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便先將金老先生安頓在那裡休息,當然自是由我和小金先生暫且留下來照顧老者。
“程姑娘專門在研習中醫?”金燕棠側首輕聲問道,對我已是有著深深的敬重之意。
“懂得一些皮毛罷了。”我亦是輕聲答道。
“程姑娘,可有良方醫治祖父此疾?”金燕棠頗有些期待的問道。
我微微一笑,藥方早已成竹在胸,便淡淡說道:“《醫林改錯》一書中曾記載,若忽然心痛,諸藥不效,必是瘀血堵塞心臟或心包的血脈,服血府逐瘀湯,一劑即愈。”
“燕棠記下了。”然後他便望向我繼續說道:“說來實在慚愧,我十三歲便前往德國留學,學習的專業是臨床醫學,對於自己所學所知向來都十分的自信。”說道此處則是微微自嘲一笑。
“而且回國之後,我一直認為我們中國的中醫固步自封,不願接受更為先進的西醫,而今日姑娘也讓我知道我之前並不真正瞭解中醫,只是井底之見而已,還請程姑娘不要介意。”金燕棠幾句話說來陳辭懇切,然後則微微汗顏的輕搖了搖頭。
“其實二者是各有所長,醫者不類,學醫亦是,中醫、西醫都是濟世救人。”而金燕棠也並非小量之人,從他剛剛一系列的反應表現便可知曉。於是,我便又自衣袖中取出了一小包藥粉,說道:“這個晚上的時候給老先生服下吧。”
“這是……”金燕棠再次有些不解的望向我。
“老先生似乎有輕微的中毒的症狀,原本沒什麼,可如今剛剛犯了心疾,這小小的毒物也不可輕忽啊。”
“中毒?!”聞言,金燕棠不禁一驚。
“應該只是有某些香氣,或者食物參食才會如此,並不妨事的。”而這症狀是我在見到金老先生第一眼的時候便發現的,而剛剛借去取飯菜的功夫,便到臨街的藥鋪配置好了解藥,只是沒想到的是那位老先生在這功夫裡竟是還犯了心疾。
“這樣啊,謝謝程姑娘了。”金燕棠則是在此鄭重道謝,又在休息了一會兒,金老先生似乎已無大礙,他們這才乘車離開。
首日成功
一整天下來,大家都感到腰痠背痛,舌燥唇乾,不過,這一切卻都是值得的,而大家心中的喜悅也已蓋過了身體的疲憊,各個都是精神矍鑠的樣子,臉上也都一直掛著笑容。
所以,在畫廊的最後幾名客人也離開後,大家便開始熱烈的討論著待會兒要到哪裡去慶祝,慶祝畫展的首日成功。
現在雖然還沒有做好一日的結算,不過粗略想想今天應該也預定出了好幾副作品,對於首次開個人開畫展的子墨來說,這無疑是很好的成績了,而且現在應該就基本可以斷定,子墨會在畫展之後肯定會名聲大噪,現在的子墨儼然已是畫壇裡最閃亮的一顆新星。
於是,眾人則分頭整理,做著今日最後的收尾工作,而子璇則是在一旁認真的計算著整日的收益。
又過了一會兒,眾人將一切都整理妥當,而鐘錶的時針也指在了五的位置上。
此時,子璇拿著賬本笑吟吟的站了起來,眾人亦都是圍向她,等待著她告訴大家今日的狀況。
這次子璇也沒有賣關子,沒有再折磨大家緊張的心情,便興沖沖的說道:“畫展首日,便預定出了十幅畫作!”說著還半舉起雙手,分別比作五的姿勢。
聞言,眾人也都不禁一喜,歡呼起來,然後都急忙的準備好已售出的字樣貼在了那幾幅畫上。
可謂是首戰告捷,畫展頭一天便可以有這樣的成績實在是可喜可賀,所以眾人決定由子墨做東,先請大家好好地大吃一頓,待畫展結束後大家再組織其他的慶祝,都表示不能輕易的放過子墨。
少時,一眾人等便關好了畫廊的大門,在路上說說笑笑的朝預訂好的酒樓走去。
看著眼前眾人臉上洋溢的笑容,感受著那份令人激動的喜悅,這樣的感覺對我來說不免有幾分的陌生,自幼年起我便跟隨在師父身邊,師兄姐們又年長我許多,也不是時常見到他們,而見到了他們也多是如仇人一般。
而在我成年之後,跟在大哥的身邊也是四海漂泊,多是經歷江湖中的險惡,很難可以過上幾天平穩的日子。
而此刻,夕陽餘暉,河堤垂柳,朋友成群,大家一起歡笑著,分享著共同的喜悅,對我來說確實是陌生的,自然也是格外珍惜的。
“對了,畫兒一會兒要怎麼辦呢?要先去接她一起過來嗎?”這時,沈志文隨我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關切的問道。
“不用,昨天玉農就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