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晰。
李傕眼中夾在了濃濃的驚恐,嘴中含著滿口的血腥味兒。他率領飛熊軍衝鋒時,曾被對方的騎兵擊傷。李傕自認為武藝不錯,可王炎麾下的騎兵武藝強得離譜,連番廝殺,李傕氣血翻騰,口中嘔紅。
“將軍,歇歇吧,對方沒有追來。”
跟隨李傕的飛熊軍士兵眼中,有著逃出生天的慶幸。
李傕也很是疲憊,吩咐停下。
一眾人停下來休息,李傕目光一掃,看到麾下狼狽不堪的飛熊軍,心中一片冰涼。來的時候五十名飛熊軍,如今,他麾下竟然只有九個人。反倒是王炎的人,一個沒有戰死。
“恥辱!”
“這是飛熊軍的恥辱!”
李傕心中,一陣陣的抽搐,他覺得無法回去交差。
“唉……這一次,真的是陰溝裡翻船,栽了!”
李傕輕嘆,卻也無可奈何。
事已至此,再唉聲嘆氣也沒有用。李傕靠在一棵樹下休息,一刻鐘後,李傕稍稍恢復了一部分體力,便往虎牢關行去。
趕回虎牢關時,已經接近中午。
李傕安置了飛熊軍士兵,便徑直往中軍大帳行去。
進入時,董卓、李儒、呂布都在營中。
李儒看到了李傕,眼神興奮,迫不及待的問道:“李將軍,結果如何?”
李傕道:“沒能成功!”
李儒一臉不信的神色,道:“不可能,王炎身邊不過二十餘護衛,怎麼可能抵擋飛熊軍的追殺?李將軍,你率領五十名飛熊軍追殺,怎麼會失敗呢?”李儒眼中有著濃濃的懷疑,在李儒看來,飛熊軍計程車兵都是一等一的精銳,派遣五十人前往,必定是手到擒來。
呂布面色流露出一絲譏諷,卻沒有開口說話。
終究,還是沒有成功。
這,恰恰是呂布認為的最大可能。
董卓面沉如水,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李傕如實稟報道:“丞相,不是末將不盡力,是王炎的騎兵太過厲害。卑職率領五十名飛熊軍正面掩殺,而王炎只派出了十五名騎兵。雙方連續的衝陣,交手四次後,五十名飛熊軍士兵只剩下九人,對方一人未損。末將無法斬殺王炎,甚至還被王炎威脅,只得退回來。”
“不可能!”
李儒再一次搖頭,他覺得李傕的話不可信。
飛熊軍的厲害人盡皆知,王炎什麼時候有這樣的精銳了?
李傕怒目圓睜,一字一頓的回答道:“文優,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詢問一起回來的飛熊軍士兵。我飛熊軍出戰,輸了便是輸了,不會找理由推搪。我作為飛熊軍主將,還不至於用荒唐的理由掩蓋失敗的事實。”
李儒皺起眉頭,表情無比的凝重。
王炎的實力,真的如此厲害?連飛熊軍都無法和他抗衡?
董卓道:“李傕素來忠誠,他的話,本相是相信的。再者,王炎武藝高強,他麾下訓練出一支精銳的騎兵,也不奇怪。如今王炎已經逃走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再深究。”
“多謝丞相!”
李傕心中歡喜,沒想到大敗而回,竟然獲得了原諒。
董卓臉上神色心灰意懶,揮手道:“都下去吧!”眾人告退,留下董卓一個人在營帳中。董卓握緊了拳頭,喃喃道:“王炎啊王炎,你還有什麼能力沒有展露呢?如果早早知道你這麼厲害,就該把你囚禁起來,不給你絲毫離開的機會。”
一聲嘆,董卓心中頗為後悔。
可事已至此,董卓也無可奈何,只能順其自然了。
……
聯軍營地,中軍大帳。
袁紹端坐在主位上,和所有諸侯商討出兵之事。就在上午,公孫瓚撤出了聯軍,聯軍中的力量又少了一分。
不過,袁紹並不放在心上。
十八鎮諸侯,只有公孫瓚離開,還剩下其餘諸侯在此,已經足夠了。
袁紹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虎牢關近在咫尺,不破虎牢關,軍隊寸步難行。然而,一旦破掉了虎牢關,接下來將是一片坦途,可以直奔雒陽。”
“本盟主決定,今日攻打虎牢關。”
袁紹昂著頭,眼神銳利。
沒有了王炎和公孫瓚,袁紹同樣要攻打虎牢關。為證明自己的能力,袁紹必須拿下虎牢關,否則所有人都會把失敗的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劉備眼中精光閃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