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後院,涼亭。
天氣炎熱,嚴宿穿了一件單薄的蜀錦長袍。在他的旁邊,坐著一個個鶯鶯燕燕年輕貌美的妙齡女子。這些女子身穿紗衣,搔首弄耳,極盡嫵媚之態。
“老爺,妾身這幾日,總覺得莫名的心慌。您給妾身摸一摸,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一名女子兩臂夾緊,露出豐碩白嫩的胸脯。
那白皙宛如凝脂般細嫩的肌膚,引得嚴宿心頭一震火熱。嚴宿嘿嘿一笑,伸出手,道:“莫要慌,莫要慌,老爺給你好好的摸一摸。”
“老爺,您說過最喜歡妾身的腿。這幾日您忙著公務的事情,都疏遠妾身了,您要補償妾身才行。”
一名女子雙腿伸出,嗲聲說話。
這雙腿修長白皙,沒有半分贅肉,薄紗長裙掩蓋下,透著若隱若現的風光,更是-撩-人。
嚴宿目光掃過,欲-火已經引燃。
周圍的女子見狀,知道能否沾得雨-露,就看現在了,都不甘人後,擺動著身體,極盡-誘-惑,想豔壓其他的女子。
嚴宿身處花叢,上下其手,已經是打算到床榻上一展雄風。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當此時,院子外,傳來了驚慌失措的聲音。
這聲音,是主簿楊暉的聲音。
嚴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地乾乾淨淨,眼神陰翳,眸光中閃爍著冷厲的光芒。周圍的女子察言觀色,都不再嬉笑,不敢在嚴宿身邊放肆。嚴宿被打斷了好事,心情極度的不愉快。他起身走到院子門口,睥睨楊暉,一言不發。
楊暉心知不該在這時候打擾嚴宿,可事態嚴重,只得硬著頭皮道:“事關重大,請大人恕罪。”
“何事?”
嚴宿冷著臉道。
楊暉回答道:“回稟大人,軍營傳來訊息,王炎斬了周震、餘熊。”
“不可能!”
嚴宿哼了聲,斷然回答。
楊暉說道:“這是從軍營傳回的訊息,絕無虛假。王炎為證明殺死周震、餘熊的合理性,給兩人定了勾結杜賢的罪名。”
嚴宿面色鐵青,揮手道:“去書房。”
楊暉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來到書房中落座。
嚴宿說道:“周震、餘熊在軍中多年,怎麼會突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殺了?”
楊暉也感到納悶兒,道:“這件事卑職也感到奇怪,可是,現在只有周震、餘熊被殺的訊息,還沒有得到王炎殺死周震、餘熊的辦法。”
嚴宿沉聲道:“周震和餘熊被殺,必須馬上扶持另外的人掌握軍權。把王炎送到軍隊,是讓他做傀儡,讓他去送死。可是王炎一旦掌握了軍隊,要拿捏他就不容易了。請神容易送神難,決不能讓王炎掌權。這件事,你馬上去做。”
楊暉點頭道:“大人英明,卑職馬上去做。”
“砰!砰!”
這時候,書房外響起敲門聲:“大人,軍營計程車兵送來了一封信,請大人過目。”
在這個關口,軍營來了文書,嚴宿心底驀地竄起不妙的預感。
嚴宿微微頷首,楊暉便起身開啟門,把信拿進來遞到嚴宿的手中。嚴宿拆開信封,目光落在文書上,瞳孔驟然睜大。
隨著目光過處,嚴宿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明顯的能看到胸膛起伏不定。
“混賬,混賬!”
嚴宿直接把文書扔在一邊,猛地掀翻身前的案桌,大吼道:“好,好,好,好一個王炎,當真是厲害。剛上任,就能讓所有的將領跟著你。”
楊暉心中一陣好奇,撿起地上的文書端詳。
看完後,楊暉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文書上寫得清清楚楚,是軍營將領證明周震、餘熊勾結杜賢的手印兒。
有了這一份手印兒,周震、餘熊便坐實了罪名。
如此一來,嚴宿任命王炎擔任縣尉,明顯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不僅沒能成功,反而讓王炎有了抗衡的本錢。
這一次,徹底失敗了。
楊暉心思轉動,緩緩道:“大人,王炎能讓軍中的主要將領摁手印證明周震、餘熊勾結杜賢,我們要扶持人抗衡杜賢,恐怕也有難度。再想對付王炎,只能另想辦法。”
嚴宿點點頭,道:“這次的確是失算了,不過我們還有真正的殺手鐧。王炎兵力弱小,杜賢兵力強橫,王炎對上杜賢,必敗無疑。再者,本官在暗中協助杜賢,王炎必敗。一旦兵敗,王炎有兩種死法。其一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