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眼神示意,讓黃忠上前。
這時候,黃忠也放開了。在這時候,他若是還不敢不上前去,不僅辜負了王炎的苦心,更顯得他沒膽量,被人打了還不敢討回來。
走到袁術面前,黃忠眉頭都不皺一下,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響亮的耳光,迴響在營地中。
這一刻,周圍寂靜無聲,沒有一個人出聲,全都瞪大眼看著。
耳光的聲音,響徹在無數人心中。
這一幕,太讓軍營計程車兵震撼。在這個時候,每個王炎麾下計程車兵,都覺得解氣,更認為跟隨王炎,是真的選對了人。
作為當事人,袁術的臉上留下鮮紅的五指印,心裡更像是被利器刺穿了。
無窮無盡的痛楚,瀰漫開來。
想他袁術出身袁家,身份高貴,外人見到他,都得禮敬三分,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現在,卻被一個軍隊中的泥腿子扇了一巴掌,心中的怒氣可想而知。但不論袁術如何怨恨,不論如何感到屈辱,都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再來!”
袁術捱了一巴掌,鋼牙咬緊,大聲嘶吼。
聲音中,帶了一絲癲狂,令人畏懼。
黃忠聞言,卻是絲毫不怵,該下手還得下手,不會有絲毫的顧忌。反正他已經得罪了袁術,多一把掌和少一巴掌,沒有區別。
黃忠再一次掄掌,又給了袁術一巴掌。
耳光響亮,袁術的左右面頰,都烙印上鮮紅的五指印。
袁術忍著屁股上的痛,忍著臉上的痛,咬著牙,看向王炎,嘶聲說道:“王都尉,兩巴掌下去,可否解氣?”
語氣憤懣,喊著濃濃怒火。
王炎輕笑兩聲,不急不緩的道:“的確很解氣,的確很愉快,像是在這大熱天喝了一碗冷水下肚,渾身都通透舒爽了。不過,我剛才說得很清楚。除了捱打,還得道歉,必須鞠躬道歉。請公路將軍誠懇些,別讓我麾下計程車兵教你鞠躬道歉。”
袁術握緊拳頭,指甲陷入肉中,都沒有半點反應,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王炎看著袁術的神態,心裡愈發冷靜。
和袁術為敵,已經成為事實。在得罪了袁術的情況下,王炎不會再留半點餘地。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既然動手了,就讓袁術心中生出畏懼的心思,讓袁術再想對付他的時候,就會想到今日的屈辱。
王炎揮揮手,道:“黃忠,距離公路將軍近一點。你比公路將軍年長,莫非還承受不起公路將軍一禮嗎?”
黃忠憨厚的笑了笑,便直挺挺的站在袁術身前。
距離袁術,只有五尺距離。
袁術沒有猶豫,咬牙九十度鞠躬,而後道:“對不起。”一字一頓且清清楚楚的說出三個字,聲音像是用盡力量從骨頭中發出來的。
王炎見袁術規規矩矩的,也不再折騰了,吩咐道:“送公路將軍回去休息。傳令軍醫,準備最好的藥物給公路將軍治療。”
“不用!”
袁術站直身體後,昂著頭,挺著胸,維繫著自己作為袁家人的尊嚴。
曹操眼球轉動,似笑非笑的關心道:“公路啊,剛才兩棍子下去,你的屁股上受了重傷,如果不治好,恐怕以後會留下後遺症,得小心些。”
本是關心的話,從曹操口中說出,卻變了味兒。
話語中,帶著濃濃諷刺。
曹操可不是省油的燈,被袁術狠狠的譏諷了一番,開口便刺激袁術。
果然,袁術氣得面紅耳漲,那眼神,恨不得殺死曹操。不過,袁術現在也沒有心思和曹操較勁兒,他只想早點離開,直接道:“王縣尉,本將要去縣衙,準備一輛馬車。”
王炎一聽,頓時明白了。
這位善於拉仇恨善於孤立自己的袁家嫡子,打算去找嚴宿。
王炎略作思考,搖頭道:“公路將軍,軍營計程車兵從來不乘坐馬車。我唯一能提供的,只有戰馬。但公路將軍麾下,也有戰馬。”
“你……”
袁術先入為主的認定是王炎刁難,氣得不行。
王炎解釋道:“將軍啊,是真的沒有。”
袁術氣哼哼的一幅衣袖,喝道:“來人,準備戰馬,隨本將入城。”
王炎再一次關心道:“袁將軍,您的屁股受了傷,難以騎馬。依我看,還是暫時留在軍營休息一晚,明天稍稍恢復後,再進城也不遲。”
“不勞閣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