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大逆不道！

皇甫無雙面色大變，下意識的制止跪到掌門面前。

“掌門恕罪，凌雲師妹只是年齡小，才會口出狂言。弟擔保，凌雲並非故意頂嘴的。”

“沒事。”

出人意料的，白鬍老頭並沒有生氣。他感興趣的踱步到至始至終冷靜的少女面前。

“我是愧疚，但並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小丫頭，你可知道蒼生覆滅，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鳳凌雲眼底一閃而過冷凝，陽穴突突的跳動，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脫口而出反問：“那她是蒼生之一嗎？”

白鬍老頭沒想到鳳凌雲會反問他，怔了怔，點點頭：“自然是。”

“不是！”

鳳凌雲抬起頭，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犀利的目光彷彿看透人心。

“在你們決定誘殺她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不是了。你們將她看成了一個死物，一件寶貝，而不是一個人。”

“姐姐……”慕容禪心捏緊少女的衣角，紫羅蘭的眸滿是擔憂。

鳳凌雲沒有回頭。

看著白鬍老頭如遭雷擊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更加輕蔑：“帝院的帝，其實並非帝姬的帝。帝院的帝是你們的自欺欺人。你們之所以在每一個帝院新弟入門之前講出這件事情，是贖罪。以為這樣做就對她的死沒有愧欠了，畢竟你們讓她的名字流傳萬古，讓她死的就像一個英雄一樣。你們甚至覺得，她該感激你們，不是誰都可以死的這麼高尚不是麼？”

白鬍老頭繃緊了下顎。

鳳凌雲伸出手，指尖拂過古鼎凹凸不平表面。

“其實大可不必這樣做，你們從不覺得自己錯了，又何必這樣做。做給誰看？帝姬麼？她看不到。”

。。。

&nbsp；。。。&nbsp；&nbsp； “眾所周知，帝院的起源是玄清帝家。但並非是外界傳的因為玄清帝家在帝院培養出諸多的人才，所以帝院才越發壯大。帝院的壯大，是因為一個人，一個女人。”

掌門老頭手擼過白鬍須，絲毫沒有覺得他的話會引起多大的震撼一樣繼續道。

“帝姬，這年來，帝家最出色的高手。一要突破靈尊的傳奇人物，知道為什麼會在幾年前忽然隕落了麼？”

帝姬……

鳳凌雲腦重重一響。

她下意識的捏緊身側的拳頭。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無法形容，好似憤怒，又好似濃的化不開的悲哀。

鳳凌雲力的剋制，收斂心神，不讓其他人看出她的異常。

“因為帝院的人，誘殺了她。”

掌門老頭用的是誘殺。

誘……說白了就是騙。

西門莫離英氣的眉頭一皺，心直口快：“為什麼要這麼做啊？她做錯了什麼嗎？”

“她什麼都沒有做錯，並且她非常優秀，一直是帝家最優秀的女兒。她從出生起就是帝家的掌上明珠，被帝家所有人捧在手心。”掌門搖搖頭，嘆了口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不懂掌門，既然那個帝姬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她死啊？她到底有什麼手中有什麼寶物啊？有什麼交出來不就好了嗎？”西門莫離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她交不出來。”

掌門緩緩走下臺階，手指撫摸過幾人面前的鼎。

“看到上面的梵了嗎？”

鳳凌雲視線落在鼎身雕刻的梵上，腦抽疼。

“世人都以為，天下分，上華、玄清、萬古。其實不是。天有九重，所謂九重天。我們其實是第十層。”掌門老頭食指摩擦著上面的梵：“一萬年前，混沌出世，天地打亂。諸神好不容易封印了混沌後整合天地，無力支撐十重天。所以當時，我們這一層被暫時分離了出去。諸神覆滅前，為了讓我們能夠迴歸九重天。集齊所有神力，留下了一把‘鑰匙’。”

“你是說，帝姬就是那把鑰匙？！”

西門莫離震驚。

除非帝姬就是那把鑰匙，否則有什麼寶物會交不出來，非要用命來抵。除非那個寶物，根本就是她的命。

“可能是。”白鬍老頭嘆了口氣。

眼神飄渺。

“我們不能確定她是不是那把‘鑰匙’。”他頓了頓，滄桑的目光好似看透了眾人想要問什麼，瞭然道：“是不是覺得我們為了一件不肯定事情就結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