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
正在想,要不要隨手掐死一兩個來警告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的時候,一個略顯急促笨拙的步聲響起。
“哎呀,我的兒——”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他覺得自己剛剛恢復健全功能的心臟差點重新回到殭屍狀態。
不對,殭屍心臟不跳也能活,人這玩意,心臟不跳就掛了。
真脆弱,我們殭屍每個零件少了都還能活蹦亂跳,脆弱的人類就不成。
他繼續在心裡嘀咕,滿心懷念曾經的時光。
一個年長的雌性一把攬住他的肩膀,然後把他的腦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胸脯上,使勁的揉搓,然後開始大聲嗷嚎。
“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
刺耳的聲音讓他的心臟一擰,耳朵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
吵死了!
他很想一巴掌拍死這個老雌性,但是莫名的,他沒有動手,因為這具身體似乎保留了這個老雌性不少記憶,他們似乎很有感情,更重要的是,這個老雌性是一個母親。
母親這個詞彙,在所有的生物裡都是一個偉大的字眼,她們繁衍了物種,為生物的多樣性發揮了巨大的貢獻。
雖然殭屍這種生物是沒有母親的,但是殭屍們尊重這類種族。
這個時候跟在老雌性的旁邊的一位年紀更大些的雄性走了出來,他提著一個盒子,他聞到似乎是一些很熟悉的草。
受傷用的,安神用的……還挺全的。
他一下子對這個年長的雄性好感大增,因為這個年長的雄性身上有著自己部落大長老的感覺,大長老也總是拿著一些花花草草給他們塗抹,還幫著別的生物,有的時候也會幫人類,不過通常人類一見到他們的真身就被嚇死了。
這個年長的人類,皮已經很鬆弛了,嗯,似乎生命力已經漸漸消退,精神力還不錯,但是身體各個器官已經衰竭,要是他也可以成為殭屍就好了。
他真誠的希望殭屍的隊伍越來越壯大。
“回稟夫人,二少爺的身體已經無大礙了,只需要老夫開點安神的方子靜養便可。”
年長雄性的話她都聽懂了,但是合在一起卻一句話都沒弄明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殭屍常年不思考腦子已經僵化了,某隻殭屍試圖執行自己幾十年不運作的大腦,卻發現裡面除了有原主人那些自己看不懂的記憶一點有用的東西也沒有。
不對,還有一點,他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了,那些記憶力一個長得和本體很像的女人,叫本體思詩。
本體叫蔣文,字思詩,到底“字”是個什麼他不懂,但是蔣死屍他很喜歡,這名字好,貼切。
這是某殭屍少年唯一滿意本體的地方了,名字不錯。
正在消化這個資訊的某殭屍,聽到差點將自己捂死在一片“波濤胸湧”的那個雌性也就是本體的母親說:
“辛苦林大夫了……春喜,還不趕緊拿筆墨伺候。”
某殭屍詫異了,這個雌性情緒波動好大啊,面對那個與本體年齡相仿的小雌性情緒指數為負,而面對年長的雄性,情緒卻是正,這個正負變化就在一瞬間,真是讓常年一個表情一個情緒的殭屍望塵莫及。
年長雄性拿著一根帶毛的短棍子,記憶中本體管這玩意叫做毛筆,在一張很薄很白的片狀物上劃拉了幾筆,然後將片狀物交給小雌性。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又是一個高分貝的人類,沒有消化成何體統的意思,一個更為高亢的聲音響起。
新來的人類,蔣思詩幾乎是立刻聞到他和旁邊這個雌性類有著交…配關係,和本體有著血緣關係,應該就是記憶力那個叫做爹的玩意。
他有些不屑,人類的膽子就已經很小了,本地的膽子似乎還低於人類的平均水平,竟然看到同類也會嚇得膽顫心驚。
“你醒了,念你少不經事,又大病初癒,這次的事情就不給你計較了,我們蔣家樹大招風,本來就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經不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身為男兒竟然如此不爭氣,為父要你何用,你看看你兄長和幼弟,哪個不比你強百倍,你這個孽畜,若不是看在你娘和兄長求情的份上,老夫非要家法伺候。”
那個板著臉,比自己這個真殭屍更像是殭屍的雄性甩下一句話就挺著肚子走掉了,空氣中似乎還有他丟下的一聲“哼”聲的迴音。
少不經事,大病初癒,樹大招風,眼中釘肉中刺……
一連串的詞彙砸下來,他眼珠子都呈蚊香狀了,哪知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