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鏡銘中明確地書為‘仙人’,或稱之謂‘羽人’。
他們有的手持芝草,有的騰空漫遊,有的乘天馬,並書有“王喬馬”、“赤松馬”等銘文,根據我的推測,他們就是所謂‘王子喬’或‘赤松子’,他們也正是有文獻可考的知名‘仙人’或‘羽人’。
為了進一步確認我的推測,我又翻閱了大量的古籍,在《楚辭*遠遊》找到了‘仍羽人于丹丘兮,留不死之鄉’,在《山海經》裡找到了‘羽人之國,不死之民’,在《拾遺記》中找到了‘燕昭王夢有人服皆毛羽,因名羽人,夢中與語,問之以上仙之術。’
以上種種,我終於得出了結論,那個圓球中幻化出的就是一種被稱為‘羽人’的生物,它們應該具有操控時間的特殊的能力,就像我現在一樣,可能因此才被凡人稱之為不死。不僅如此這種生物在多個歷史階段都留下過蹤跡,尤以東漢最為頻繁,特別是我遭遇的這一切也正是在這個時期。於是我就把目標放在東漢古墓上,希望能在王侯將相的墓葬裡找到線索甚至是那個圓球。
這樣才有了後來我跟王昌財的合作。我負責情報,他提供盜墓的人力、物力。我們僱傭了兩個湖南人,他們整合了3個盜墓團伙,這五十來號人效率到也頗高,很快就在湖南挖開了包括漢、清和戰國時期的大小十幾座古墓,雖然王昌財賺了個盆滿鍋溢,但卻始終沒有找到我要的東西。之後,我便被派到了埃及。
我萬萬沒想到,這趟埃及之行真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在盧克索的酒店裡,我竟然在姓木的手中看到了夢寐一求的那個圓球。從那一刻起,我就下定決心,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得到它。所以才有了之後的種種,直到現在,我的願望終於就要實現了!”
看著古青松一臉的狂喜與激動,我忍不住摸了摸揹包。真沒想到這個疑似琥珀火龍果的東西竟然隱藏天大的秘密,以至於何川和古青松竟都不約而同地盯上了它。原本還以為古青松就是為了得到那兩枚硬幣,以此來得到寶藏,卻沒料到真正把我帶入這個死局的,竟然是這個不起眼的圓球。
但話又說回來,即便是我知道它的價值,小心保管。面對這個跨越上千年,活了上百歲的古青松,他的機心、他的陰狠以及他的陰謀詭計早晚還是會設套算計我,這一劫只怕也是命裡註定,無法避免的。
“既然如此,你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我,為什麼等到現在,又為什麼中途殺了德羅蘭教授?”我問古青松。
“對你,我早就想殺之而後快,只不過沒有成功而已。最早當我知道伊諾兒的遺囑內容時,我便把訊息透露給了王昌財。果然,王昌財為了伊宅的財富,決定除掉你,我便順水推舟,把你第二次去古堡的情報送給了他,結果並未成功。後來我還給他兩次情報,一次是你們出發去沙漠,另一次則是在黑沙之海,當然後面這次情報我也給了楊家一份,沒想到他們竟都未成功。最後,我只好親自出馬,本打算在那個玉鍋裡當場就把你清除掉,但當我看到貝都因人散落一地的殘碎屍體時,想到了王昌財通報給我的第一批貝都因人在廢墟里死亡的殘狀,立刻就意識到你們可能擁有不為人知的殺手鐧,所以沒有輕舉妄動,正因為如此才不得不等到今天。至於那個法國佬,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因為他認出了我的身份。”
“你們原本認識?”儘管我早就有所懷疑,還是希望能從古青松嘴裡得到答案。
“不錯,二十多年前,我曾經跟一支科考隊一起參與了一次與F國的聯合科考任務,我與當時的德羅蘭剛好分在一組,結果我們誤入墓室,觸動了機關,一枚利箭直接射穿了我的右手腕,正是他送我去的醫院,縫合之後在我的右腕上卻留下了一個十字疤痕。沒想到後來在盧克索,我們竟然會面對面,老傢伙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儘管我進行了掩飾,但看樣子他仍然有些懷疑。等到了黑沙之海,從玉鍋裡面要出來的時候,我一伸出右手去摸聖盃,就感覺老傢伙表情有些怪異,我一想就知道德羅蘭可能從我的傷疤上猜到了我的身份,好在你後來並沒有就此向我詢問,我立刻就猜到老傢伙應該還沒有向你透露,於是我便動了殺機,臨走順手取走了聖盃和那個揹包,同時也發現了這個一直忌憚的殺人工具。”
說到這裡,古青松又露出得意的微笑,還特意伸出腳去撥弄已經現形的殺戮。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箭步就向古青松衝了過去,就在剛才說話的功夫,我已經趁其不備,用腳跟和腳掌慢慢交替往前蹭了不少的距離,整個人保持蓄勢待發的狀態,等得就是古青松得意分神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