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藥瓶,王炎大步進入院子。
此時正值陽春三月,日光暖和,羊雅妃正坐在院子中曬太陽。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寬鬆長袍,腰帶一束,勾勒出婀娜的身姿。烏黑秀髮在頭上挽了個髻,如瀑的髮絲披在肩上,隨著微風微微起舞。她乾淨的面頰,明亮的雙眸,透著清純和無暇。
秀麗的面龐,比往日多了一絲慵懶,卻憑添了一抹嫵媚。和平日裡幹練的羊雅妃相比,今日的羊雅妃,卻是別有風-情。
“你來了!”
見王炎走進來,羊雅妃語氣溫柔。
簡單的話,彷彿妻子看到丈夫後的款款私語。
王炎微微一笑,心中卻是別有滋味兒。他走到羊雅妃的身邊坐下,問道:“身體的上恢復得怎麼樣了?”
羊雅妃柔聲道:“還要將養些日子,沒有完全恢復。”
王炎板著臉,沉聲道:“知道沒有完全恢復,竟然不敷藥?哼,我剛來的時候,碰到了給你敷藥的侍女,小丫頭一臉委屈的樣子,說三天以來,你一次藥都沒有敷。”
羊雅妃明亮的眸子中,似是掀起了一絲絲的漣漪,波瀾驟起,道:“我不習慣別人碰我的身體,再說了,身上的傷早晚會恢復的,也不急這一兩天。”
“屁話,萬一惡化了呢?我看看你的手。”
王炎不給羊雅妃避開的機會,直接握住羊雅妃的手。
入手冰涼,又酥酥軟軟,非常舒服。羊雅妃常年練武,手上卻沒有一點繭子,柔軟滑膩。細細看去,手掌紋路分明,手指修長纖細,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非常耐看。
大手握著小手,王炎的心間竟是一陣搖曳。
目光抬起,瞬間和羊雅妃碰觸。剎那間,羊雅妃面頰上浮現出一絲的紅暈。她手上用力,想掙脫王炎的手,卻發現無濟於事,根本無法掙脫。
王炎神色認真而專注,呵斥道:“不準動,我看看手上的虎口。”
羊雅妃和管亥交戰,虎口迸裂。
到現在,已經結痂。
王炎握著手,仔細的檢視後,心中放鬆下來。虎口是外傷,容易恢復。但背脊拉傷,以及小腹遭到重創,這樣的傷,卻需要時間和藥物才能治癒。王炎鬆開手,說道:“手上的傷沒事兒了,但拉傷的背脊和小腹需要敷藥。我把侍女喊來,讓她給你敷藥。”
羊雅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拔高了聲音,再無半點淑女樣子,獅吼道:“不要,我不敷藥,絕不!”
王炎驚愕了一下,又恢復過來,道:“不敷藥肯定是不行的,否則,我送你回去。”
羊雅妃剜了王炎一眼,眼神幽怨,既彪悍又無賴的說道:“縣城遇到危機,是我幫你守住了陽都縣。你一回來,就這樣對待你的恩人?哼,有本事,送我回南城縣。”
一句話,噎了王炎個半死。
“真的不讓人給你敷藥?”王炎很是頭疼,再一次問道。
羊雅妃堅決道:“絕不!”
“既如此,只有我親自給你敷藥了。你現在還有時間考慮考慮,讓我給你敷藥,或者是讓府上的侍女給你敷藥。”
王炎眼中有了一抹笑意,他相信羊雅妃肯定會選擇侍女。
男女授受不親,他不信羊雅妃敢讓他敷藥。
羊雅妃櫻唇小嘴撅起,晶瑩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倔強,哼聲說道:“我一定不會讓侍女敷藥的,有膽量,你動手試一試?一個大男人,說話不算話,那才丟人哦。”她和王炎的想法一樣,也認為男女授受不親,認為王炎僅僅是嘴巴上逞能,也就說說罷了。
終究,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可惜的是,羊雅妃估錯了王炎的膽量。只見王炎伸手一攬,直接抱起羊雅妃,往房間走去,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我動手,簡直是欠抽。”
羊雅妃驚呼道:“放開我,快放開我。”
長這麼大,他頭一次被男人抱住,心中一下亂了套,各種滋味湧上心頭,五味雜陳。而更多的,卻是羞怒和嬌嗔。
王炎不管這麼多了,抱著羊雅妃進入房中。
砰的一聲,關上門。
王炎把羊雅妃放在床上,他在床邊兒坐下,眼中也有了一絲的遲疑,再一次說道:“再給你一個選擇,讓侍女給你敷藥?否則,我親自動手。”
羊雅妃心中怕得不行,更是嬌羞無比,卻是神色倔強,昂著頭,哼聲說道:“有膽量你動手試一試,誰怕誰?”
一句話,表明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