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很多次,這個人始終聽不見去,真勞神。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很在意。”即使他曾是你對我感情的支柱,不否認他為你做過的事情,因為知道他於你的重要,而我才會如此在意。
因為生氣而說的氣話,沒有婚禮,沒有求婚,他聽了也害怕,好像感情出了裂縫。
也是那樣他才知道,沈單堅強得是男孩,不是像而是真的是,可是她終究是個女孩子。回往著八年,她好像都沒在他面前哭過,連喪氣話都未說過。
還是花一樣的年級就給他生了個兒子,一個人照顧,肩挑起那些流言蜚語。想一想,他唐明非真的虧待了沈單。
沈單手撐著床,坐起來,床邊坐的唐明非埋著頭,像在懺悔。
“夫妻間不是應該信任嗎?八年,你還看不懂我的心嗎?”
唐明非抬起頭,轉頭看著沈單,“我相信你,我的妻子。”他將沈單耳邊的頭髮撩到耳後,抱住她“我會給你一場婚禮,可能有點晚。”
因為生氣而講的話,她早已不記得了,唐明非還記在心裡。他的丈夫最好的一點是心軟,不好的一點也是。當初她央求唐明非,把孩子留下來,她可以自己照顧,唐明非沒有拒絕。她啊,覺得唐明非真傻,她不過只是想讓一個孩子留住他而已。
所有的謊言都是因為太喜歡才會講出口,這樣的說法和藉口,是不是很自私。
“我會搬出去住。”
餐桌上童謠的一句話,使得筷子夾菜的聲音驟然停止。
“為什麼?”童謠的父親問。
“沒什麼。”這個家再也感受不到溫情,他的喜怒哀樂都不再和他們有任何關係。即使他說出他要搬出去住,他的母親仍舊心安理得般吃著飯,童崢頭都未曾抬過。
這樣子,童謠覺得他父親的發問更諷刺,好像是自己的妻兒沒有言語,所以他才勉為其難的開口。
童謠的東西不多,除了一點書籍和衣服就沒什麼好拿走的,該扔的全扔了。沈流景過來小區時,童謠已經把東西搬到樓下等他了。
沈流景見他提著兩個大箱子,揹著一個大揹包,沈流景開車門下車,三步做兩步走向童謠。
“不是說等我一起的嗎?”
“啊?我又不是女孩子,才沒那麼軟弱。”他抬頭看著沈流景,他的愛人,下車的姿勢都那麼帥氣。
沈流景接過童謠手裡的箱子,把它放進後備箱,童謠開啟後座車位的車門,將揹包放在座位上,關好車門。再踱步到副駕駛,沈流景幫他開啟車門,他坐進車內。
沈流景打著方向盤,給童謠說著話“房子的衛生我請了保潔公司打掃了的,直接住就好了。”
“沈先生什麼時候買的房子?”
“不是買的,我自己的。”
“嗷。”他這才記起,沈流景的工作。
“害怕嗎?”
“沒有。”童謠搖搖頭,好像有點害羞,和沈流景住一起。
沈流景開啟門,童謠站在玄關處換鞋,玄關剛好遮擋了可以看見客廳的視角。童謠幫沈流景拉著一個行李箱,視線看見客廳,童謠驚歎了一句好大。
三室一廳,廚房和餐桌用一扇落地玻璃隔開,三張白色沙發,配一張圓形玻璃茶几。牆壁上懸掛了一臺49英寸的電視,懸吊的水晶吊燈,白色的地板。客廳餘下的面積還可以割出來做一間臥房。
“房子是三室一廳,考慮你是老師,拿了一間給你做書房。”沈流景提著箱子往臥房走,童謠跟在後面。
沈流景開啟臥房的燈,童謠打量著臥房,一張超大size的床,和一個衣櫃,沒了。
“臥房,我會經常過來睡,沒讓保潔公司的進來,需要什麼給我說。”
沈流景將箱子放倒,拉開拉鍊,把童謠的衣服往衣櫃裡掛。童謠撲在床上,床的彈性超級棒。他的臉部朝下,被子上有沈流景的味道,淡淡的香水味,裡面夾雜著菸草味。
童謠翻身看著沈流景,沈流景對行李箱的衣服挑挑揀揀。“為什麼那些不掛?”他說著,睏意來襲,打了個呵欠。
“太舊了,我要給你買。”
童謠默許。
揣在褲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珂。”
“哥,你搬出去住了?”
“你怎麼知道的?”
他看沈流景的視線正好對上沈流景瞧他的視線。
“小嬸說的啊,說要給童崢買房子,像爸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