思問?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那個財神就是王全勝,我們下午已經查清楚另外一具殭屍的身份來由,那具屍體沒有問題,已經火化處理,可是這個王全勝的屍體,還保留著一魂一魄,要是這一魂一魄不散,冒然火化,魂魄離體,就會化成鬼魂……那時候他無拘無束,危害更大。”
我忍不住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鬼魂,那是什麼東西?難道人死當真魂魄不散?老頭看穿我的心思,冷冷地說,人—聚而萬型,散而成氣,一般來說,普通人死後,魂消魄散,一切都宜告結束,可是王全勝不是正常死亡,而是橫死,他是魂魄力還保留著。
“那……那怎麼辦?”少爺也急了,說話牙齒都打顫,一個活人變成鬼魂,那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而且這個活人還是我們認識的。
老頭搖頭不說話,胡來可憐兮兮地看著老頭,低聲問道:“師傅,怎麼辦……”
“怎麼辦?”老頭反問了一聲,半響才道,“小明子呢,你羅叔叔那邊怎麼樣?”
胡來臉色有點蒼白,看都不敢看老頭一眼,感情這老頭比殭屍還恐怖:“剛才財神暴起,差點傷了王明,羅叔叔在控制。”
老頭想了想,如同是自言自語地說,沒理由啊,王全勝客死他鄉,老羅將他帶回老家,他怎麼會不願上路,除非這裡還有他未了的心願。說著又問我,我是最後一個接觸過王全勝的人,可知道他還有什麼未了的事情?
我被老頭問的呆了呆,未了的事情?我再次回想起那天早上,老頭蹲在我房間裡的模樣,詭異猙獰的笑臉—未了的事情?難道說,王全勝想拿回那個錢袋子?也對,王全勝是窮哈哈的鄉下人,黃河水鬼要掏多少沙子,才能夠賺到那五千塊?想到這裡,我不禁苦笑道:“他還有點東西在我這裡,我這就去取。”
少爺一聽,直接就跳了起來,衝著我吼道:“老許,你他媽的不會是把人家的錢給扣下來了?”
這小子平時看著糊塗,這個時候腦子倒轉得快,一猜就中,我只有點頭的份。
少爺大罵我貪心,我苦笑,我貪什麼心?我要不是好心跑山西幫王全勝送回去,我怎麼會弄得如此的狼狽不堪?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房門再次開啟,我的房間好像成了自由市場,誰今天都想來湊個熱鬧,進來的是王明,背後跟著一個高高瘦瘦、臉色鐵青,看著也是一身鬼氣的傢伙,說他一身的鬼所,已經是抬舉他了,就他那模樣,整一個黑白無常,我一時也無法分辨他的年齡。
'老羅,踩到鐵板了?'老頭一見到那高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