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離去後,王炎看向賈詡,問道:“文和準備得怎麼樣了?”
賈詡自通道:“一切已經準備就緒!”說到這裡,賈詡笑吟吟道:“主公還沒提及談判的事情,武信就主動提出見面談判,這可謂是天賜良機。高覽主動送上門來,機會難得。”
郭嘉附和道:“我估計,高覽還在籌謀救出許攸,亦或者謀劃借談判的機會對付主公。只可惜,他卻不知已經身在局中。”
王炎聞言,忍不住輕聲發笑。
有賈詡、郭嘉保駕護航,高覽縱然統帥六萬大軍,也不足畏懼。
……
武信匆匆離開縣城後,策馬往營地狂奔。
他心中,仍然是一陣後怕。面對王炎,他幾乎是束手無策。尤其和王炎談話時,王炎不按常理出牌,令武信隱隱畏懼,生怕被王炎斬殺。
回到營地,武信直奔中軍大帳。
高覽見到武信,臉上流露出一絲期待,問道:“武先生,情況如何?”
武信搖頭道:“回稟將軍,在下再三提及贖回許攸,但王炎不同意。王炎認為釋放許攸造成的後果,遠比扣留許攸的後果嚴重。”
“唉,真是……”
高覽長嘆一聲,臉上的表情糾結無比。
終究,王炎還是不放許攸。
武信話鋒一轉,又說道:“王炎雖然不同意釋放許攸,卻答應和將軍當面談判。只要王炎同意談判,就表明還有機會。”
高覽眼前一亮,道:“言之有理,這的確是機會。”
武信又忍不住潑冷水,輕嘆道:“將軍,不是在下說喪氣話。王炎篤定的認為將軍會攻打臨淄縣城,在這個前提下,王炎釋放許攸,只能增添敵人。不釋放許攸,反而令將軍難辦,更令袁州牧棘手。一舉多得的事情,在下斷定王炎不會釋放許攸。”
高覽心思閃爍,轉瞬想了很多。他看向武信,沉聲說道:“你的話,讓本將有些糊塗了,不明白你的意思?”
武信說道:“敢問將軍,袁州牧是否要奪取青州?”
高覽想都不想,直接說道:“這是廢話,不奪取青州,主公發兵進入青州做什麼?不奪取荊州,主公讓許攸潛入臨淄縣,並策反平原郡、濟南國等作甚?”
武信再問道:“敢問將軍,許攸被俘虜後,袁州牧是否還會奪取青州?”
高覽沉默了一會兒,道:“應該會!”
武信說道:“不是應該會,是肯定會。然而,許攸是謀主,更是袁州牧的好友。袁州牧如果不顧及許攸的安全,會遭人指責。在這種情況下,將軍該怎麼辦呢?”
“將軍不奪取臨淄縣,必定會遭到袁州牧的降罪。”
“將軍奪取臨淄縣,又無法保全許攸安全。”
武信眼神中透著道道精光,斷然道:“將軍的處境,太過尷尬。”
高覽早已洞悉了武信分析的話,但他沒有露出一絲早已明白的神態,反而再一次問道:“情況如此棘手,本將應當怎麼辦呢?”
武信望著高覽,深吸口氣,道:“在下建議,將軍做兩手準備。”
高覽忙問道:“什麼兩手準備?”
武通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有些出格,請將軍多多包涵。”
高覽神色焦急,搖頭說道:“如果沒有先生,本將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先生就不要再賣關子,直接說接下來的安排。”
在高覽的眼眸深處,竟是有一抹期待。
有的話適合從他的口中說出,有的話卻適合從武信的口中說出。
武信鄭重道:“第一手準備,等王炎通知談判的時間和地點,然後進行洽談。和王炎談判,將軍一定要竭盡全力贖回許攸。如果當場贖回了許攸,將軍便直接反目,掩殺王炎。”
“第二手準備,雙方談不攏,將軍便不用再顧忌許攸的性命,當場命令士兵掩殺,爭取一鼓作氣斬殺王炎。”
武信說道:“兩害相權取其輕,為了袁州牧的大業,只能犧牲許攸。”
高覽眼中目光閃爍,皺眉道:“許攸畢竟是同僚,不顧他的性命,恐怕不合適。再者,一旦主公知曉我不顧許攸的性命,恐怕也會怪罪。”
高覽感慨道:“武先生,最為難的問題始終沒有解決啊。我不處理好許攸的問題,問題就成了主公的問題,必須替主公解決。”
武信表情流露出一絲冷厲,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將軍只能做好放棄許攸的準備。事已至此,再瞻前顧後也沒有用處。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