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東萊郡一片祥和,即使天寒地凍的,百姓臉上卻有著濃濃的笑意。這一年,百姓過得很踏實,甚至開始為年關準備。
南門外,驟然傳來馬蹄聲。
“噠!噠!”
馬蹄聲急促,戰馬奔跑的速度極快,完全沒考慮下雪天會打滑的情況。
策馬趕路的黑衣武士,神色焦急。當戰馬逼近城門,黑衣武士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封布帛,大吼:“刺史府急報,讓開!”
這一情況,令南門的駐守將領心中大驚。尤其是見對方沒有停下的意思,再加上對方高喊刺史府急報,駐守的將領不敢阻攔,當即命令駐守計程車兵讓路,任由黑衣武士入城。
戰馬疾馳,直奔州牧府。
當抵達州牧府後,黑衣武士快速下馬,徑直走到大門口。他稍作停頓,緩了口氣後,喘著粗氣道:“刺史出了差池,快去稟報。”
站崗計程車兵一聽,嚇得打了個哆嗦,趕忙進入通報。
同時,其餘站崗計程車兵搜查了黑衣武士,便帶著黑衣武士朝大廳行去。
時間不長,王炎急匆匆走來。
王炎看到黑衣武士,連忙問道:“刺史出了什麼問題?”王炎臉上神色也非常焦急,王允的身體一直好好的,怎麼突然出了狀況?
一時間,王炎擔憂不已。
黑衣武士面色疲憊,喘著粗氣,快速的稟報道:“回稟太守,二十日晚,刺史大人在刺史府大宴賓客。當時談到太守大人的時候,刺史大人更是興致高昂,當場要飲酒賦詩,可一杯酒下肚,竟然一下暈倒在地上。等刺史大人醒來後,便口齒不清,還偶爾伴隨著嘔吐的情況。諸葛國相擔心刺史大人的病情惡化,請您立即返回臨淄縣。”
王炎聽了後,表情份外凝重。從剛才的描述中,王炎認為這是腦溢血的情況,但這種病症很難治療,在這個時代近乎無解。
此時此刻,王炎唯有希望王允的症狀不嚴重。
“來人!”
王炎壓下心中的交擊,開口下令。
大廳外,一名侍從急匆匆的跑進來,抱拳行禮。
王炎神色凝重,吩咐道:“傳令黃忠、胡昭、郭嘉、賈詡、典韋、管亥、史阿、王越來太守府議事。”
侍從得令,轉身下去通知。
時間不長,眾人先後抵達,而後賓主落座。
王炎目光掠過眾人,開門見山的道:“剛得到訊息,家父突然患病,如今已經臥病在床,我必須馬上趕回臨淄縣。”
賈詡眼珠子一轉,忽然說道:“主公,刺史大人身體一直很好,現在卻突然患病,這其中是否有貓膩?”
王炎搖頭道:“從傳回的病情分析,應當是突發性的疾病。”當即,王炎又說了一遍王允發病的情況,眾人聽了後,也都找不出有什麼問題。
賈詡點點頭,也不再贅言。
郭嘉問道:“主公此番返回臨淄縣,帶哪些人回去呢?”
王炎道:“這一次返回臨淄縣,典韋和史阿隨行,再加上一百精騎,其餘的人一律不帶。我離開黃縣後,胡昭、黃忠負責東萊郡的軍政事宜。”
“諾!”
黃忠和胡昭得令,直接答應了下來。
王炎又看向王越,沉聲吩咐道:“王老,家父病重,青州可能會出現動盪。你掌握的英雄樓監察各地,一定要密切關注。”
王越拱手道:“主公放心,青州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老朽的耳目。”
王炎點頭,心中才放心許多。
郭嘉忽然開口道:“主公,雖然刺史大人病重是偶然,但我認為這一次的事情不會單純,可能還會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刺史大人的病,將會成為一個印子。”
史阿道:“英雄樓監察青州各郡,沒有發現異常。”
郭嘉說道:“英雄樓只是打探訊息,而且青州各郡都是自己人,英雄樓不可能專門派人去滲透各郡監視。這樣的情況下,有些情況不一定能打探清楚。而且,這一次刺史大人病重,才讓有些人看到了契機,這一次,後續才是關鍵。”
史阿點點頭,沒有開口反駁。
王炎沉聲道:“不管如何,我必須儘快趕回臨淄縣。東萊郡的事情,交給諸位了。”
眾人抱拳,齊齊朗聲回答。
王炎揮手讓眾人散去,起身返回後院,和羊雅妃、貂蟬說了王允的事情後,便帶上羊雅妃、貂蟬、典韋、史阿等人,匆匆離開黃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