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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瞬間凝聚在他的臉上。肌膚勝雪,美目含情,烏髮飄逸,纏絲飛舞……

打住,打住……現在不是看帥哥的時候。我晃晃腦袋,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一摸臉上,眼鏡早就不翼而飛。趕緊看向遠處,一隻白色的水鳥滑過水麵,帶起陣陣漣漪,一圈、兩圈……映象清晰度勝過佳能……探向背包的手摸了個空,我的佳能在哪裡?

再轉過頭時,那名男子牽著一匹馬走了過來,純白的高頭大馬。

二 星月

落日一點點被山峰遮住,最後完全看不見了。摩娑著手邊的銅製燭臺,我終於極不情願的承認了某件事實:我從21世紀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香格里拉瞬間移動到了一個未知年代未知國度的陌生時空,失去了家人和朋友,也沒有誰可以告訴我這種狀況會維持多久……

從湖邊回來後,我被一名叫做小桃的丫頭帶到此處更衣梳妝,其間,我抱著求真務實的科研態度,對著銅鏡中再眼熟不過的臉又摸又捏。被小桃的疑惑目光掃描了N遍之後,我旁敲側擊的弄清了“我”的身份——

上官梨落,傲龍堡主的獨生女兒。

傲龍堡嘛,大約是個在江湖上頗具名氣的門派。換句話說,我有一個武功很好的爹,叫上官凌風。還有一個長得極其禍害的師兄,叫弄月,就是送我回來的白馬王子。

至於上官梨落,不僅五官是本人的青春加強版,臉蛋嫩得可以掐出水來,就連頭髮,我剛花了兩百九十八塊人民幣染成的酒紅色也毫離不差的帶了來,光澤度更甚沙宣。本來這長相也沒啥好琢磨的,關鍵是“我”眉心上方多了一小塊銀白色的梨花形印跡,三點殷紅的花蕊排列成弦月狀,精緻得就像手工描繪上去的一樣。用手使勁揉揉,周圍的面板微微發紅,那朵小花卻沒什麼變化。

實證過後便是推理,我努力滅掉於事無補的惶然和恐懼,試圖從多角度分析這起神奇事件的來龍去脈,然而還是失敗。腦袋裡嗡鳴一片,只繞著幾個無解的問題打轉。這到底是不是我的身體?香格里拉的我是憑空消失了還是也被人穿了?我還有沒有可能回去原來的世界?

一連串的懸疑弄得自己頭昏腦脹,小桃在門外提醒我該吃晚飯了。我無奈起身,又一次瞥見鏡中的自己,仰天長嘆。

我磨蹭了半天,權衡著能不能裝病先緩緩,別說我還難以接受現狀,萬一露出馬腳被人當妖孽宰了更是冤枉。可傲龍堡的老大就這麼一個閨女,又當爹又當媽的寵著慣著,再忙都要趕回家吃晚飯,好端端的寶貝若是突然病了,豈不是更教他上心?思來想去,避無可避,我只好壯壯膽子出門了。

進屋的時候,飯桌邊坐了兩個人。對得上號的弄月除外,那個一臉寵溺看著我的男子自然是上官凌風了。他安詳和藹的神態讓我緊張全消,下意識的咧嘴笑笑,走過去坐下。

和之前想象的不大一樣,上官凌風著一襲淺青長衫,丰神俊朗,氣質儒雅,全然不似習武多年,更不像當爹多年的人,典型的中年花樣美男——平日怎麼護膚的呢?

我研究個沒完,上官凌風開口道:“落兒,下午去哪兒鬧騰了?盡跟著你師兄擾他習武。”

什麼話,弄月說了,我也要練功的!

我決定重塑形象:“誰說的?我一直都在用心練功呢!不信您問月哥哥。”

上官凌風呵呵笑道:“我還不知道你?長這麼大,除了輕功有點長進外,還會使幾下花拳繡腿?”

我摸摸鼻子,竊喜,原來“我”還會輕功啊,真了不起!

弄月接過話去:“師父,落落還小,我平日裡會多加提點的。”他的聲音很好聽,不疾不徐。我忍不住看過去,他的眼睛彎啊彎,笑得那叫一個溫柔。

上官凌風看了弄月一眼,搖搖頭:“月兒,你雖虛長几歲,平日裡也不要太順著她,習慣成自然的,將來後悔都來不及……落兒,你自己覺得呢?”

停,稍停……誰能告訴我,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聽怎麼曖昧……

“……好香的蔥爆蝦仁,吃飯吃飯。”我裝作沒聽見,自說自話的向飯桌上伸出爪子。

顯然上官凌風並不只是讓女兒吃飯來的,堂堂八尺男兒,居然像只老母雞一樣嘮叨。他從梨落不久前偷溜出堡鬧事,數落到大前天假裝失手摔碎了硯臺,再到昨天氣跑琴師,最後痛心疾首的得出結論,將一切歸咎於自己忙於江湖瑣事,沒有調教好女兒。最丟臉的是,堂堂傲龍堡主的女兒,十七年來居然只學會了點三腳貓功夫……

我一邊吃飯一邊受教。表面上老實悔過,心裡