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地面上的佛灰收集了七七八八了,黃然的揹包也差不多有小半包了。郝文明說道:“按著雨果他們那邊的理論,妖物就是一般動物的進化體,它們的身體在進化的同時,智力也在飛快地進化著。大的妖物要比我們一般人要聰明得多。”
郝主任說完的時候,我們已經將佛灰收集得差不多了。蒙棋棋提著裝著佛灰的揹包說道:“郝主任,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郝文明點點頭,向我和孫胖子使了個眼色,我和孫胖子一起,將張支言和破軍扶了起來(孫胖子自己揹著張支言,我和郝主任一起架著破軍),向出路走去。我們在前面走,蒙棋棋一手握著佛灰袋子,一手抓了一把佛灰,在後面殿後。
孫胖子走了沒幾步,就看見面前躺著一動不動的黃然,他回頭對郝文明說道:“郝頭,老黃呢?他怎麼處理?”“你管他幹嗎?”郝文明沒有好氣地說道,“你要是還能再背一個,你就背上他,要不你就閉嘴。”“那就算了,我就多嘴問一句。”孫胖子說完之後,向前一步,直接跨過了黃然的身體,我們過去時,繞了一下,沒有直接觸碰黃然的身體。只有後面的蒙棋棋過去的時候,看著還昏迷不醒的黃然,猶豫了一下,還是繞過了他的身體之後,跟在我們的後面,向下走去。
我們一直走了沒有百十來米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一陣狼嘯的聲音。我們心裡都是一顫,同時回頭向後看去,就在這一分身的時候,孫胖子揹著的張支言突然從他的背上跳了來,他這一下子沒有任何徵兆,張支言的目標是蒙棋棋,他躥起來之後,將蒙棋棋撲倒在地,同時一把搶住蒙棋棋手中的揹包。這一下子太過突然,我們誰都沒有防備張支言,等到明白過來的時候,張支言已經提著揹包向回跑去。
孫胖子急眼了,掏出手槍對著張支言的背影就是一槍(我一直以為他的手槍掉在溫泉裡,沒想到他一直藏在身上)。啪的一聲槍響,子彈打在張支言的屁股上,張支言腳下踉蹌了一下,但還是跑到了白狼的身邊。這時的白狼雖然多少還有一些顫抖,但是它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將身子橫在了張支言的身後子彈射程之內,任由張支言繼續向著上面的溫泉跑去。
“郝頭,現在怎麼辦?”我對著郝文明說道。“涼拌!”郝主任大聲吼了一句,“下面還有一個佛灰的爆炸點,我去攔尹白。你們快點過去抓兩把佛灰。”
郝文明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孫胖子已經一陣風似的向剛才破軍引爆地雷的方向跑過去。蒙棋棋看著張支言遠處的方向猶豫了一下,隨後一咬牙,跟在孫胖子的背後,一路向下狂奔去。我看著他倆的背影,卻沒有主動跟下去,只是向後退了幾步,拔出來別在腰後的短劍,站在了郝文明的身後,這時的郝主任已經沒有心思留意我在那裡了,他拔出了黃然之前給他的那把匕首,他自己的特製甩棍遺失在上面的溫泉裡了,現在除了這把匕首之外,就再沒有防身的家活了。
這時,那隻白狼已經慢慢地走了下來,它走得很小心,看樣子是剛才吃了虧之後變得小心謹慎了。白狼先走到黃然的身邊,不過好像對他沒什麼興趣,只是在黃然的身上聞了聞,就繞過黃然向我們走過來。
就在距離我們五六十里的時候,這隻白狼突然停住了腳步,它低吼了一聲,緊接著,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出現了。破軍突然從地上直挺挺地站了起來,他還是緊閉著雙眼,兩隻手緊緊握著,臉上出現一種奇怪的表情。郝文明看著破軍站起來後,並沒有太大的驚異,喘了一口粗氣之後,先是在嘴裡含了一塊什麼東西,之後用匕首的刀尖在他自己的大拇指上刺了一刀,隨後將留下來的鮮血塗抹在刀刃兩側。
破軍雖然閉著眼睛,但還是能辨清方向,他正對著郝文明,口中說道:“你們倆,死……”“我們倆?”郝文明先是愣了一下,之後瞬間猛的一回頭,才發現我就站在他的身後。這時候,他也沒有心思再斥責我為什麼沒有和孫胖子一起去取佛灰,只囑咐了一句:“辣子,小心點,不行就跑,別把小命搭……”
郝文明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破軍那巨大的身影就已經衝了過來,他伸手對著郝主任的脖子就掐了過去。郝文明也不躲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破軍掐住他的脖子。破軍的脖子一抬,將郝文明抬到了半空中,頓時間,郝主任的臉上已經憋得和豬肝一個色了,只要破軍的手上發力,就能直接掐斷郝文明的脖子。
就在我握著短劍已經衝到破軍身邊,準備要斬斷他掐著郝文明脖子地手臂的時候,郝文明突然抬手用匕首在破軍的眉心處劃出了一道傷口,破軍沒有任何知覺,任由紫紅色的鮮血從傷口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