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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眼看的不是同一物體。一句話,情報量太大,任何人自己都無法處理。符號士企圖竊為己有,計算士則全力守住不放。然而即使再擴大組織,哪一方都不可能把握洪水般洶湧的情報資訊。”

“這樣,博士有了自己的想法,而退出計算士組織,埋頭搞自己的研究。他的專業面很廣。大腦生理學、生物學、骨相學、心理學——大凡關於控制人類意識的研究,他都堪稱出類拔蘋的角色。在當今時代,不妨說是文藝復興式的世界罕見的天才學者。”

想到自己曾對如此人物解釋過何為分類運算模糊運算,不由自覺汗顏。

“現在計算上設計出的計算系統,即使說幾乎全是他一人之功我想也不為過。你們不過是把他開發的秘密技術付諸實施的工蜂而已。”小個子說,“這樣說不大客氣吧?”

“沒關係,不用客氣。”

“話說回來,博士退出了組織。退出以後,不用說,符號士組織馬上前來拉攏。畢竟退出組織的計算士大部分當了符號士。但博士拒絕了,說自己有必須獨自開展研究的專案。這樣一來,博士就成了計算士和符號士共同的敵手。因為,對計算士組織來說他過於瞭解秘密,對符號士組織而言他是敵陣中的一員。在那些傢伙眼裡,非友人即敵人。博士對此也瞭然於心,於是緊挨在夜鬼巢穴旁建造了實驗室。實驗室可去了?”

我點下頭。

“這實在是條妙計。任何人都甭想靠近那個實驗室。夜鬼就在那一帶成群結隊,無論計算士組織還是符號士組織都不是夜鬼的對手。他本人往來時則發出一種夜鬼討厭的聲波,使得夜鬼倏忽間無影無蹤,就像摩西橫渡紅海時一樣。堪稱萬無一失的防禦系統。除去那個女郎,你是第一個得以進入實驗室的人,或許。這就是說,你這一存在已重要到了如此地步。不管從哪方面看,博士的研究都到了最後關口,叫你去就是為了突破這道關口。”

我“唔”了一聲。有生以來自己本身還從未曾如此舉足輕重。這一點總使我覺得有些不很自然,不大習慣。“那麼說,”我開口道,“博士讓我處理的實驗資料不外乎是叫我前去的誘餌,實質上沒有任何價值可言。博士的目的在於把我叫去?”

“那也不盡然。”小個子掃了一眼手錶,“那資料是嚴密設計出來的程式,好比定時炸彈,到時間就轟隆一聲爆炸。當然這純屬想象,究竟如何我們也不得而知,要直接向博士本人才行,呃——時間越來越少了,談話就到此為止如何?往下還有個約會。”

“博士的孫女怎麼樣了?”

“那孩子怎麼樣?”小個子不可思議似的問,“我們也不曉得,又不可能一一監視不放。莫非對她有意思?”

“沒有。”我想大約沒有。

小個子離座站起時依然不把視線從我臉上移開。他抓起桌上的打火機揣進褲袋。“對立的立場我想大致你已瞭解了。再補充一點:我們現在有個計劃,就是說眼下我們掌握的情報要比符號士的詳細,已經搶先一步。問題是我們的組織較之‘工廠’弱小得多。假如他們真的加大馬力,我們恐怕難免被甩在後面,被打得潰不成軍。所以作為我們必須在此之前牽制住符號士。這層意思你可明白?”

“明白。”我說。“明明白白。”

“但是單靠我們是無能為力的。必須藉助別人的力量。你可以助一臂之力吧?”

“‘組織’。”我說。

“嘖嘖,”小個子對大塊頭說,“我說他頭腦清醒吧。”隨即又注視我的臉,“這是需要誘餌的。沒有誘餌誰都不肯上鉤。拿你做誘餌好了。”

“興致不大。”

“這不是興致大不大的問題。”小個子說,“我們也在殊死拼搏。這回我倒有一點要問——這房間中你最珍惜的是什麼?”

“什麼也沒有,”我說,“沒有一樣值得珍惜,清一色便宜貨。”

“這我知道。不過,不希望被人破壞的東西總有一兩件吧?哪怕再便宜,畢竟也靠它在此生活嘛。”

“破壞?”我吃了一驚,“破壞是怎麼回事?”

“破壞……就是破壞嘛,比如門的下場。”說著,小個子指了指門拉手門鎖已不翼而飛的扭曲變形的門。“為了破壞的破壞,全都弄它個稀巴爛!”

“為什麼?”

“一兩句解釋不清,再說解釋與否反正都要破壞。所以,要是有不希望破壞的只管說。不亂來的。”

“錄影機,”我只好直言,“監控電視。這兩件貴,又剛買。還有壁櫥上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