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色酒吧出來,拎著個金黃色的小包,路過一家甜品店。
肚子傳來飢餓聲,跨了兩步階梯,推門進去。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麼?”
“你很需要錢嗎?哪裡都能遇見你。”
拿著計算機算著營業額的宋是凡抬起頭,看著面前化著濃妝,抹胸藍色裙,披肩長髮的趙菁。
“我說是你會施捨給我嗎?”
趙菁的目光環視著店裡,甜品店的面積很大,除了宋是凡外還有一個女生,在櫃檯的另一方給顧客包裝甜品。
“像你們這樣的人應該很妒富吧,低聲下氣的讓我施捨有點驚訝。”她看了店裡玻璃櫥窗裡的甜品,指著草莓蛋糕說:“來兩份。”
“你話裡的你們不包括我。”
趙菁結過宋是凡手裡的蛋糕,坐到店裡供應的兩個位置上,用勺子挖著吃了起來。他見宋是凡同那個女人說了什麼,女人點頭說了幾句話。然後她低頭挖了一勺子蛋糕,抬起頭宋是凡已經不見了,她伸長脖子在店裡仔細瞧著,也沒看見宋是凡。
“你在找什麼?”突然站在身後的宋是凡,他的話嚇得趙菁一驚,手一抖勺子裡的蛋糕掉在桌子上,宋是凡從櫃檯抽了兩張紙巾,擦乾淨。
“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不知道,祝你吃的愉快,我下班了。”
她見宋是凡換了工作服,白色T恤,卡其色休閒褲,一雙跑鞋,正走出店裡。
她拿起桌上的包,追了出去,盤子裡還剩著吃了一半的蛋糕,另一塊沒動過。
“你等一下,喂。”
宋是凡轉身看見從店裡走出來的趙菁,她身後的玻璃門慢慢的關上。因為這邊的店面全是甜品店,趙菁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
趙菁手裡拿著包,明顯很急似的,踩階梯時差一點腳滑。宋是凡擔憂了一下,挺佩服女人這種生物。
趙菁走到宋是凡面前,手裡的包往肩上一甩,有點流氓的味道,另一隻手叉著腰,問宋是凡“你叫什麼名字啊?”
“宋是凡。”
趙菁跟著唸了一遍“怎麼這麼拗口。”
“你不念就是了。”
“你的手沒事吧,那天我不是有意的。”
“你是不是有意,這跟我沒關係。”
“我跟你道歉呢?”
宋是凡嗤笑了一聲,看面前的女人,無論穿著還是手裡拿著的包,都不像中等家庭該有的。“看你穿的不錯,家教卻一般。”
她生著氣去踢宋是凡小腿,宋是凡沒躲,高跟鞋的鞋尖踢上去,宋是凡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趙家雖在沈氏後面,卻也和唐家平起平坐。她家就她一個女兒,自是寵的有恃無恐。在遇見唐擇柚後,她連脾氣和待人處事都是以唐擇柚的喜歡而對症下藥去改的,她做這麼多,那個人終是一點也不知道。
“你為什麼不躲?”
“你心裡有氣,何不如就讓你消氣,我一個大男人斷不可能和一個姑娘計較。”
她在聽見那一句話時將宋是凡定為紳士,不知道家庭出身,道德修養就慌忙的下定義。或許這種慌忙下,下的定義才是最肯定的。
“如果我喜歡的人,在我生氣時也能像你這樣就好了。”
“即使有人和我十分像,或者因為想像我而刻意去學我,他們也不會有半點像我,我是宋是凡,這個世界上不再可能有第二個我。”
趙菁有些氣餒,踱步走到甜品店對面的長椅,理了下裙子,坐到椅子上。宋是凡跟在後面,六月末的夜晚吹來的風有著涼爽。
“我先走了。”
趙菁手抓住欲行離開的宋是凡的手,宋是凡立刻甩掉,男女授受不親。
“你反應那麼大幹嘛?”
“看你這樣,想來你愛人對你也沒多大喜歡,如果再誤會,恐怕就是整天以淚洗面的日子了。”
“有人說過先愛上的就註定輸了,我只是想我傾家蕩產的時候,至少他能給一個可憐的眼神。”
“愛情是場平局,先愛上的人註定輸了,其實不然,你也贏過,至少,在某個瞬間他也愛過你甚至想和你白頭到老。”
夜晚的風颳在耳邊,宋是凡的話像波浪打在她心上,唐擇柚也有說過喜歡她,聽起來像敷衍,可是她讓唐擇柚說出了和他結婚的話語,和唐擇柚白頭偕老的人只會是她,而她又有什麼好抱怨的。
“宋是凡,你會不會是在人需要的時候而出現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