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面容不太滿意,嘴裡還嘀咕著什麼,由於隔著一段距離,她的聲音又非常小,他聽得不太清楚,只隱隱捕捉到幾個詞語,什麼“包子”“奶奶”,難道她在懷念她奶奶做的包子?!
風凌波自怨自艾完畢之後,又舀了一碗清水,用手沾了些許水,在臉上輕輕拍打了一會兒,然後一邊嘆氣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色面具來,撒了些藥粉上去,又用手彈了些水讓藥粉融合,等待片刻,從面具上撕下一層薄薄的透明麵皮,貼在了臉上,對著水缸裡的倒影,這裡捏捏那裡擠擠,不一會兒,一張與之前風凌波一模一樣的臉便出現在黎湛的視線中,絲毫無二。
再次長嘆一口氣,她將用過的水倒掉,然後將灶臺上的粉末,水漬擦乾勁,這才取了火摺子一口吹滅,出了廚房門,打算回房。
桃花開了?!
風凌波走出廚房的一剎那,黎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住了她的穴道,然後將她又挾回了廚房中。
他盯著風凌波氣得發紅的雙眼,輕輕柔柔卻不容拒絕地說道:“如果你不叫,我就解開你的啞穴。同意就眨左眼,不同意就眨右眼。千萬不要眨錯眼睛了喲!”
風凌波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甘地眨了眨左眼,黎湛才替她解開穴道,她馬上怒吼:“姓黎的……”才吼半句,發現自己的聲音又沒了。
她這下氣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姑娘大可不必如此生氣,黎某也只是想弄清楚自己的疑問,並沒有唐突姑娘的意思。如果你這麼大聲音,肯定會吵醒很多人,到時候大家蜂湧而至,咱們孤男寡女跳到黃河也說不清楚。黎某是男兒身,名譽倒在其次,姑娘你的名節可不能拿來開玩笑……”囉哩巴嗦了一堆,從女人的名節一直說到女人失節後的可怕後果,眼看風凌波就要氣絕而亡,他才終於又給了她一次選擇的機會:“那,姑娘,這一次希望你能小點兒聲,最好像我這般輕言細語,你能做到嗎?能做到就眨左眼,不能做到就眨右眼。”
風凌波真的很想對他破口大罵,可惜現在受制於人,她只好憋著一肚子怒氣惡狠狠地衝他用力地擠了一下左眼,居然引起他的輕笑,這瘋子,神經病啊他!
“你抓了我到底想幹嗎?我警告你,如果你膽敢圖謀不軌佔本姑娘便宜,本姑娘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喉嚨一得到自由,風凌波馬上用極小的聲音低吼出極為憤怒的話語。等她身體能動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射成刺蝟。
“你到底是什麼人?”黎湛這次倒不碎碎念,反而一臉玩味地直視她的臉,好像她的臉上寫著字一樣。
“你這是什麼意思?”風凌波心裡一驚,難道他剛剛一直都在,她易容的全過程,他都看到了?!
“看姑娘的臉色,想必也猜得出來,黎某碰巧剛剛路過廚房,不知道姑娘是否可以解釋一下,為何半夜三更光臨敝家陋廚,既不為覓食亦不為燒水,反而是為了換顏?你到底是誰?真正的風家大小姐在哪裡,你把她怎麼樣了?如果姑娘執意不肯給在下一個答案,恐怕姑娘就只能暫時屈身於此,只至姑娘說出真相為止。”黎湛一臉誠懇地逼供。
風凌波幾乎要吐血三升了,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她本是跟霍清塵暫住在同一間房,因為塵塵的爹一直沒有清醒的跡象,塵塵情緒很不穩定,經常半夜驚醒,而她的臉帶人皮面具帶久了,也是需要透透氣的!好不容易等塵塵睡著了,她偷偷溜出來,以為廚房是個安全的地方,誰想到這死男人半夜不睡覺跑來巡邏廚房,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我就是風凌波!你快放開我。”她衝他怒吼道,當然,壓低了嗓子,這怒吼的效果也大打折扣。
“哦?若你是風姑娘,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嗯,話說回來,哪一張才是你的真面目?你到底有幾層面具?”
“你……我憑什麼告訴你?你算哪根蔥啊你?!”
“很遺憾,在下是一個人而非一根蔥,如此姑娘可否願意告知了?”
“我、就、是、風、凌、波。”風凌波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了出來。
“那為何不敢真面目示人?”黎湛挑眉問道。
一再被挑中痛處的風凌波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你這個神經病,要是你十九歲的高齡了還頂著一張小娃兒似的包子臉,你會願意以真面目見人嗎?”
三絕之中她為何最專精於易容術,就是被她的臉給刺激到的!
童顏也就罷了,偏偏又生了副乳牛身材,上下巨大的反差讓她從十三歲開始就不願以真面目示人,童顏巨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