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玄笑了笑,他對於王炎,也非常的看好,點頭說道:“我也贊同先生的說法,縣令前途不可限量。”
黃忠面色嚴肅,直接問道:“先生,難道不能留下來嗎?你既然如此的看好主公,為何不幫助主公呢?”
胡昭聞言,表情略微一怔,一時間也不好回答。
在座的眾人都希望他留下來,但是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離開。黃忠情意拳拳,在這樣的場合拒絕,有些傷黃忠的臉面。
正當胡昭難以回答的時候,王炎主動的接過話,沉聲道:“漢升,人各有志,先生要歸隱山林,我尊重先生的決定。今天晚上,只有踐行,不能讓先生難做。你認可先生,那就敬先生一杯酒。”
黃忠輕嘆一聲,端起酒樽,道:“孔明先生,多的話我就不說了,黃忠敬你一杯酒,希望你能時常回來看看。陽都縣,是你一點一點建造起來的,陽都縣也是你的家,這裡有你的親友。家在這裡,請你能記得,任何時候,都歡迎你回家。”
胡昭身子一震,紅潤的面頰上多了一絲傷感。
心中,五味雜陳。
一時間,胡昭也是怔怔不說話。
好半響後,胡昭才恢復了平靜,端起酒樽,語氣嚴肅的說道:“多謝漢升兄!你放心,我雖然歸隱山林,卻不是遁入空門。陽都縣是我的家,我會經常回來看看的。”
典韋站起身,他面容粗獷,大咧咧的說道:“先生,我是一個大老粗,不會說話。咱們話不多說,請!”
一仰頭,杯中酒一飲而盡。
胡昭也沒有矯情,斟滿酒,直接就喝了下去。
接下來,楊賀、何益、李元等陽都縣的文官武將紛紛起身敬酒。
所有的人,都感謝胡昭。
面對著一張張真誠的面孔,一句句發自肺腑的話語,一聲聲誠懇的“先生”,胡昭的內心更是動搖。
在此之前,胡昭沒有入仕為官。
他隱於山林中,在人情方面,沒有太多的糾葛。
在陽都縣的短短時間,胡昭結識了一個個人。此時此刻,面對眾人的拳拳心意,是否留下,在他的心中盤旋。最終,仍是歸隱的心思佔據了上風。胡昭壓下心中的別離情緒,面帶笑容,和在座的每一個人一一應酬。
只不過,王炎做了開場白之後,以及黃忠開口導致胡昭尷尬時出來解圍,便再沒有說話,都是和其他人一起敬酒。
胡昭本就是心思細膩的人,他察覺到這一情況後,再看到王炎略顯憂愁的面容,心中認為王炎捨不得放人,但王炎又不得不放他離開,所以情緒不高。
對此,胡昭無法安慰勸說,只能快刀斬亂麻,不提離開的事情。
一頓酒宴,從晚上開始,持續到後半夜才結束。
縣衙的官員一輪一輪的敬酒,胡昭喝的酒最多,因為面對官員的敬酒,胡昭不可能拒絕。一杯杯酒水下肚,到最後,他至少喝了兩斤酒。
喝完後,直接在縣衙趴下了。
反倒是王炎和黃忠,仍然是面不改色。
宴席結束,眾人離去後,王炎和黃忠在書房中落座。
黃忠面色凝重,沉聲問道:“主公,難道您真的眼看著胡昭離開嗎?陽都縣有胡昭主持政務,主公一是不用操心,二是身邊有智者出謀劃策,對主公的幫助很大。主公,我認為應該再勸一勸,再挽留一下。我注意了胡昭今天晚上的神態,面對眾人情深意切的話語,他也流露出不捨的神情。我認為,還是可以挽留的。”
王炎臉上的凝重之色消失,也不復之前的憂愁,笑道:“胡昭才華出眾,我怎麼可能坐視他離開呢?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有了楊賀、何益等文官武將敬酒踐行,胡昭心中已經埋下了一顆種子。明日給胡昭送行,一定會留下胡昭。“
黃忠頓時笑了起來,朗聲道:“我就說主公愛才如命,一遇到有能力的人,恨不得全部都招到麾下,怎麼會讓胡昭離開呢?原來主公早有計策,害我白擔心一場。尤其是為了留下胡昭,我可是聽說主公曾經夜下追胡昭,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呢?“
頓了頓,黃忠又道:“主公,明天需要我做什麼呢?“
王炎想了想,道:“既然漢升也想參與一番,明天就再加一把火。你回到軍營後,這樣做,如此……,如此,……,到時候,必定讓胡昭無法離開。“
“妙,妙啊!主公這一計策,當真是直指內心。“黃忠臉上流露出心悅誠服的表情,說道:”如此一來,胡昭想離開都不可能了。在這樣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