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給趙菁套戒指的手抖了下,趙菁慌,唐擇柚遲遲不給她帶上戒指。
“他怎麼可以去見韓靖望?”
她的憤怒與驚慌讓童謠無措,有做錯什麼嗎?
在新人交換戒指時,教堂安靜而且嚴肅,沈單的聲音就那麼刺耳了,唐擇柚連去給趙菁手指套戒指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死眉瞪目。趙菁神色慌張,抖動了被唐擇柚握在手裡的右手,戒指‘叮’地掉在地上,滾了老遠然後停下,安靜的教堂有了竊竊私語聲。
兩人誰不去撿,所有人也看著,他們神情都那麼相似,唯有唐擇柚是呆愣的,他什麼也看不見,腦海裡只在迴響宋是凡去見韓靖望的話。為什麼要去見呢?因為什麼?因為什麼呢?
恍然間所有的問題與不解都有了答案和解,如同學生時代解方程式,算來算去得了解。何時喜歡上了宋是凡?是哪段日子?潛移默化中喜歡得如此深,在今日才突然明白。
趙菁握住突然鬆開她的手,握得那麼緊,搖著頭,眼裡含了好大一眶淚水,她在乞求這個人不要走,不能再丟開她。只是她哪裡能明白,這個人的歸心似箭。
在面前這人轉身踏開一步,她叫喊“唐擇柚。”
唐擇柚轉身看著她。
她抓著婚紗,搖著頭,“你不要走。”挽留的話說上千萬句也可,只要不走。不能再失信於她,那麼那麼多次,她還是選擇原諒相信,
“對不起……”他要去找宋是凡,有許多話要講,給他一分鐘也好。
“唐擇柚,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孤單擱在地上的戒指,鑽石閃著光,她步伐踉蹌跌在地板上,淚水迷糊視線,唐擇柚漸漸消失的背影,耳邊好吵,全是議論聲被看笑話了去。
無所謂,看笑話還是可憐她,她的心已經寒了,十二月的大雪那般涼寒。丟下她的人不能原諒不可以饒過,可恨。
這場婚禮新郎拋棄新娘逃走了,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什麼。唐明非追在唐擇柚後面,他哥哥在鬧什麼,哪有把新娘丟在婚禮現場的。
唐擇柚跑出會場後,沈單正驅動車子,開啟副駕駛直接坐了進去。跟在他後面的唐明非硬要把他拽出來。“哥,你要去哪?你不能把小菁丟下啊!”
“幫我跟她還有她家人說聲對不起。”
“你是不是男人,對不起有什麼用?!”
兩個人這麼拖拉著,沈單急得火燒眉毛,“你們有話能不能下車說,知不知道我有事啊。”
“我也要去T大。”唐擇柚對沈單說。
“你去做什麼?”
“我要見宋是凡。”
“哥,沈單那日說對了,是吧?你和宋是凡在一起?”
沈單開啟車門,從車頭繞過,一掌推開唐明非,顧不得那麼多她要去見蘇木,這兩人再鬧什麼。“你們鬧夠了沒?”
回答她的是車子揚長而去的聲音,唐擇柚把車子開走了。沈單跺腳瞪了唐明非一眼,去找沈流景,唐明非回去婚禮現場。賓客還在,唐明非父親看著他,唐明非搖搖頭。
“去把他給我找回來,不孝子。”唐明非父親惱怒,平息怒氣對坐在旁邊椅子上的趙菁和氣說:“小菁你放心,今天一定讓那個不孝子和你結婚。”
“不用了。”她拜擺擺手,沒哭沒鬧鎮定自若像個沒事人。“強扭的瓜不甜,何況他不會回來的。”
而後兩家人開始送客,不知其中緣由的客人臨走也是盡好意安慰了幾句,待客人走盡,唐家人給趙菁家人道歉,趙菁父親擺手,孩子的事他們做不了主,是散還是會聚看他們吧。
他這樣說,越發讓唐家覺得虧欠。
之後童謠在沈流景母親口裡聽說了關於宋是凡和唐擇柚的隻言片語,哪怕沈流景母親話尾添了句“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聽別人說的。”童謠也相信那是真的,宋是凡最終還是陷在名為“唐擇柚”的漩渦了,這樣可真是辜負了他的好言相勸。
八年後再踏進T大,冒著可能會被發現“蘇木”沒死的危險。這裡改變了許多,人工湖,各種建築還有新建的宿舍。為何會對以前記得這麼清楚,八年沒有踏入,記憶裡應該也是模糊的。
蘇易發來簡訊,韓靖望在學校宿舍等他,問他是否還記得。記得,只是這裡改變了許多,尋了好久才見著韓靖望。
“小木……”
哪裡能回去,韓靖望的容顏明明不是七年前的,這裡的建築也不是七年前的,誰愚笨誰又執意過去。只有他還清醒的活著,清醒的記得那些傷害連韓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