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背靠在牆壁上。白的十分乾淨的牆壁,不久前重新粉刷了的吧。
“童謠。”
那聲“童謠”,讓童謠以為沈流景就在身邊,在他耳邊低語。“怎麼了?”
沈流景的身子沉進椅子裡,有許多話要說,例如想你,例如有沒有好好吃飯,很多例如。偏偏要辛苦忍著,不要講出口,忍著好辛苦。怕話一出口,童謠的回答,會讓他再次拋棄家人,去他身邊,那麼就要失信於父親。
“童謠……我想我們……”
“沈先生……”他喝止住,是的,喝止。沈流景的話聽起來也沒多大異常,可是於童謠來講,就太不平常了。
他不應該以這樣的語氣開頭,還有話題。
那隱隱約約的不安,開始明朗,因為來自內心,不知名的某一處,指不出是哪一方。才會如此不安,不安。
“你在上班嗎?”
“今天週日。”
“是嗎?”這幾天過得連哪月哪日都不知道。
“童謠,你聽我說。”
“你吃午飯了嗎?。”童謠問。他手掌心觸碰牆壁,指甲抓在牆壁上。不想聽沈流景說,是他不愛聽的話怎麼辦?
他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可憐,知道結局,還想逆轉結局。沈流景會說什麼,差了七八分,仍是不敢肯定,因為害怕。
“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沈流景斬釘截鐵的說。
聽筒那邊的童謠,身子一怔,淚水大顆大顆往外跑。沈流景還是說出來了,他猜了七八分的話。才沈流景嘴裡出來,再插進他心臟,疼得窒息。
“等你爺爺痊癒了,等我父親病好了,我們再見面。”
“噗。”那是破涕為笑的笑聲。童謠的身子順著牆壁滑落,然後蹲在地上。“我以為……”
“以為什麼?”
“你要和我,分手。”童謠擦著眼淚,聲音有哭腔。
“你傻啊。”沈流景聽出了童謠聲音裡含有的哭腔,說了你傻啊三字。不想去安慰,當做他沒有哭。只是怕一安慰,更會心疼,童謠哭起來,連個擦眼淚的人都沒有。
沒在身邊,什麼也不能為他做,這種無力感讓他煩躁。想抱在懷裡,拍著背哄著,一下一下,似如對待孩子。
“沈先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