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更加徹底一點。
後面的事情天祚雖然記不清細節了,但結局他知道,不出今年,楊康就會中蛇毒身亡。天祚並不想看著他這個竹馬死去……
“我留在京城又能如何呢?”楊康頹廢的問,“現如今人人都在背後議論,不怕你笑話,當初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就有心離去,只是想起我在教育部還有職在身,不能拖累了你,這才留了下來。現如今,我要為母守喪,已經停了在教育部的工作。不瞞你說,這次離去,我也是有心要把當年的事情查清楚,我實在是受夠了現在的生活。”
“可是你查清楚了當年的事情又能如何呢?假使真的是趙王害你的父母分離,家破人亡,可這些年趙王對你也是視若己出,疼如眼珠子,到時知道真相,你真能夠狠下心來?”天祚反問。
楊康仰頭,閉上眼睛,他最近真的是已經煩透了,思維跳躍的很:“如果真是如此,我也就算不得滿人……”
“可你依舊是我的朋友!是我一起長到的好友,是我不可缺少的下屬。”天祚直白的開口,“這與你是滿人漢人無關。而且,說真的,是趙王趕你走了嗎?是他迫你一定要查出當年的真相了嗎?不查又能怎樣?不查,即便有人捕風追影,你依舊還是趙王世子,有我在,我看誰敢說半個不字。”
權勢壓人,天祚不是不會,只是一般他都不會那麼做,當在朋友需要的時候,他也不會介意利用一下自己的身份。
楊康看著一臉真摯的天祚,突然頓悟,連一向軟包子似的天祚都能夠想明白的事情,他怎麼突然就轉不過來彎了呢?不論當年的事情如何,現如今人已經死了,而他和阿瑪這些的感情也不會因為當年的事情輕易改變,他又何必一定要找到真相,弄得大家都不痛快呢?難得糊塗啊。
“你說的對,是我太莽撞了,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吧。”楊康說。
“你可不能走,我十一月就要完婚了,沒有你,誰在酒席上為我擋酒?”天祚半開著玩笑。他也是真的不想自己的婚禮上,昔日好友卻無法出席。
楊康終於一掃陰霾,哈哈一笑,言道:“也是,我要是走了,你這個包子還不被欺負死。”
= =“你能不能不要一不高興了就拿我消遣?小爺我好歹是個親王,容我提醒你一句,我的爵位可比你阿瑪都大!誰又能夠欺負的了我?”天祚真心覺得他身邊的人都有被害妄想症,而且不是害怕自己,是害怕他……
楊康一臉戲謔的笑容,大有隨你怎麼想,反正我說的就是真相的無賴意思。
十一月,寒風徹骨,天祚正式迎娶了他的兩個福晉。也不知道欽天監到底是怎麼挑的日子,在這種糟糕的天氣面前,天祚真的是一點結婚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滿人結婚,特別還是天祚這個級別的親王結婚,過程繁瑣的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以為結婚只是忙碌一天的天祚表示,當時的他是有多傻多天真!唯一的好處大概是……他尼瑪竟然就因為這點破事瘦下來了。
雖然康熙尼桑一再表示,天祚本身就沒有胖過,完全是天祚自己每天沒事幹瞎琢磨出來的。
後來事實證明,真兇原來是鏡子……
銅鏡這玩意的坑爹程度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了的。雖然明朝時就有玻璃鏡傳入了中國,滿清執掌天下之後皇室裡也是有這種鏡子的,只是天祚一個男人一直都沒有很在意這方面,身邊也是一直跟著人伺候穿衣梳洗,照鏡子的時候本來就少。他感覺自己圓的不忍直視,還是在郭絡羅氏住的那兒屋裡偶爾嫖了一眼郭絡羅氏的銅鏡子。
等這次大婚之前,康熙帶著天祚清點要運送到王府裡的東西的時候,剛好有三面玻璃鏡子,天祚就照了一下……這才驚悚的發現,他被銅鏡子坑慘了。
“我一直都跟你說,你不胖,可你就是不信。”康熙尼桑在一邊滿是戲謔,主要是他覺得天祚這麼折騰的挺好玩的,索性也就沒把話說的有多滿,當然了,他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隨著天祚婚期的臨近,康熙也是各種的不舒坦,他巴不得給天祚找點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天祚能說什麼?他這不是以為康熙怕傷害他感情,沒敢直說嘛。就像是他在以前孤兒院裡,哪怕問他話的小女孩就是個球,他也敢回答,你這樣很漂亮,身材剛剛好。
結婚這日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紅袍大花的天祚就像是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倒不是不漂亮,但反而有點漂亮的過頭了。雖然這個時候的清朝n代們都比較流行這種油頭粉面的調調,但天祚就是打心眼裡不喜歡。他自小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