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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了劍頁!

劍勢如虹,帶著兇猛絕倫的勁道直逼而下!我唯有雙掌奮力夾住劍身,身子順著劍勢被飛速迫入水中,破水直落,一直下衝到湖底,身子狠狠撞在寒玉石上,觸動舊傷,忽然嘔了一口血!我雖受了內傷,卻不敢放鬆雙掌,一撞之間,只是被劍尖微微刺入胸膛,卻也沒受什麼重傷。雖是如此,剛才那種生死俄頃的險惡,仍是驚心。生平第一次,我如此接近死亡!

我顧不得喘口氣,在水中凝目望去,只看到岸邊一個暗青色披風的背影飛速消失!這突襲者一擊不中,立刻遠去。若是平時我自可追擊,但現在人在湖底,衝上去已是來不及了。

我迅速上了岸,青衣殺手早已離去。

這人甚至披了一件大斗篷,讓我無法分辯他的身形。但我卻隱約疑心一個人:夢法師。畢竟,對我心懷殺機又能令我受傷的人實在有限,夢無疑是最可疑的一個。

我低頭細看手中劍。

劍很普通,看不出什麼標誌。但當我細看劍柄時,忽然發現了一個隱約的磨痕——這上面原來是有字的,只是刻得很淺,又被小心地磨去,所以幾乎看不出來。

我細細撫摸劍上刻痕,心頭忽然一震。

玄!

不錯,這裡原來刻的是個“玄”字!劍來自天玄宮!

天玄宮中,能對我造成威脅的高手應該只有兩個:御錦和夢法師。自然不會是和我親如兄弟的御錦。那麼,一如我的猜測,這個殺手就是夢法師!!

我抹去嘴角血痕,淡淡微笑了:好吧,夢法師,我們就走著瞧。

忽然之間,我隱約想到:也許夢法師留下這個刻痕沒消除乾淨的劍,其實根本是做了兩手準備。能殺我固然很好,不行也可以挑撥我和御錦的關係。否則,她完全可以在兵器鋪子裡面隨便買一把劍,也不會暴露行蹤。畢竟,讓我和御錦自相殘殺是個很好的借刀殺人計。

可惜,我不會上當。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和御錦與其說是朋友,倒更像骨肉同胞。雖然我不欣賞他對政事的狂熱干預,但我必須承認,御錦作為當朝天師干政以來,借鬼神天命之名,也算是澤被蒼生。如果說我是殺戮天下的神兵利器,那麼御錦就是不折不扣的治世能臣。我們並肩多年,早已默契於心,夢法師這點小小的離間計是起不了作用的。

但,我必須親手拔掉這朵帶毒的夢中仙花。她的心不在小,再留下去,也許她會對御錦也有所不利。

看來明天晚上夜探天玄宮,我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夜色深沉。

我一身黑衣,趁夜悄無聲息潛入天玄宮。

要說平時,就算夜探龍潭虎穴我也未必放在心上,更不要說換專門的夜行衣物了。不過今天不一樣,我不希望引起御錦誤會,絕對不可以由任何失誤。要知道御錦雖然看著很風流瀟灑,骨子裡心思異常細膩敏銳,我可不想給他胡思亂想的機會。

一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算得戒備森嚴。天玄宮的武力看來是越來越雄厚了。總算我輕功不錯,道路又熟悉,腳下快如星馳電閃,竟無人看到我從他們面前揚長而過。夢法師的住處我早就打聽過了,是在天玄宮西面的折劍居。這個天玄宮我原算得輕車熟路,也不費什麼力氣就摸了過去。

到了。

夢法師的住處頗為孤清,竟沒有一個侍者。據說本來是有的,被夢法師辭掉了,這個人性格很是孤僻。但見窗前燈影微微暈黃,照映著夢法師清秀修長的影子,當真有玉樹臨風之感,別具魏晉風骨。還有另一個婀娜嬌媚的女子身影,應該是她的妹妹雲。隱隱傳來她們的低聲笑語。雲的口氣天真嬌痴,夢法師卻是一派柔和低徊,似乎頗為寵愛這個妹子。間隔有棋子落秤的脆響,兩個人正在對奕。雲的棋力似乎頗平常,不斷悔棋,夢法師卻也笑著一一讓了。

我看著她們親密快樂的樣子,心頭微微震動,忽然發現這樣柔情含蓄的夢法師,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化去清如水寒如冰的表層,或者她竟是個異常多情的人吧?如果她肯這樣對我笑一笑……

我用力搖頭,甩去綺思。

忽然聽到夢法師問雲:“若水,你光是顧著玩,上次我要你做的事情做了嗎?”這句話聲音很小,要不是我內功頗好,決計聽不清楚。我心頭一震:夢法師到底要雲作什麼?

雲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知道啦。我們下棋。”

夢法師低聲追問:“到底做沒有啊?若水,這件事很重要。先別玩,快說啊。”

雲懶洋洋的說:“人家知道嘛,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