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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恩。”天祚的聲音很小,但也堅定。

天祚什麼時候離開的,烏娜希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躺在床上,看著帷幔頂看了很久,最後開始大笑,歇斯底里的大笑,笑到傷口崩裂,笑到鮮血染紅了衣裳。^//^她開啟簾子,在一眾手下慌亂的忙碌的時候,卻兀自堅持著要看窗外,枝頭的花開的正豔,烏娜希想起了一句話——聽說,愛情來過。

梨花落盡,滿地憂傷。她蠢的應該吃掉自己的腦子,妄她還一向自視甚高,以為自己看的比誰都通透。

最後,烏娜希的傷還沒好,就急匆匆的離開紫禁城。

天祚依舊沒有去送行,他歪坐在炕几上,翻看著手裡的話本。康熙尼桑在一邊不厭其煩的批改著奏摺,然後頭也不抬的說:“想送就去,我不介意的。”康熙已經知道了天祚和烏娜希徹底鬧崩了的這件事情,雖然具體原因還不甚清楚,但烏娜希受傷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這次烏娜希走可不僅僅是烏娜希一個人的事情,還有常寧。天祚要是想去送送他們,簡直是太無可厚非了。

至於順治,他已經先烏娜希一步離開了,天祚和康熙悄悄的送走了他。

順治說,他現在才是要開始當個真真正正寄情于山水之間的遊僧,雖然他依舊沒有剃度吧,兒女都已經長大可以放心了,他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哈哈。”天祚忍俊不禁,他最喜歡的,大概就是康熙待他的這份好到了極致的體貼。不過,見烏娜希什麼的,就算了,依舊告過別了。天祚搖搖頭,回答康熙:“不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康熙詫異抬頭:“什麼?”

“你準備裝傻,裝到何時?”天祚笑著開口。

那日康熙讓破軍傳回來的話,天祚可是一直猶言在耳。但康熙倒好,回來之後就好像選擇性遺忘了這件事情,就好像根本沒有存在過,那是天祚妄想出來的一樣。待天祚一如往常,傻傻的以為如果他這樣,天祚就會抹去那段時間裡的記憶,好與他繼續“兄友弟恭”。

康熙在處理感情問題的時候,真的是笨拙的可以,實在是對不起他那個明君配置的腦子。但最起碼有一點他知道,那就是絕對不會以愛之名做出傷害對方的事情。

不論是疏遠,又或者是……逼迫。

這就夠了,這就是天祚對於愛情這份虛無縹緲的鬼東西的定義,條件苛刻,卻也容易。套用政治學上的一句話就是,不拋棄,不放棄。其實天祚才是那個比所有人都缺乏安全感的人,他謹小慎微,害怕被傷害,害怕被拋棄,如果你不是把一整顆心都剜出來放到他手裡,他是絕對不會輕易言愛的。

康熙拿著筆,就那樣直愣愣的石化在了原地。他知道這樣逃避問題的方式很傻,但他真的是感覺沒臉見天祚了,在說出那樣的遺言之後,卻又活著回來了!

可他又不想天祚遠離他,他知道這樣很自私,但實在是捨不得。在見到天祚待他如常的時候,他就開始幻想著,天祚這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聽到那段話啊?又或者是天祚根本就沒解他的意思。至於覺得天祚這樣是因為也喜歡著他,康熙表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

這些日子裡,康熙其實才是那個最如履薄冰的人,小心維持著他和天祚之間的關係,生怕就有個風吹草動就被天祚打入地獄。

卻不成想,天祚會這樣直白。

待墨水弄壞了奏摺之後,康熙才慌亂的想到要擱筆,弄乾淨奏摺,結果……奏摺徹底不能看了。

康熙的笨拙很好的取悅了天祚,他笑的狡黠,心想,也許他可以大言不慚的說一句,他家哥哥真的是愛慘了他?他喜歡這個猜測,被一個人捧若明珠的感覺,正是天祚夢寐以求的,他太需要這種無時無刻不體現出來的愛了。

這就好像一個暴富的人會想要睡在錢堆上一樣,正是因為知道沒有的艱難,才會在得到了之後緊握,不想要再失去。

然後,康熙聽見天祚說了一句讓他這輩子都很後悔的話。

“我愛你,哥,你愛我嗎?”天祚問。

雖然初聽時是欣喜若狂的,但等後來,每每天祚說起是我先告白的時候,康熙就會很鬱卒,明明他才是最先陷進去的那個,為什麼被天祚這麼一說,總有一種天祚對他一往而深,但他很渣的迫不得已答應了的感覺呢?!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此時的康熙還處於欣喜若狂的這個模式,他一下子衝了過來,對著依舊歪坐在炕几上的天祚有些束手無措,伸伸手,又有些不敢擁抱。

好像生怕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